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績都出來了。有的老師誇他們，獎勵一個個的作業本；有的老師罵他們，獎勵一臉臉的唾沫。安憐他們幾個才不關心這些。其實每門課成績的高低，在每個老師在公布成績之後的課間，他們都有比對過，高興也失落過。這次在後山，把一門門課的成績重新拎出來，是為了更好的總結分數，是為了讓快樂加倍。讓悲傷加倍，不會的，隻有快樂才可以。悲傷是一個人的事。

    零食買好了沒？

    買好了哦，喏，在這，給你們。沒其他人吧？

    放心吧，這次沒有。

    不錯不錯，你們還算有風度。

    那是必然的。

    咋滴，英語比我高一分，得瑟是吧。

    肯定嘍。比你高，哈哈。還是高一分，特別解氣。我就隻要高一分就行。哈哈。看來你這段時間做了不少的閱讀理解啊！

    你隨便說，說什都對，反正就是比你高，高一分。哈哈哈。

    林露作勢要打他，周紫風後撤一步，跳開了。行，你等著，看在零食的份上，這次不打你。下次比你高零點五，氣死你，哼。

    說，你們倆，一個政治單科第一，一個地理單科第一。是不是作弊來的，還是你們老爸幫忙？

    對。

    就是。

    就是。

    李洋洋你也跟著他們起哄是吧。

    就是嘛，這本來就是件很值得懷疑的事。我們本來肯定贏的。

    雪伊當時就把頭低下了，沒說話。蘇燦說，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也就算了，我們可以不管，連你們也這樣說我們是吧！我們之前一直都在一起背書的，你們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是怎過來的，還這樣跟著起哄是吧。說著她也把頭低下了，眼淚一滴滴地摔碎，雪伊也是，鹹到地上的小草都在顫抖。

    安憐你的曆史成績是不是也值得懷疑呢。我們都看見了，在你考完之後曆史老師把你叫出去了，別的同學都是去辦公室，隻有你，曆史老師把你叫到她的家。考試前一天你也去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安憐當時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著。

    我寧願我爸爸不是老師，這樣每次考試成績好的時候，就不會再有人說閑話了。你們知道為什我的成績總是一般嗎，我就是不想再聽到這個，不想再一個人坐在第一排的角落，不管他在家怎打罵我都行。雪伊嘶啞著喊了出來。把安憐的靈魂也叫回了身體。

    對不起，我們錯了。

    我們甘願受罰。你打我們吧，真的。

    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不隻是我們，班其他的同學也不會說，誰說我們就打誰。直到他向你們低頭認錯為止。

    要是你們打不贏怎辦？

    打不贏，打一下可以不，打一下就跑，算不算為你們出口氣了。

    說好的哦。

    嗯，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那先讓我們打一頓吧。哈哈。

    我……你們變臉比翻書還快！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

    你們國慶有沒有看電視劇。正在播的。

    《四大名捕》

    車仁表，鍾漢良？

    嗯，我們也整個“六扇門”咋樣？我鐵手。十二歲的拳頭往地上砸了一下。幸虧沒有石頭。韓冬自以為霸氣的喊道。

    我冷血。說著，周紫風擺出一副自以為酷酷的臉。

    李洋洋你年齡最大，你就無情好了。

    嗯。依舊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表情。其實大家都知道無情最有情。

    那我隻有追命嘍。安憐笑嘻嘻地說。

    我年齡最大，我大師姐，我二師姐，我三師姐，我年齡最小，我是小師妹。

    嗯，小師妹，我們保護你。韓冬說。不過六扇門沒有女的啊。

    沒有嗎？林露的眼睛睜的老大，不過大家都看不到，被眼睛遮住了。隻是語氣在遊弋。

    有，有，有，有。男生一起假裝顫顫地點頭說道。

    快點叫師姐好！

    師姐好。

    這才乖，哈哈哈。

    我們六扇門的宗旨是什？

    保護師妹和師姐。

    我們六扇門的使命是什？

    保護師姐和師妹。

    哈哈哈......

    我們六扇門成立了，要不要先幹一票。

    有啥目標？

    最近不是有個人一直在林露麵前晃悠嘛。

    看見她就唱：我臉上長滿痘痘好多年的那個嗎？哈哈哈……不準打我，我們正在討論正事兒呢。

    對，對，對。從月考結束，林露被調到第四排來了之後更加猖獗了。

    還有那個鄭球強也一起的，也特別討厭。

    現在和蘇燦坐一起的。

    上課特別煩。

    陳智和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不好吧。還有，就我一個人的座位被調開了，安憐擔憂的說道，你們差不多都坐在一團，都沒人來安慰我的。

    放心吧，對陳智和我們不會太粗魯的，以交流為主，認個錯，保證下次不會再唱就行了。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避開也行，我們不會說什的。

