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黯蟬鳴深。
柳一寧再次睜開眼睛。
窗柩上的寒鴉依然停在縫隙注視著她。
柳一寧也盯著寒鴉,似乎想與它爭個輸贏,奈何那鳥不理解,歪著頭眨巴兩下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柳一寧氣急,想伸手抓住它,卻是手短夠不著。
“哇——”一聲長叫。
她想,可能這鳥又在嘲笑她了。
柳一寧正找身邊有何物件能夠打死這氣人的東西,便聽見“咚咚咚”三聲,她抬頭寒鴉已經飛走了,於是就勢端坐在炕上托著下巴思考。
這是什狗血人生,還能死來活去的?
或許是夢?
伸出手摸了摸胸口,這剛才被震碎,她記得的,很痛。
柳一寧掐了下胳膊肉,嘶,也很痛!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並不是夢。
難道是她有係統在執行什任務,所以不會真的死了??
“係統?係統?在嗎?小七?小九?九九九?八八八?芝麻開門?”
……
柳一寧沉默。
難道是她有什重生金手指?
連忙扒拉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鐲子,細繩,腳繩,掛墜……
柳一寧再次沉默。
或許,她的任務目標還沒出現,一係列高科技沒觸發?但目前為止她沒覺得這個世界像哪本小說啊?
而且真實到,爹是她爹,奶是她奶,都是她記憶的模樣,隻是不在同一個世界而已。
想不明白。
忽然柳一寧腦中回現著前兩次橫死的模樣,她打了個冷顫,那般恐懼,弱小,無力像一層陰影覆蓋了她的記憶。
以及她死後,她爹和許姨的悲痛,此時也浸染了她的身心。
柳一寧不明白自己為何降生在這,帶著記憶,又為何兩次死亡,再重生於此。
她困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掙脫。
翌日,柳一寧毫無意外地病了,發起高熱。
許清荷起來後便在堂屋等著,答應了今日去趕集的。
柳一寧從不睡懶覺,基本卯時末便起床了,但今日她等了有一刻鍾也不見人影,許清荷躊躇一會兒,還是去她房門前敲了敲。
沒有應答,許清荷心中有些急,找柳世漢來把門弄開。
進了屋,房內未點燈有些許昏暗,許清荷急急忙忙走過去,也不顧差些撞到凳角上。
柳世漢連忙把側屋簾子都拉開,屋內頓時亮堂起來。
許清荷瞧著柳一寧小臉灼紅,拿手背觸著柳一寧的額頭,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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