“你不是走了嗎?”孟茯苓聞聲望去,臉色驀地一沉,來人居然是嶽韶清。
著,孟茯苓狐疑地看向無意,猜想莫非是無意帶嶽韶清進來的?
畢竟無意稟報嶽韶清已經走了,再則,無人領路的話,嶽韶清也找不到這來,守衛也不會放他進來。
“姐,是屬下親自送嶽侯爺出府的。”無意急忙辯解道。
嶽韶清笑了笑,看著孟茯苓的目光異常柔和,“你別怪她,是我自己爬牆進來的。”
他出了將軍府後,來到靠近孟茯苓住處的高牆外,爬牆進來的。
嶽韶清來過好多次,每次孟茯苓都不肯見他,不得已,他讓人探查了將軍府的地形、與孟茯苓的住處。
還有守衛交接的時辰,一般守衛交接時,比較鬆懈,他便趁機用飛抓爬牆進府。
他實在是想見她,才采用這種方法,不然,以他的身份又何需爬牆?
“爬牆?”孟茯苓聽後不禁啞然。
她知道嶽韶清當年被薛氏救下時,因為傷勢過重,而武功盡失,現在不能使用內力,也隻能用些拳腳功夫。
可她沒想到嶽韶清堂堂一個侯爺,為了見她,居然爬牆進府。
“是啊,你一直避見我,我也隻能出此下策。”嶽韶清笑得很無奈,卻一點都不以此為恥。
孟茯苓心很不是滋味,別過頭,不去看嶽韶清。
祁將孟茯苓攬入懷,冷眼看著嶽韶清,“你還偷聽我們話。”
“是,我都聽到了。”嶽韶清大方承認,目光一直停留在孟茯苓身上,“茯苓,讓我見見你娘,好嗎?”
自從猜到孟茯苓是他女兒,他便讓人去調查了她,也知道薛氏尚在人間。
他激動了很久,卻不敢貿然去岐山縣找薛氏,打算求得孟茯苓的原諒,再與她一同去岐山縣。
不成想,她還沒原諒他,就要回岐山縣了,他什都要和她一起回去。不然,誰知道她何時進京,他的日子也就難熬了。
“你見她做什?”孟茯苓本想否認與他的關係,想想,還是罷了。
以她對薛氏的了解,猜想薛氏十有八九會原諒嶽韶清,但肯定不會和他在一起。
因為薛氏是極傳統的女人,就算不知道嶽韶清的身份,也會認為自己嫁過人,配不上他,若知道他的身份,就更不可能了。
“求她原諒我沒能及時找到她,讓你們母女吃了這多年苦。”嶽韶清愧疚道。
若非知道孟茯苓是他女兒,從她身上著手調查,他還找不到薛氏,現在一經調查,知道了她們母女的過往。
特別是想到時孟茯苓的遭遇,嶽韶清整顆心就疼得直抽,他嶽韶清的女兒本該無憂無慮、嬌養長大,卻被人那輕賤,懷上來路不明的孩子不,還上吊輕生。
在嶽韶清看來,孟茯苓沒死成,反而性情大變,不再隨意任人欺,開作坊、酒樓,定是逼得無奈,不得不變強。
便是如此,才令嶽韶清更加心疼她,心堆積的愧疚絕對非尋到嶽凝煙那會可比的。
孟茯苓從嶽韶清口中聽到一個‘求’字,心下一震,繼而不冷不熱道:“如果隻是這樣,那就不必了,因為我娘從未怪過你。”
薛氏從未怪過他?嶽韶清聽後一喜,可孟茯苓接下來的話,令他笑容瞬間僵住了。
“因為我娘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又談何怪?”孟茯苓這話時,也有些不忍,但再不忍,也要實話,讓他有心理準備。
是的,孟茯苓同意讓他一起去,畢竟躲得了一時、避不開一世,他與薛氏之間早些了斷,對彼此都好。
“沒事,我會讓她、讓你都接受我的。”嶽韶清語氣堅定道。
孟茯苓掩下心的動容,涼笑道:“話別得太滿了。”
“這,你同意讓我跟你一起回去了了?”嶽韶清隻聽孟茯苓這語氣,就知道她同意了。
他心想,孟茯苓既然同意,定是開始接納他了,如此一想,心情好上許多。
“嗯。”孟茯苓淡應一聲,他臉上顯而易見的喜悅,令她不忍再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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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他們收拾妥當,當下午便啟程,而祁也征得皇上同意。
殊不知,一直暗中注意他們的洛瑤,一得知他們離京,便也喬裝,於後腳跟上。
孟茯苓他們都很擔心薛氏,急於趕路,加上洛瑤故意走另一條道,是以,他們不知道洛瑤也往岐山縣趕。
他們心急燎火地趕路,縮短了行程,趕到岐山縣,便直接回嶺雲村。
剛到村口,就遇到一個在作坊幹活的工人,他看到來了兩輛馬車、近十個騎馬的人,直接嚇懵了。
他揉了揉眼睛,才認得為首身穿墨色修身束袖衫的男人是祁,“你、你是葫蘆?”
祁聽到這稱呼,臉色略沉,沒有話,隻微微頷首。
一旁的嶽韶清麵上劃過一絲笑意,他在調查孟茯苓時,就知道祁在嶺雲村口有這一個名字。
那村民又把注意力放在嶽韶清身上,見他身穿月色直裰,氣度不凡,渾身透著一股清貴之氣。
他心想,葫蘆拋棄孟茯苓那久,突然回來不,還帶回一個貴人,該不會是發達了吧?
沒錯,如今全村的人都以為葫蘆拋棄孟茯苓走了,而孟茯苓前幾個月離開,便是去尋夫了。
不等這村民多想,孟茯苓就掀開車簾,問道:“怎停下了?”
“有人擋路!”祁淡掃那村民一眼。
經他一,孟茯苓才注意到那個擋路的村民,“王大哥,是你啊!”
她急著回家,沒空閑聊,就想讓那個村民讓一下道。
不過,那村民見了孟茯苓很激動,絲毫沒有讓道的意思,“茯苓,你總算回家了,你娘她不見了…………”
薛氏的事幾乎沒有一個村民不知道,他一直在作坊幹活,自然也很關注了,便急忙告訴孟茯苓。
“找死!”孟茯苓聽到又是薛家人在作怪,麵色瞬如寒霜。
薛家人聽孟茯苓出門了,也以為她去尋葫蘆這個負心漢。
一開始,他們還不敢怎樣,但隨著孟茯苓久久未歸,以為她在外麵出了什意外,就動起了歪心思。
先是薛青鬆假裝重病沒銀子治病,他婆娘、兄弟就三兩頭跑去求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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