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市生物研究所

    潔白的牆麵反射的光芒甚至有些刺眼，沈博士從實驗室一路繞到了監控室坐下，如此大規模的實驗體死亡並不在計劃當中，焦急的情緒彌漫在整個研究所。

    看不見摸不著，但窒息感像是一塊重石，壓迫著心髒跳動的頻率。

    沈念割腕放血的場景出現在監控畫麵當中時，沈博士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一直知道女兒對自己的疏於陪伴頗有不滿，但是沒想到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女兒都要和自己作對。

    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來幫助一個連實驗體都算不上的人。

    也許是錯覺吧，他甚至看到沈念在割腕之前，還對著庇護所麵前的監控露出了挑釁的眼神。

    痛心，但沒有辦法。

    既然計劃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也就意味著沒有退路可言。

    敲門聲響起，沈博士皺著眉頭吐出了一口氣，盡力將表情恢複到平常的樣子。

    他是這個計劃的主力，所有人都指望著自己發布下一步的命令，不管實驗過程中出了什問題，他都不能讓外麵那群人發現異常，他必須表現地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進。”回應短促而有力，這是沈博士慣用的掩飾方式。

    他堅信言多必失的道理，少說或不說話，就能少露破綻和心虛。

    向華清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手抱著計劃書，在沈博士背後停下。

    “老師，我這段時間反複研究了您的計劃書，但我還是沒搞懂，為什會在這短的時間內出現這多死亡案例。”向華清眨巴著小眼睛，抿著嘴，一臉乖巧地等著老師的點撥。

    不懂就要問老師。

    小學老師教過的這句話，向華清一直記到研究生三年級。

    他不知道眼前萬能的老師已經在心罵了他好幾輪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博士咬著牙，對向華清扯出了一抹微笑，如果眼神能刀人的話，小向同學現在已經成篩子了。

    “老師，我在想，如果我們實驗之前對實驗體做好篩選，現在的結果會不會好很多？”向華清還在沈博士雷點蹦著迪，甚至還想拉著老師一起蹦。

    沈博士深吸一口氣，眼神盯得向華清背後發涼：“如果實驗之前做了篩選，那就等於違背了我整個計劃的初衷，你跟了我這久，居然連這點都沒有意識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