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我依舊躺在房間的床鋪上,似乎是完全沒有征兆的突然清醒,我看了看床頭上鬧表顯示的時間,:00。
不過才睡了一個時,隱隱約約能聽到客廳中傳來斷斷續續的交談聲,在我離開後,想必他們幾個不知道又在些什了,多半也是離不開關於自己的話題。
我在心暗暗思慮著,關於慕少的問題,究竟如何問出口才好。
想來想去,卻怎都無法尋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也隻得暫時擱淺,翻來覆去一會後,終於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太陽不過剛剛露頭,我便已然清醒過來,從床上爬下,我隨意的披了件外衣便向著院落中走去。
那架秋千仍舊在晨光中來回擺動著,慕少就站在那藤架的下麵,整個人被日光所包圍,暖意濃濃,令我產生了一時的錯覺,就好像他原本就不屬於這個繁雜的世間。
猶豫了片刻,我緊蹙著眉頭,卻仍是邁步向著他走了過去。
“紫蘊,你來了。”
就好像預先知曉我會來這般,他沒有絲毫的震驚,扭過頭看向我,眼眸中有著淡淡的煩憂。
“你在等我?你怎會知道我現在會來這?”
我已經不想再遮遮掩掩,他的身上隱藏有太多的問題,就如同亂麻般,讓人無法視而不見,而這些問題已經不是一兩句敷衍的話便可以揮之而去的。
“恩。我在等你,感覺你會來。”
他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隱瞞,整個人都顯得越發澄明,經過了一晚上,仿若也已經想清楚了什般,慕少凝視著我,嘴角邊掛著淺淺的笑容。
“既然這樣,我想問的問題就直接問了。在極陰之地的地下室中,救我們出來的人是你對嗎?”
慕少聽到我的問題,嘴邊的微笑逐漸收起,他有些微怔,繼而點了點頭。
尚未等我繼續問下去,慕少卻似乎已經知道了我的疑惑在何處,已然開了口解釋道。
“雖然我並沒有在你們身邊,但卻在暗中密切關注著你們的每個動向。在知道你們會前往極陰之地時,我就已經在做準備,那個地方危險重重,根本不是你們可以應付的來的。至於如何解救你們,那不過就是個障眼法罷了。”
障眼法?他的這個解釋倒是新奇,如果障眼法有效到,可以將那些邪祟驅除,估計所有的魔術師都已經成仙成佛了吧。
知道他不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但是如此敷衍,卻讓我有些鬱悶而不知所措。
“好,就算這個是障眼法。那應蚺編織的夢境,你如何能進入其中將我救出的?別告訴我這個也是障眼法。”
我有些氣憤,出口的話也帶有些許的不耐煩,倘若他在這樣遮遮掩掩下去,這些問題就算問出口,也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信任這個東西,從來就不是單方麵的。
“不是,通過法術,當然也需要別人的配合。好在林墨也就是白岩的鬼術很強大,可以配合我將我送入到你的夢境中。”
慕少搖了搖頭,十分誠懇的望著我,出口的話語縝密的令人根本尋不到半分破綻,就好像他早已經預料到我會問出如何的問題來。
心中明明知道事實多半不是這樣的,但卻已經無法繼續詢問下去,關於夢境中的男人,現在我尚不可的過多,畢竟關乎子雲的過去,我暫時不想將這些事情攤開在他的麵前。
“好。就當這些都成立,昨林墨也好,茅也好都為你解釋了不少。今你自己有什解釋嗎?”
我緊皺著眉心,望向他,拋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
對方隻是呆望著我,過了半響才抬起一隻手,輕輕放在了我的肩膀處,“紫蘊,也許我現在的話都不足以讓你相信。但是在明處真的無法將應蚺的身份揭露出來,而你又太過相信塗甜甜了,我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將其抓出。”
這大約是自從我認識慕少以來,他曾解釋過的最長的一段話,惜字如金的他可以向我解釋這多,已經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了。
心中或多或少也已經鬆動,但麵上我卻仍舊擺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就算是這樣,失蹤是真的,欺騙也是真的。想要讓我原諒你,你就好好表現吧。”
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我轉身便向著屋中走去,然而在轉身的那那,我終究還是沒有繃住,嘴角邊勾起了一絲笑容。
話濃濃的戲弄味道,想必慕少也自然感覺到了,但是為了我能盡快原諒他,他卻仍舊按照我話中的意思在努力做著。
早餐的時候,所有人都圍坐在了餐廳的圓桌後,慕少就坐在我的左手邊,王蔥蔥指揮著家中的仆人們,將早餐一一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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