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日

    韓踏入教室，與走在對麵的人問早。

    曲：“沒事了吧，老大？”

    韓：“睡了一晚上覺就沒事了。”

    楊：“我昨天給你家打電話怎沒人聽啊？我還害怕你出什事呢。”

    韓：“我媽很晚才回來。我懶得接，我哥也不知道是怎了，和我一樣心情不好。我看他八成沒考好。”

    曲：“哎呀，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剩下半個月就高考了。”

    楊：“然後咱們都成高二的了，高二的都成高三的了，日子過得真是快呀。”

    曲：“你說運動會前他們都這對待咱們班同學了，現在還想怎著啊，他們還講不講理了？”

    韓：“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我決定了。”

    曲，楊：“什？”

    秦禾進教室。韓笑把秦禾拉過來，秦還沒明白怎回事呢。

    韓：“咱們四個從今天開始，好好練球！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覺著長大真是不容易。”

    眾人沒說話。

    韓：“你還記得上學期我跟呢們說過的那首《光陰沒有名字》嗎？”

    楊：“記得記得，我還會背呢。光陰沒有名字，但我見過光陰的影子……”

    教室內稍後

    眾人念寫在黑板上的詩：“靜默的我們身旁落下葉子，靜默的除了我們還有椅子……”

    眾人還在念，沈暢問：“這是誰的詩，寫得真好。”

    楊，韓笑笑。

    廣播女主持在講話：“歡迎大家收聽今天的N空間，我是主持人楊杉。”

    一個男孩的聲音：“我是主持人趙彬。”

    女孩：“誒，趙彬，你知道下周咱們學校又要舉行籃球比賽了嗎？”

    男孩：“我知道，現在球場上同學們還在抓緊練習呢！”

    女孩：“我們給努力練習的同學們放一首歌吧，祝他們能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怎樣？”

    男孩：“好啊，我們就放一首周傑倫的《鬥牛》。”

    在男女主持的對話和音樂聲中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麵：教室內上自習的學生，樓道內操場上嬉戲的學生，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同學們，最後畫麵定格在赤裸上身的李健超身上。

    籃球場上稍後

    韓笑與曲陽抱著兩隻籃球並排走著，要回教室。

    韓：“剛才跟五班打，你有個假動作做得特別到位，差點連我也給騙了。”

    曲：“我這招是跟郝老師學的，咱們現在最大的問題不在於進攻，進攻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關鍵在於防守。把對方進攻過來的球防守住了不就等於我們贏球得分了！”

    韓：“對！咱們以後得多練防守，明年再和七班一決高下。”

    她們倆前麵也有兩個男生在走，說話聲音挺大的。

    一男孩：“這回咱們班怎第一輪就和四班比啊？”

    韓，曲互相看看，不說話了，默默地在身後聽著。

    另一個男孩：“這根本就不能發揮出咱們班的水平嘛！咱們班連高三的全明星都打敗過。四班都是一群廢物。”

    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

    這時一隻籃球砸到了他倆的腦袋上。

    第一個男孩急了：“誰啊，沒長眼睛啊？！”一回頭正好看到曲，韓二人盯著他。

    男孩走了過去：“是不是你們倆幹的？”

    曲不屑一顧地，沒理他，對身邊的韓笑說：“老大，我的手不知道怎了，剛才突然滑掉了。”

    韓：“是那隻球自己長了眼睛，看見垃圾一樣的人，自己就主動往上靠。”

    男孩：“你們……”

    被第二個男孩拉住了：“算了，你還跟倆女的一般見識？”

    說罷轉頭走了，對韓和曲問：“你們倆是四班的嗎？”然後做了一個食指向下，表示鄙視的動作。

    韓笑一見馬上就急了，她也用球丟過去。

    第一個男孩：“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韓：“喲！對不起，我的手也滑掉了！你們是六班的吧，我就是想教給你們一個做人的基本道理：要想打敗別人，要先學會尊重別人。”

    第二個男孩憤憤地：“咱們球場上見！”

    籃球場上日

    李：“馮磊，劉祺，夏幕傑呢？”

    陳：“誒，剛才還在呢，我告訴過他們的別亂跑，馬上就比賽了。咱們連個替補的都沒有，萬一受傷了可怎辦呢？”

    李：“沒辦法也得辦。一個個見了六班的比誰跑得都快！”

    楊，韓，曲，秦幾個人氣喘籲籲地：“來了，終於來了。”

