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孔利傑和徐靜很快收拾好餐具。
連伊寧還想要孔利傑教她更多針灸理療的東西,洪子奇卻堅決不許。孔利傑隻好說:“子奇和我一個班的,我們學的一樣的東西,你讓他教你就行啦。”
連伊寧說道:“他又不在新校區,一周才過來一次,我跟他學要學到什時候啊?再說了,他要忙著複習考研,又不怎給人看病,他教的哪有你教的實用?”
孔利傑說:“我常用的大多數也是從書上看來的。要不我先找兩本書給你看看?”他說著從書架上取了兩本書過來,一本《刮痧療法》,一本《拔罐治百病》,交給了連伊寧。
這兩本書其中《拔罐治百病》陳瑾有隨手翻過,看過目錄,知道麵講得很全麵,包括拔罐的起源、發展、作用原理、適應症、禁忌症、操作以及醫案舉例等。大概另一本書的內容也是差不多的,隻是換了一種治療方法而已。
沒多久,洪子奇和連伊寧就走了,徐靜也到臥室休息去了。
許承躍問陳瑾:“你累不累?要不到理療床上躺會兒?”
陳瑾搖搖頭說:“不用。我是不是可以學紮針了?”
許承躍說:“可以啊,你先拿根針來玩,熟悉熟悉。”說著就到櫥櫃放針灸針的地方取了兩根一寸的毫針過來,給了陳瑾一根,另一根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來回揉搓轉動。
陳瑾就學著他的模樣,捏著針柄來回揉搓轉動。
“先找找感覺,回去我做個針墊給你練習針刺,再把《刺法灸法學》給你看,針法、灸法、拔罐、刮痧、火針、耳針等這些常用的治療方法都有專門的課程,你看不懂再問我。”
陳瑾點頭說道:“好啊。晚上利傑師兄還到針協上課嗎?”
許承躍說:“不上了,他不是每周都去。今晚我也不去,約了兩三個人在二餐看病。”
陳瑾說:“那早點回學校吧。”她還打算早點去洗澡,再把衣服洗完呢。
“行。”許承躍說,“趴床上,我給你推拿,推完了就回去。”
陳瑾就乖乖地服從了安排。
下午回到宿舍,已經兩點多了。宿舍鄭瀛和李雅君還在被窩玩手機,辛茹開著電腦戴著耳機,不知道在看什節目。
陳瑾覺得有點困,就先休息了片刻。
洗浴完後又洗好衣服,吃過晚飯,陳瑾背上書包到二餐經常和許承躍一起上自習的那個角落,開始看書做筆記。
學校安排的課程還是很多的,除了針灸方麵的書,其他的如《中醫診斷學》和《方劑學》等這些基礎書籍她也是要反複看的,不是為了應付考試,更不是考完試就可以丟棄的。
她最近雖然學了不少“課外”技能,但“課內”的也一樣不能忽視,那些看似繁瑣無趣的課本知識都是基礎。
“根基不牢,地動山搖。”忽視了這些基礎,跳過了這個枯燥乏味的學習過程,就很容易走上歪路,沉迷於那些看起來酷炫的“技法”。像連伊寧那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甚至是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連基本的虛實寒熱也分不清,不知如何選用補瀉方法,魯莽施治,用錯治法或過度治療,就會出問題。
醫學是很嚴肅很嚴謹的學科,承載著生命與健康,有些無關緊要的小錯誤可以犯個一回兩回沒關係,但一些原則性錯誤絕不能犯,否則不僅會給病人帶來災禍,自己的人生也可能隨之葬送了。
陳瑾對自己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她也不願意一知半解地學習中醫和使用中醫,凡是可以自己把握的,就不會將一部分的可能性交給別人或老天爺去決定。
六點多,許承躍也來到了二餐,在陳瑾的對麵坐下,將《刺法灸法學》課本交給了陳瑾後,又從包拿出來兩板一寸的針灸針和一個半個巴掌大小三四厘米厚的纏滿透明膠帶的東西,放到桌麵上。
陳瑾拿起那個纏滿透明膠帶的奇怪物品,問他:“這是什啊?怎這奇怪?”
許承躍說:“這個是練針用的針墊,中間是壓緊的衛生紙,外麵纏了十幾層膠帶,針紮在上麵和紮在人體皮膚肌肉的感覺挺像的,你前期可以用這個練針,等差不多了就紮自己,或者和同學互紮。”
“紮自己?”陳瑾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紮自己,或者同學之間互相紮,我們都是這過來的。”許承躍說道。
“哦……”陳瑾點了點頭,許承躍又說:“這課本你先看兩天,周一晚上再還給我,我周二有課。”
雖然麵的內容他早就看過了,也基本掌握了,但上課不帶課本還是太不像樣。
陳瑾就開始翻閱這本《刺法灸法學》,認真地做著筆記。
許承躍也自己看書,還是那本《黃帝內經·素問》。
十幾分鍾後,兩個女生走了過來,和許承躍打著招呼:“師哥好!”
許承躍將書本扣在桌麵上,示意她們到旁邊的餐桌去,他也提著單肩包走了過去,取出脈診,給其中一個女生把脈,又簡單問了句:“多久了?”
那名女生說:“就今天早上才不舒服的。”
許承躍說:“沒事,就是落枕了,紮一針就好了。”說著就從包翻出棉簽、酒精和針灸針來。
陳瑾有些分心,好奇地望著他們,隻見許承躍用沾了酒精的棉簽在那名女生的右手後溪穴上消毒後紮上了一針,就讓她起來邊走邊活動肩關節。
這時另一名女生坐到了許承躍對麵,伸出手臂讓他把脈。
“師兄,我左眼皮上前兩天長了個疙瘩,今天腫成這樣了,有沒有比較快的方法讓它消下去啊?”
陳瑾側頭望了望她的眼部,果然左側眼皮又紅又腫,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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