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中原本陰寒,我身子又不好,待第三日,業已病重。這日,將軍前來探望。
“你的罪證已落實了。”
“是嗎。”
“你不擔心嗎?”
“怎判的刑?”
“秋後問斬。你不怕?”
“我怕,怕自此後無人敢直言進諫。我問你:王上那問的是真的?”
“是,現定下在梅嶺會盟。”
“你要心,——動亂回會來的很快,況且——你現在應當被奸佞盯上了。一個大國,要毀滅總是先從自家亂起來的。”
“後就是會盟,我去護駕,以免有刺客。”他又:“我帶大夫來給你看看。”
我點點頭,我被關在這,已隨了那些人的意,若病倒在這,豈不又讓他們稱心。我閉眼,憩。
窗外傳來一陣嘈雜。
我起身,作揖。“見到本王為何不跪?”
“王即不信我,已決君臣之誼,為何下跪?”
他皺皺眉,眼中盡是淒絕。隨後變離開了,我在地上發現他的腳步痕跡:我有難。難字寫的模糊,不過我猜測是“難”。他以這種方式來告訴我他有難,所謂如何?
我歎一口氣,也許是巧合而已。
將軍帶了大夫前來,開了藥。他匆匆的來,“我熬完藥給你帶過來。”
“今日如此匆忙,可是為了會盟?”
“是。”
這是我多年來敗的最慘的一局棋。我沒有輸在軍隊,輸在人心。王上,你可記得,那年你意氣風發,我剛入朝為官,你對我將來一統下,當壽與齊,流芳百世。這一,我是沒命等了。坐在我身旁
這,王來了,來的很晚。想是喝多了酒,走進有一股濃濃的酒味,他席地而坐問我:“上次的消息可收到了?”
“王上。有何難處?”我反問。
“你自然不知。”
“那為何不道於我。”
“你不能懂得。”
他閉上眼,我幾乎覺得他睡著了,我便靠在他身旁,我幾乎覺得自己將要入夢,他突然話了:“其實這樣也好,那些大國向我祝賀 國向我俯首稱臣,也不見得會出什事。”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他問,我不覺驚詫,醒了醒神,道:“王上還記得。”
“我們一統下,做下霸主。然而怕是難得了。如今權臣當道,舉朝惶惶不可終日,連我自己 處處掣肘。”
“那王上為何不鏟除他。”
“他已一家獨大,滿朝文武對我忠心的皆多入獄。剩下的要是他一手提拔,要敢怒而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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