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能話成啞巴了,你也沒必要話,聽我就好。”陸芷遙道,一聲悶哼之後,電話再也聽不到易的聲音。
我心急如焚,想問她把易怎樣了,苦於有口不能言,正想掉頭去找瞿墨,就聽陸芷遙冷聲道,“我知道瞿墨就在你身邊,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那樣做,不然,你的寶貝弟弟,哦,不,你的寶貝兒子,可就再也見不到明的太陽了。”
我再也顧不得身後那道失望的目光,向瞿墨的車子跑去。
陸芷遙故作體貼,“你一定想問我在哪是不是?放心,既然都給你打電話了,自然會告訴你。不用急,慢慢來,我在嘉禾總部大樓等你。”
伴隨著她的聲音,我聽見呼呼的風聲,一顆心如墜冰窟。
嘉禾大樓隻有一個地方有這大的風,那就是樓頂。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還好剛才瞿墨沒有鎖車,我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把手機開免提放到一邊,同時發動引擎,開車朝嘉禾駛去。
後視鏡中,瞿墨站在燈柱旁,神情落寞。
我想,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被拒絕那一,對方還是他的歡歡。我看著那個越來越的影子慘然一笑,經此一晚,我和瞿墨的關係再無轉圜的可能。
易的身份是瞞不住了,我還拒絕了他遞出的橄欖枝,敬酒不吃吃罰酒。以我對他的了解,這下我就是不死也要掉層皮。
也好,這樣,便真的再沒有什念想了。
我收回視線,沒有看見在我轉彎之後,瞿墨也接了個電話,神情大變。
陸芷遙的聲音在車響起,“他還真是心急啊,剛算計完我,就迫不及待去找你。不得不,我還真是羨慕你,能讓他為你如此牽腸掛肚,也因為你讓我走投無路。”
著她笑了,“不不不,我不用羨慕你,一個將死之人有什好羨慕的呢?對了,瞿墨一定還不知道易就是他兒子吧?”
聽到陸芷遙的這番話,我更加肯定今晚上是不能善了了。
“嘖嘖嘖,都我陸芷遙膽大包,你葉歡比我更不怕死。居然還敢偷偷的生下瞿墨的孩子,而不告訴他,讓他們父子相逢不相識。要這世上有誰是我陸芷遙佩服的,你葉歡是當仁不讓的頭一個。”
“他瞿墨算算地算盡一切,卻沒想到被自己的女傭給算計了去,哈哈哈哈哈,我真想看看瞿墨知道後的表情,該是如何精彩。”
在陸芷遙的笑聲中,我一路闖紅燈來到嘉禾總部,停下車拉開車門就往樓上跑。
“到了?還真快!不過也不奇怪,我看了你那離開掬園後的行車記錄儀,嘖嘖,風馳電掣,這技術,不去開賽車可惜了。”
電梯最高隻通往瞿墨辦公室的樓層,上麵的頂樓需要步行上去。
我走出電梯就往上跑,跑出樓道口,眼前的一幕讓我肝膽欲裂——
陸芷遙穿著紅色的晚禮服坐在台邊緣,在她旁邊一個男孩安靜的躺在哪,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易。
膝蓋一軟,差點直直跪了下去。我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站好,就要衝過去,確定易是不是安全。
還沒走幾步,陸芷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撫摸易的手作了個往下推的動作,“再往前走一步,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
我當即停住不敢再往前半步,不停的擺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我以為陸芷遙是受了什刺激,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事實上此時陸芷遙看上去很冷靜,然而這才是讓我覺得可怕的地方。明她頭腦是清晰的,有理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
陸芷遙放下手上的電話,一隻手輕撫著易的臉,“你,瞿墨怎會認不出這就是他兒子呢,這像,和他時候一模一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則迷?”
她著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和你也挺像的,也難怪他認不出來。”
我這才發現陸芷遙一雙眼睛紅腫無比,像是狠狠哭過。可此時她在笑,“這個孩子,就是瞿墨生日那晚上有的吧?起來,我還真挺佩服你的,一個人十幾歲的姑娘帶著一個孩子,竟也把他養這大了。你你怎想的呢,瞿墨都那對你了,你竟然還願意為他生孩子。生就生吧,還不求任何回報的把他送到他身邊。”
“葉歡啊葉歡,我該你善良還是愚蠢呢?”陸芷遙故作懊惱的給了我一個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又忘記了你已經是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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