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能出錢的出錢,能出力的出力,賈敬的生辰已然籌謀的差不多了。
賈珍親自送人出來,隻等著待會,適時一叫,看一場好戲!
賈菌已喝的醉醺醺的,搖搖晃晃的,一腳剛邁上車,就覺得胃如翻江倒海一般,想要嘔吐,他隨手抓起一團錦綢,“哇!”的一下全吐在了上麵!
“哇!”
眾人的視線卻全都聚焦在了賈菌的手上。
那是一個女人的肚兜。紅色的綢緞上繡著牡丹。
別人不知道,賈蓉一瞧便知道這是秦可卿的!
一個王八不成!又來一個!
他噌的一下火就上來了,竄到前頭,揪著賈菌的袍帶,“你小子給我說清楚,你來過幾次?”
“三次!”賈菌醉醺醺的伸出三個手指頭。賈菌還隻當問他喝酒的事,“我隻在這府喝過三次大酒,就這一回,喝的……喝的最痛快!
“噗!”賈蓉一拳頭揮過去,打掉了賈菌的兩個大牙!
“你幹什!”賈菌一下子酒醒了,說著也就要揮拳上去。
眾人趕忙攔住了。
“你先瞧瞧自己手拿的是什!”
賈菌低頭一瞧,卻是個紅肚兜,“這是哪個小娘們的奶罩子,怎在我手上?”
眾人聽他說的粗魯,都憋著笑。一看賈蓉他倆這陣勢,已全都明白了。
“這不是我說你!菌小子,這可是你不對!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怎能做出這種事來?”
“就是!還是自己的本家兄弟!簡直畜生不如!依我看打幾拳都是輕的,就該千刀萬剮!”
賈珍聽了這話,後背凜然一緊。
“族長!族長呢!這事是不是該千刀萬剮?”賈珍已經都縮到人群後頭了,那不開眼的非得拉出他來。
賈珍諂笑著敷衍。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給塞錯了。
眾人以為,賈珍作為族長,必會嚴懲賈菌。誰想到,他卻拉著自己兒子的手,“算啦!算啦!這事還是息事寧人為好!”
賈蓉臉憋的通紅,心說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眾人也都不解賈珍為何變得如此寬容,還都以為是他挨了打,似有悔悟。要在往常,但凡讓他逮到一點小錯,那他可一向是不依不饒的!
醜聞的渲染力不論何時都是極強的。
不到半天,秦可卿偷人的事已傳至街頭巷尾。
試想,一個豪門貴婦,竟有那離奇的花邊新聞,這給累了一天的吃瓜群眾帶來多大的樂趣。
漸漸的,府下人的閑話也多了起來。
賈芸此刻也是無法。隻能幹著急。
盡管他從未對外說過一個字。可事情還是傳開了。就算他現在說出了實情,也不會有人相信。
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相信的!
畢竟,坊間更願意相信,是秦可卿的深閨寂莫,才招來這不堪的桃花。
一個風姿妖嬈的女人,可比一個受人欺辱的女人更能引爆眼球。
秦可卿本來就病著。她心壓著太多的委屈。自從被賈珍侵犯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隻一夜之間,輿論的漩渦向她襲來,她再也承受不住這些不堪的醜事,無盡的壓力。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秦可卿穿戴整齊了,悄悄來到了天香樓,她一狠心便晃晃悠悠的赴了黃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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