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慘叫聲是男的,孟茯苓還是深覺不妙。
祁剛把她抱下馬,嶽韶清已經跑進去了。
嶽韶清心慌得厲害,生怕薛氏出了事,他尋著發聲源,來到一間門半開著的房間,直接抬腳將門踹開。
最先入目的是地上一個長得很瘦弱的中年男人,他隻穿著一條大褲衩,捂著重點部位,一臉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當嶽韶清的目光移到炕上衣裳不整、頭發淩亂的女人身上時,心跳好像瞬間凝固住了一樣。
似有什將他的喉嚨堵住了,他的眼睛又酸又澀。
盡管多年未見、盡管她沒有抬起頭,隻一眼,她纖細的身形,便和他記憶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他想了這多年、盼了這多年,終於再見到她了。
在來岐山縣的路上,嶽韶清想了無數遍,見到她該什、該怎做,但現在他的心腔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填充著。
嶽韶清久久才尋回自己的聲音,哽咽地喚著薛氏的名,“青蓮!”
薛氏抱著雙膝,渾身直顫個不停、低低抽泣著,仍舊沉浸在差點被強的恐懼中,她的身體也燥熱不堪。
剛才那男人要強她,她是拚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把他踢下炕的,現在真的是無力動彈了。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道每每隻有在夢中才出現的聲音,這聲音時時縈繞在她夢。
連此時,薛氏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緩緩抬起頭,對上那熟悉、而又好看的眼時,她懵了,呼吸瞬間停止了一般。
薛氏怔怔地看著嶽韶清,以為自己不單出現幻聽,還出現了幻覺,可為什他的樣子如此真實?眼神為何如此灼熱?令她的心也開始發疼。
“青蓮!”嶽韶清又喚了一遍,她滿臉通紅、無助,令他心疼至極。
嶽韶清幾個箭步,就來到炕前,將薛氏拉入懷,鼻間吸取著屬於她的馨香。
這多年來,他都是靠著在一副畫像來思念她,如今終於真實地將她抱在懷了。
不等他細細感受薛氏的存在,便察覺到她氣息很不穩,身體也顫得不像話,他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
薛氏遍布淚痕的臉神色非常複雜,既有痛苦、亦有難堪,唯獨沒有一絲喜悅,因為她感覺到他是真實地出現在她麵前。
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嶽韶清了,做夢都沒想到會是在她最狼狽的情況下與他重逢,難堪而又羞愧,讓她很想一死了之。
“青蓮,你怎了?”嶽韶清緊張地問道,她的臉實在是紅得不正常。
“我不認識你,你走開!走開!別碰我!”薛氏突然拚命地掙紮、推打著嶽韶清。
孟茯苓和祁進來了有一會了,隻是不忍心打斷他們,這會,也注意到薛氏的臉色有異。
“娘,你被下藥了?”孟茯苓想到這個可能,頓時大驚。
嶽韶清立即明白了,原來薛氏被下了媚藥,才有如此不正常的反應。
他轉頭冷瞪著還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命令侍衛,“把他捉起來!淩遲!”
“是!”侍衛領命,捉了那男人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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