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的名字跳動在藍色的手機屏幕上,我知道這個時間接到他的電話,必定是因為又有新的案子發生了。
內心深處是想要逃避的,但我深知即便是逃避一時,最終的最終還是要去麵對,去解決所有事情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按下了接通鍵,低沉的男聲立刻便從聽筒的另一端響起,“紫蘊姐,又出現新的案子了。是在城南的一處建築工地中,有一名工人不知為何跌入到了土坑之中,一塊巨石恰巧從兒降,完全砸在了他的身上……工人當場死亡……”
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後麵的話語,我甚至沒有聽清。
石壓地獄,這已經是第十一宗血案了,卼娘距離既定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可是我們此時卻仍舊毫無線索,根本尋不到她的蹤跡,更不知如何才能夠阻止她。
幾乎是立刻,所有人便立刻驅車前往到了案發現場中。
包工頭就站在那片工地的門口,此刻正在焦灼的躲著步子,右手間捏著一根煙屁股,時不時的放到口中吸一口,麵色很是沉重,眸子中也滿是無助。
吉普車緩緩停下,我們一一自車間走了下來,那包工頭望了我們一眼後,並沒有任何接下來的動作,似乎有些微怔,有些懷疑。
“你們是誰?怎會來這?”包工頭有些審視的掃過我們每一個人,問道。
慕少將兜中的工作牌掏了出來,雖然平日來我們總是各種嫌棄工作牌的老土,但這種時候無疑它卻是一種身份的證明。
包工頭一看到上麵刑部的標誌,立馬便點頭哈腰了起來,又將手中的煙遞到了慕少的跟前。
“不用,我不抽煙。先一下這次發生的案子吧,是怎一回事?”慕少斜睨了包工頭一眼,梭巡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開口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我跟在慕少身後一步的位置上,這樣的他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至少在我的麵前,慕少一直都是溫暖而善解人意的。
“是這樣的,這幾我們剛剛將地基打好,邢是我們工地上最的工人,大家平日來都還挺照顧他的,這孩子不怎喜歡話,性格很悶……”
我們邊向工地麵走去,邊聽著包工頭喋喋不休的著,甚至已經細致到了今早晨他們的早飯是什,這些與案子沒有任何關聯的信息,會直接幹擾我們的思維。
我白了他一眼,實在看不慣那家夥低眉哈腰,各種討好的樣子,就好像隻要討好了我們,這一切便能得到徹底的解決了。
“大哥,你能不能長話短?挑重要的行嗎?”茅瞟了他一眼,眼皮翻了翻,語氣頗為不好的揚聲嘟囔了一句。
我向他投了一個很是讚揚的眼神,這簡直就是道出了我的心聲。
那包工頭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些陰沉,訕訕的笑了笑,“好的好的,就是啊,午休的時候,我們都各自回去休息,沒成想,醒來再出工地的時候,就發現邢已經跌入到了坑中,身上還有一塊從而降的巨石,死相很是恐怖!”
“也就是,你們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目擊人?邢死的時候你們通通都去午睡了?”
慕少緊蹙著眉頭,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
這十一宗案子中,除了遊樂園馬戲團的那具屍體外,都無一例外的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目擊人,均是由路人或機緣巧合的狀況下,被他人發現,才致使我們得知到了血案的發生。
就好像殺人者故意選取這樣的時間作案,從而沒有任何的線索和證據留下來,也找不到更多的破綻。
“恩,應該是這樣的。不過工地上,和邢關係很好的有一個啞巴,叫悶子,他平日來總是和邢同出同進,形影不離。來也奇怪,這次邢出事後,悶子就不見了……”
包工頭點了點頭,繼而好像想到了什般,眉心皺了皺,有些疑惑的著。
我和慕少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睛中都有著同樣的推測,如果正如包工頭所的,悶子不見的可能性隻有兩種狀況。
一種便是,他是這宗案子的目擊人,正因為他目擊了整個案子的所有過程,所以才因為畏懼和害怕而選擇躲藏了起來。
第二種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可能性,厲鬼有可能在當時覺察到了悶子的存在,繼而直接將他作為下一樁案子的人選,從這工地中帶走了,這樣既減少了暴露的可能性,同時還進一步的推進了計劃的速度。
正這樣想著,我們已然來到了出事地點的附近,地基坑中可以明顯看到一個男子,身上重重的壓著一塊幾倍於他身體的石塊,血液不斷的自男人的身體中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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