    沒事啊，現在不是一個禮拜移動一次桌子嗎。雖然說你現在一個人在那邊靠窗的座位上，但是下麵就會過來的嘛。放心吧，我們一起的。

    說定了哦，不能太粗魯。安憐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這次月考，總平均分雖然沒有拿到第一，但很多單科第一在我們班，老師們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語文老師也是，雖然考的很差，沒法再差的那種。他還是說沒關係，倒一也是需要有人拿的嘛。被別的班拿了，他們班的學生肯定遭罪，還不如我拿了好，我這仁慈是吧。何況大家學到了真知識，學的開心才最重要的。不過，有兩條底線，第一是平均分一定要及格，第二條就是每個同學的語文成績都要及格。第一條絕對不能觸碰，第二條成績不及格的同學需要努力了。鑒於大家如此“優異”的學習成績，以及在他的教師生涯的第一次大考就留下了如此不可磨滅的記憶，懲罰還是要有的。第一是每個同學在每節上語文課的時候都需要準備一段話，一節課一位同學，按照學號來。每個人大約3到5分鍾，散文詩歌或者小說中的段落，甚至課文都行。首先要上講台麵向大家深情地背誦出來，然後講解。講什都行。不會的可以找老師幫忙，或者和同學討論。講完之後，講稿要上交，期末的時候會給大家統一評分並且發優勝獎。第二對於不及格的同學，每篇課文罰抄5遍，然後背誦；試卷罰抄5遍，也要背誦。課文需要抄到期中考試內容為止，看你們期中考試的表現。

    可數學老師完全不一樣了，簡直就是條狼，泛著綠色的光，戴著眼鏡也擋不住。拿著試卷往講台上一拍，安靜如空無一人的教室，隻有桌子哆嗦了。言語粗鄙，平均分連70都不到，你們考的是什……上來拿試卷。老師念一個名字，報一個分數。黑著的臉，像烏鴉。80分以上的同學從講台上雙手接過試卷。80分以下的，如果你從左邊站起來，走到半道，試卷就會從講台沿上滑落至講台右側的水泥地，第一排的同學欲要站起幫忙撿來傳過去，被一個眼神施了定身咒。同學就繞到最後一排走過另一條走廊，在全班眼睛的照耀下撿起來，有些人彎下腰，有些人挺直身板蹲下腿。在拾的瞬間，被課桌吞沒。右邊的同學也是如此。活像一個賭氣的小孩，你想向左，我偏要你往右。還剩下幾個沒念到名字的站起來。眼睛掃視一番，就兩個嗎？說著搖搖手中的試卷。又有凳子摩擦地麵的嘶啞聲。你們四個過來，正好，一邊兩個，跪下吧。曹江波，喏，試卷掉在了地上。沈誌淳，你對著我跪幹嘛，咒我呢？你們對不起的是全班同學，考10幾分。王鵬，張永。就這樣，他們連跪了兩天，因為老師講試卷已經講了兩天，還沒講完。不過講題目沒花多少時間。今天是第三天，應該會講完，還剩最後一道題了。上課鈴還沒響之前他們就跪好了，很自然，抬著頭，腰杆子挺得筆直。不像剛開始，恨不得把頭低到地縫，還沒跪十分鍾，屁股就坐到腿上。一尺子下去立馬就直了。老師正在使用著他那套語言，唾沫四濺，講了10多分鍾，王鵬突然倒下了。前排的同學啊了一聲。後排的同學也站了起來。全身抽搐著。老師從教室中間慢悠悠地往回走著，嘴的頻率比腳步快，就這點微末伎倆，想騙我……走到他麵前，朝小肚子踢了兩腳，幸好嘴上的頻率比腳步快。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老師愣了三秒鍾，大家不要動，不要圍著看，我去辦公室打電話，要是回來看到你們離開了座位有你們好看。

    除了第一排的同學，大家都伸長了脖子。他就像吃到老鼠藥的小老鼠。蜷縮著。不一會語文老師來了，同學們安靜一下。班主任在別的班上課，這是癲癇病，大家放心，目前沒什大問題，等救護車過來了就好。大家在座位上自習。班長你留下幾個同學一起在這邊照看著，小心發生二次傷害。大家放心，我也會一直在這邊看著。這時候。班嘈雜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差不多下課的時候，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同學們看著醫務人員拿著擔架下來，把他抬上車，語文和數學老師都跟了過去。救護車離去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下課鈴聲也響了。可下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剛剛走了。上課鈴響了好久，還沒老師過來。忽然，後麵喊著色鬼來了，色鬼來了。女同學請注意，眼睛擋不住他猥瑣的笑容。同學們正襟。你們語文老師讓我代一節課。教室安靜，隻他在說。

