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易沒事,瞿墨為什這久不讓我見他,要瞞著我呢?更重要的是,易現在又在哪?
瞿墨像是知道我在想什,對易道,“易,姐姐累了,你也剛醒,先休息,過幾我們去看你。”
“嗯嗯。”易忙點頭,“姐姐,你好好休息。姐姐再見,墨叔叔再見。”
我這才注意到他一直喊的是墨叔叔,而不是爸爸,而瞿墨似乎也一點都不介意。
視頻斷了,易的臉從屏幕上消失,我轉頭祈求的看著瞿墨,還想要多看看易。
瞿墨溫柔卻堅定的道,“你該吃飯了,再,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不讓你見易嗎?你乖乖吃完飯我就告訴你。”
想,再想不過,於是我跟著瞿墨下去吃飯。
盡管我再急,也知道要是我不好好吃完飯,瞿墨是不會告訴我的,隻得強迫自己先吃飯。
我迅速的吃了一碗飯,又將瞿墨給我夾的菜吃光,放下碗朝瞿墨看去,示意我吃好了,可以了。然而視線在看到他麵前的飯碗時停住了,瞿墨一直在照顧我吃飯,自己卻沒吃。
看到他依然蒼白的臉頰,我忽然意識到他還在生病。默默的收回了視線,壓下迫切的心情,等他吃完飯再。
吃飯的功夫我也想明白了,他之所以那及時的出現在書房,其實早就醒了吧,醒了還故意讓我接電話,就是不準備再瞞著我。既然他決定了告訴我,我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瞿墨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輕歎了口氣,推開椅子站起來,“剛才不是那急?走吧,我們去書房,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拉他坐下,指了指他的碗。
瞿墨眼中的笑意更甚,“嗯,知道關心我了?”
我攸地一下想縮回手,卻沒有成功。瞿墨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拉我站起來,轉身吩咐季姐,“煮一壺紅棗茶來。”
*
我坐在沙發上,瞿墨俯身彎腰,把一件毛毯搭在我腿上。
台那夜之後,我就特別怕冷,雖然才1月初,我卻已經穿著厚厚的毛衣。和身穿恤的瞿墨比起來,就是那首歌的歌名——一個在冬一個在夏。
起風了,透過花園的路燈,可以看見花園隨風搖曳的樹枝。
不知為何,心忽然就靜下來,不複之前的迫切。
瞿墨往後一靠,雙手交疊放在腹上,“你從教堂走後我就接到電話,知道易落到陸芷遙手了。我太了解陸芷遙,她目的不是易,是你。不過因為你身邊一直有大黃蜂,她沒法下手,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易上。”
“是我疏忽了,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同時還要應付瞿家,不心讓她得逞。所以隻要你不落到她手,易就不會有事。”
瞿墨頓了一下,接著道,“易現在在美國,落到陸芷遙手那個時候剛好出現了排斥現象,大黃蜂救下他之後,我立即連夜把他送回了國外。當時情況凶險,連醫生也不知道能不能轉危為安,情況很不樂觀。”
“如果情況惡化你一定無法接受,不知會做出什傻事來,所以我瞞著你,就讓你認為他已經不在了。就當提前適應,這樣要是他恢複了,也算是個驚喜。”
瞿墨一開口就把我最想知道的問題告訴我,我怔怔的看著茶壺飽滿的紅棗,一個想法竄上腦海:所以瞿墨每在我睡著後在書房,不是工作,而是陪著易?
想到到我們時沒有表現出一點奇怪,反而理所當然的樣子,而且雖然喊的是墨叔叔,可語氣中無一不透著熟稔感。
瞿墨坐起來,把茶幾上的平板電腦推過來,“還有什要問的嗎?”
一句話如同石頭扔進湖麵,泛起無數漣漪。
台上知道易不是弟弟而是兒子的時候,他那平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他和易相處那自然,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他會不會恨我瞞著他剝奪了他這些年的父子相處時光……
無數問題從腦子飄過,卻不知道該問哪個。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一下子熄滅了,明亮的房間頓時一片黑暗,我馬上朝窗外看去,剛才還能看見的花園一片漆黑。
停電了?
隻有茶幾上的平板電腦還亮著,瑩白的光照著瞿墨的臉,剛才還放鬆的他此時眉頭緊蹙。下一秒,瞿墨滕的一下站起來,拿起平板電腦往我懷一塞,繞過茶幾彎腰將我抱起來,我瞬間陷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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