    李一把抓住馮磊的領子：“你跑哪去了？”

    馮一手推開他：“你幹嗎呀，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感冒了，我還胃痙攣呢。連人都湊不齊，還打什呀？”

    楊：“李健超，你感冒了？”

    李沒理她：“六班剛才那節課又在門口示威。就算咱們班輸了，輸得很慘，我也想證明給他們呢看，四班不是一群廢物！”

    韓笑抬起頭，很敬重地看一眼李健超。

    籃球場上稍後

    比賽正式開始。球場上除了李，陳二人動作活躍外，其他三人動作鬆散，提不起精神來。不屑一刻，六班連連得分，四班隻得了可憐的四分。

    韓笑大聲地加油：“高一（4）——加油！”

    眾女生被韓笑的加油聲感染了，也跟著大叫起來。

    對方球員把李撞倒了，裁判判四班罰一球。

    同學們大喊：“高一（4）——加油！”

    韓：“別喊了，罰球的時候最需要安靜。”

    楊：“老大，你帶著女生加油，曲陽，你帶著男生加油，這隻有你們倆最清楚應該怎加油。”

    韓：“噓，別說了，要罰球了。”

    李縱身一躍，籃球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球進了。

    韓拍手：“漂亮！”

    曲：“高一（4）班加油！”

    全四班的同學們也跟著一起喊：“高一（4）班加油！”

    由於四班的加油聲太大，蓋過了全場的任何一個場地，以至於有些別的場地的同學也被吸引到這，街道上行走的行人也駐足觀看。

    六班的一個男生投球時被四班巨大的加油聲幹擾而沒有投進，於是憤怒地朝四班看了一眼。

    四班女生不為之所動，仍然加油，對方投球仍未進。那男生怒不可遏地走過來：“你們閉嘴！”

    韓：“別理他，咱們繼續加油，在球場上加油聲也是一種法寶。”

    女生繼續加油。

    籃球場上稍後

    李，陳二人球打得相當賣力，圍觀的同學們相當感動，議論紛紛。

    楊看著場上的李，說：“老大，你知道李健超不同於其他男生的是什嗎？”

    韓笑沒說話。

    楊：“他不像其他男生把籃球比賽當成一場個人秀，或者一種追女生的伎倆。他是把比賽真真正正看成比賽，把籃球真真正正看成籃球的人。”

    韓看看楊又看看李，大聲地：“高一（4）——加油！”

    六班王濤三分球射中，六班歡呼，比分又拉開了十五分之多。

    韓：“這樣下去咱們班可能真的會輸得很慘。”

    楊：“老大，你看這個。”

    韓笑接過一張紙，問道：“這是什呀？”

    楊：“這是李健超昨天花了整整一個晚上寫出來的心得，足足十條心得！”

    韓刮目相看：“哇！他真敬業！”

    楊：“如果我是上帝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輸的。”

    韓：“相信我，他的努力不會沒有結果的，咱們現在什忙也幫不上，隻能為他們好好加油。”

    楊大喊：“高一（4）班加油！”

    此時李健超一記漂亮的上籃，將比分鎖定22：9。裁判吹哨，上半場結束。

    韓笑遞麵巾紙，楊含蓄遞水。李喘著粗氣，汗如雨下。

    李：“楊含蓄，你把我寫的念一遍，”然後對他的對友說：“你們都聽好了。”

    楊大聲地：“第一，開場跳球時一定要把球搶到手，爭取主動權。

    第二，第一次投球一定要進，這是鼓舞勢氣的最佳時期

    第三，每一次投球都應該做到心無雜念，出手果斷

    第四，每一次回防速度要快

    第五……”

    李：“停！”

    楊被他的氣勢下了一跳。

    李：“你們聽到了嗎，下半場一定要這樣打球，你們幾個動作那軟，回防速度也那慢，怎打的球？”

    馮磊：“我們又不是專業的，怎可能做到那盡善盡美。”

    李：“六班也不是專業的，他們怎就能做得到？關鍵在於平時的訓練，叫你們平時多練練，你們就是不聽！”

    曲小聲對楊：“李健超他今天吃什了，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楊：“他是視死如歸了。”

    曲：“誒，老大呢？”

    楊：“我剛才還看見她了。”

    這時裁判吹哨：“休息時間結束，下半場開始。

    李，王二人跳球，李高高跳起，把球丟到陳龍手上，陳龍迅速衝到籃下，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一個漂亮的上籃，球入筐內。