    下課後李洋洋說這是我第二次見到。

    第一次是什時候。

    村小。好像是三年級還是四年級的時候他犯過一次病，不過那次沒這嚴重，幾分鍾就好了。

    他不會以後就這樣在犯病中死去吧。鄭雙霜一直坐在位子上，盯著眼前的書。

    應該不會的，現在都可以治的嘛。

    倒是想感受一下這樣子死去是什滋味。嘿嘿。

    呸呸呸，瞎說什，你以為你能這簡單的死。最少還得活個好幾十年呢。

    好遙遠，那遠。

    我要快點長大。

    我不想。

    幹嘛說這些，心理怪不舒服的，特別是你倆，啊！

    鄭雙霜。

    她驚醒了過來。幹嘛!

    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口水都流出來了。不信你摸摸。

    你……別跑！

    哈哈哈哈......

    雙霜過來啦，我們討論事情。

    什事。

    周紫風你也過來，沒事兒—放心吧，她不打你。

    哦！——不是說不打的嘛，

    對呀，但是可以揪啊。

    你.......

    好男不跟女鬥，想想自己是不是個好男孩。

    我......

    李洋洋說周末去他家玩，也就是明天。你有沒有時間。

    我可以呀。沒問題。

    倒是你，明天不用上街嗎？

    我跟我媽說和你們一起玩不就可以了。

    李洋洋，你爸媽在家不？

    哈哈，一樣的問題，你咋這久才問，我們都是秒問的。

    看來不在，但為什要去你家玩呢？

    因為你漂亮。

    g u n……用拚音。

    當然是為我們成立的六扇門慶功嘍。

    ok，沒問題

    那明早8點，校門口集合。

    李洋洋你也要過來，不然我們不知道咋走。

    嗯，我來接你們。

    夏天還拖著老虎的尾巴，在雲層打滾。

    我去….你還騎個三輪車來，還是自行的。

    不然騎個兩輪的怎接你們。

    手扶拖拉機也行呀！

    就沒指望你帶交通工具。

    可這樣遭罪的不就是我們。

    早說都騎自行車過來就好了。

    二八的永久，人都沒坐墊高的那種。

    可以從三角空跨過去啊。

    你能想像那個畫麵嗎？一米的個子，腿從三角架跨過去，半圈半圈地踏著二八自行車的踏板，後座上還坐著個女生。

    這畫麵需要去掉女生。隻有你敢騎，沒人敢坐。

    李洋洋，等會兒騎到半道的時候別要我們幫忙啊。

    沒事，我不用，她們肯定不允許的。

    大師兄專害師弟。

    她們應該還要一會兒吧。

    前麵應該就是了吧。

    隱隱約約的四個人。我近視。

    就是的，沒錯。誰會口哨，一起來一個。

    咻——咻——

    他們在吹口哨，咋辦

    我想跑過去就是一腳

    馬路邊有很多小石子

    我們要淑女，淑女。你媽媽昨天不是說了，瘋瘋癲癲像什樣。

    還搖搖妲妲嘍。

    哈哈哈。

    我覺得我們應該淑女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充耳不聞。

    剛剛走過，然後回頭就是一腳，是不。

    哈哈，你最懂我。

    來，最好準備哦，昂首挺胸，預備，走。

    沒得挺。

    噗……

    咦，居然沒反應。

    肯定裝的。

    那就讓她們先裝會兒。

    憋住，別笑，

    我快憋不住了。

    就剩5米了，不然剛剛全白搭了。

    看著他們那一張張猥瑣的臉我就來氣。

    我看你是喜歡。

    瞎說。

    忍住了。等會兒來一頓暴打。這樣肯定打不到，還得追著跑，多累。

    他們打招呼也不理

    不理。

    嗨，四位仙女。

    林露，雪伊，雙霜，蘇燦。

    3、2、1

    嗷嗚…….

    別揪我耳朵……

    別掐我……

    疼，疼......

    剛剛又說什壞話來的，還指指點點的…..

    我們手都沒動。

    啊......

