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一點點的流逝,而我的身體也漸漸的浮到了半空之中,不斷有金色的氣流從我的體內湧出,源源不斷的湧向了卼娘所在的位置上。
眼前逐漸變得模糊,早已經經曆過一次死亡的自己,自然是明白的,這是瀕死的預兆,就如同是命運般,最後我居然仍是喪命在了卼娘的手中。
不甘心,卻又沒有任何辦法改變當下的狀況。
腦中一個名字劃過,我在心底默默的念著那無比熟悉的三個字:慕少。
人們常,隻有在臨死前那刻你才能知曉自己最惦念的人是誰。
而在這一刻,我才發現慕少於我而言,居然是如此重要的存在,我不畏懼死亡,但卻害怕在之後的日子中,見不到他。
不知道是我的念頭太過強烈了,還是我的呼喚他真的聽到了,我居然聽到了一個低沉的男聲自這洞穴中響起。
“放開她。”
三個字,卻帶有了極大的威懾力。
卼娘大約也沒有料到,慕少居然再次進入到了夢境之中,她看向那高挑的男人,眼中都是怒火,微微咬著嘴唇,很是不甘心,卻仍是將鬼氣全部斂起,消失在了原地。
“慕少,你就算能保護的了她一時,我不信你能護她一世!你們虧欠我的,早晚我會一一索要回來!”
尖銳而扭曲的聲音,如同毒咒般,回蕩在空曠的洞穴之內。
慕少的眉頭蹙了蹙,沒有理喻卼娘的話語,而是直接奔到了我的身邊,將我的身體抱盡了自己的懷中。
“紫蘊,你還好嗎?醒醒!”
掙紮著,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熟悉的房間中,而慕少此刻就站在我的床邊,黑暗中我能感覺得到他那如深潭般的眸子正凝視著自己。
回想起剛剛夢中的那幕,幾乎是命懸一線,如果慕少沒有進入到我的夢境中,阻止了卼娘的陰謀,隻怕現在自己體內的元氣早已所剩無幾。
我略微動了動身體,才發現仍是倦怠至極,勉強的將上身坐起,我看向那依舊站立於黑暗中的男人,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該什才好。
“你覺得還好嗎?”就在我尷尬沉寂的時候,慕少忽而開了口,低沉的男性嗓音夾雜著溫柔的氣息,令我慌亂不已的內心,也逐漸安定了幾分。
“恩,沒事了。就是還有點覺得疲憊,剛剛你怎會知道卼娘她……”
盡管心很感激慕少的出現,但多多少少卻仍是存著疑惑,所有人回到別墅後都各自回到房間內休息,他又是如何知曉我深陷夢魘之中,甚至是命懸一線的。
“心有靈犀。”
他卻好似故意般的,話語中滿含著笑意,吐出了這樣的四個字,卻在一瞬之間令我羞紅了麵頰。
我將整個被子又向上拉了拉,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完全蒙到了被子中,兩隻手撫上自己的雙頰,隻覺得熾熱的溫度如同高燒般,慕少不過調笑般的話語,居然能夠在自己的心中激起如此大的波瀾。
突然一雙手拽住了被子,將被子拉到了我的臉部以下,而後又將被腳調整了一下,“好好睡吧,有什事都明再。”
如同安撫調皮的孩童般,慕少輕輕的著,而後俯下了身子在我的眉心處落下了一個吻。
溫熱的感覺,直直的熨燙進了內心深處。
多虧了這個罪魁禍首的家夥,那晚後麵的時間,我幾乎都在周轉反側中度過,腦海中如同過電影般,一一閃過我與慕少之間發生的一切。
第二日清晨,陽光自窗戶照射進屋內,而我在暖暖的日光中才暈暈沉沉的逐漸睡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下午一點鍾。
別墅中空無一人,甚至連平日習慣纏在我周圍的王蔥蔥,此刻也不知所蹤,我有些迷茫的搖了搖腦袋,順著樓梯走到了一樓的客廳中。
一個人坐在客廳中的白色羊絨沙發中,身上蓋著朱紅色的毛毯,隨意的調換著頻道,眼簾逐漸變得沉重。
大約是因為昨日幾乎整晚未睡,再加上夢魘之中對身體的消耗過大,不知不覺間便倚靠著沙發上的靠墊,再次熟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旁邊傳來了什動靜,一雙無比熟悉的大手,拽著我的毯子又向上拉了拉,口中很是低喃的責備著,“不回房睡,在這萬一凍著了怎辦?”
我掙紮著,頭腦中卻仍舊暈沉的厲害,眼簾逐漸開啟,模糊的視線中一個人影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那張俊逸非常的麵容距離自己不過幾寸。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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