    四班女生大叫：“好球，太棒了！”

    曲：“這才叫籃球嘛！”

    楊：“你聽，曲陽！”

    這時廣播傳來女主持人的聲音：“剛才我們收到高一（4）班的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女生送來的點播卡，她要求給他們班正在球場上拚搏的英雄們點播一首歌。”

    廣播傳來了《想大聲說我愛你》的音樂。

    楊激動地跳了起來：“是老大，是老大！”

    在音樂聲中，男孩們球打得格外賣力。

    比分一下追近為相差十分。

    六班迅速把四班被圍得死死的。

    楊：“哎呀，盯得太死了，咱們的配合太差了。六班無論是配合還是戰術都比我們好太多了！”

    韓氣喘籲籲地趕到：“怎樣了？”

    曲：“你看看。”

    韓：“六班的人怎會配合得這默契呢？”

    楊：“練的啊，配合都是靠練出來的啊。你看李健超他們體力不行了。”

    曲：“六班的人居然不累，他們是不是人啊，怪不得能打敗高三的！”

    韓：“那個王濤，別看他個子矮，但是彈跳力那好，又能搶籃板球，三分也很準。”

    這時對方球員把夏幕傑推倒在地。夏倒地作痛苦狀，裁判吹哨。

    李：“你沒事吧？”

    夏抱著膝蓋說：“我恐怕不能上場了。”

    李表情凝重。

    唐：“夏幕傑，你沒事吧？”

    曲：“唐老師，您也來了。”

    唐：“咱們班的活動，我能不來嗎！”

    李：“唐老師，怎辦，他不能上場了，咱們班有沒有一個替補的？”

    此時廣播的音樂停止了，女主持人：“剛才點歌的同學說不管結果怎樣，你們都是高一（4）班的英雄！”

    唐老師也不知該說什，四班似乎陷入了絕境。

    肖鄭楠：“讓我上吧。”

    楊：“你行不行啊？”

    唐：“肖鄭楠？怎，你也會打籃球嗎？”

    肖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又重複了一句：“請讓我上場吧。”

    籃球場上稍後

    肖上場後，肖，李，陳三人在場上形成了得分中心，氣勢逼人。比分追近隻差五分。

    六班喊暫停。

    李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我看他們要換人。陳龍，你射籃準，他們肯定派王濤盯你；馮磊，你防守好，去盯那個外線的眼鏡，防止他投三分；肖鄭楠，你……”

    肖：“我會搶籃板。”

    李：“好，籃下的籃板全歸你了，能搶多少就搶多少。”

    楊看著連比帶劃的李健超，說：“看得出來……”

    韓：“什？”

    楊：“看得出來李健超是真的累了，他現在喘得特別厲害，他還感冒呢！”

    韓：“上半場，咱們班同學都太依賴他了，他一個人分飾好幾種角色，再加上六班防守那死，能不累嗎！”

    楊快哭出來了：“老大，我看不下去了。”

    韓拉著楊的手：“含蓄，今天咱們班一定會和六班有個了斷。”

    楊：“把李健超換下來吧，他這樣下去會體力透支的！”

    韓：“沒用的，他和六班卯上勁了。含蓄，該麵對的一定要麵對，這是你教我的。”

    籃球場上稍後

    五個男孩把手舉在一起：“加油！”然後就上場了。

    肖在場上靈活，假動作幹淨，兩分鍾內拿下六分，四班反超。

    王濤急了，外線一記三分球，又追回三分。現在的比分是36：34，四班落後兩分。比賽剩下不到一分鍾。

    王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李，像在說：怎樣，你們輸定了！

    李：“比賽還沒結束呢。”

    王：“有意思！”

    李得球快速衝到籃下，想跳射卻被對方阻攔，隻好把球傳給陳龍，陳得球出手投，被王攔下。

    王反攻，肖快追。王從背後傳球，被肖截下，肖快速反攻，又一次來到籃下，他做了一個假動作，晃過對方球員，把球傳給陳龍，陳想跳射，有人阻擋，又將球傳給外線的李健超。

    同學們，唐老師緊張不已。

    韓看看表：“沒時間了，隻剩下五秒鍾了，這球一定要進！”

    六班的同學倒計時：“5——”

    楊閉上眼睛。

    六班：“4——”

    秦做雙手合十狀。

    六班：“3——”

    李把球出手。

    六班：“2——”

    球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

    六班：“1——”

    曲，韓張開大嘴，死死盯著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