    我們誇來著，你們今天穿的真漂亮

    馬尾也紮的很好看。

    鞋子也是。

    反正就很漂亮。

    你還反正…？

    真的很漂亮，真的，真的。

    這還差不多，我們走吧。

    這三輪車是啥？

    載你們的啊。

    你確定？不是載什豬啊，鴨啊，雞啊，牛啊什？

    嗯——很早以前有載過，不過現在載的是你們。

    我們寧願走過去。

    現在是幹淨的好吧，我昨晚都洗過。

    喏，還有報紙，一人一張，墊著。

    確定哦。

    肯定嘍，都用洗潔精洗的。還很香好吧。

    這是香車載美女嗎，哈哈。

    看在李洋洋這誠心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不過，雪伊你們嘴上是抹了豬油嗎，這亮。

    你頭上抹的才是豬油。

    我這是摩絲。

    我這是唇膏，哼。

    我其實想說很漂亮來的。

    但是你這樣子很醜

    好吧，你贏了！

    李洋洋，你覺得就在這載她們嘛，不把車推上坡去再說？

    不行，就要在這。

    那他騎的動嘛

    不然還要你們三個幹嘛叻，在後麵推呀。

    難道還想坐？

    坐是不可能想的。

    那就行了。要是車倒退了，或者是翻下來了，哼。

    絕對不可能的，保證上去的飛快。

    走嘍。

    啟程。

    李洋洋騎完學校的這個上坡就說不行，騎不動了。韓冬豪氣的說我來。蘇燦回道，你知道前麵不遠就是下坡是吧。大師兄終究是扛下了最痛苦的部分。

    韓冬，你能不能騎快點。

    我騎不動了。

    啥，不到五十米就起不動了。前麵還有下坡等著你呢。你想換嗎？你們仨也快點，跑起來。

    誰叫你們那重。

    明明是你力氣小。

    真的不行了，歇會兒。等他們過來。李洋洋盡害我們。

    一起幫忙推到坡口。下完坡後韓冬果斷地跳下了騎車坐。換上周紫風，騎完馬路後向右轉，進入小道又換上安憐。

    這一段土路也真是夠了，坑坑窪窪的上下顛簸，硌我屁股疼。

    李洋洋，你之前不是說你家學校很近嗎？十五分鍾就能到。

    我是說我一個人，沒說這多人…..

    你那什眼神。

    我看我家豬也這樣。

    你......

    別，這樣跳下來很危險，要是你腿折了，我咋辦。

    哼。

    要不還是下來走吧，往前出了這段山路也差不多到了。

    真的哦。

    你們看嘛，出口對麵的那個村子就是了。

    這個村子我好像有點熟，我有個姑姑好像嫁到這邊來了，去年拜年的時候來過一次，等會兒去找找看。

    叫什名字

    唔，不知道，你看看是不是還要往麵走的下村子。

    好，我們先下來吧。小心點。

    借手，扶我一把。

    你們家有冰水。

    沒有冰的，有井水。

    也可以，我覺得我可以喝三瓢。太累了。

    李洋洋的家是一棟兩層樓房，看起來也很瘦，和他一樣。正麵用水泥粉刷了，靠路邊的側麵還沒有，磚很新，應該是剛建的。紅磚一格格趴在上麵，赤裸裸地，像脫了毛的狗。屋前是一塊水泥地麵，水泥地的東側還有一間青磚黑瓦的老房子，應該是廚房。旁邊有口井。井上搭個葡萄藤，葡萄已經沒有了，葉子綠的泛黃，還剩下幾個幹癟的葡萄皮掛在藤蔓上，表示它曾經生長過。進門一幅中堂掛在眼前。中間是張偉人像，兩側是一幅“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的對聯，橫批“福壽雙全”。用一根紅繩連成的五角星裱著。中堂下麵是茶幾，左邊放了好幾個開水壺和水杯，中間有個大的收音機，左右放了個黑白電視。茶幾下一張八仙桌。牆麵用膩子粉刷的雪白。左右兩側各兩個木質沙發，廳散落著高的、矮的凳子。

    來，大家都坐。

    幹嘛？幹聊啊？

    有瓜子，花生。

    井在哪？

    喏。前麵。壺有水。

    不行，熱，我去井拉桶水上來。

    你們呢？

    可以來點涼白開。

    等會兒中午誰做飯？

    我呀！要是你們可以，也上。

    額，你爺爺奶奶呢？

    別一臉不相信，我從小做到大的。他們在後麵的老房子。

    不過來嗎？

    不知道。

    真就這樣幹聊啊。

    搞點活動唄，這多人。打牌，玩石子，踢毽子，跳皮筋啥的。

    這是多大的時候玩的呀！

    毽子我要玩一下，李洋洋家有不。

    肯定有嘍，牌也給你們拿來。

    我去撿五個差不多大的石子。

    中午有魚吃不？

    昨晚放的罾有小龍蝦和小魚，已經取了。

    你家旁邊的那個塘可以釣不？

    可以呀！

    你家魚竿呢？我去釣釣看。麵粉有不？還要搞點米，搞點酒來？

    正好有兩根杆，我也去。

    門背後有鋤頭，灶屋角邊可以挖蚯蚓，你去挖點來，我去弄麵粉和米。

    好的。

    我也跟你去。

    有點惡心哦。

    沒事，我之前弄過。我去找個小罐子。

    嗯。我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