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待你青絲綰正,鋪十紅妝可願?
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
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
——“待汝長發及腰,吾娶你可好?”
少年少女總懷春,情寄於彼共此生。
崇山峻嶺不算是,僅是一片不算崇山不算峻嶺的山脈,綿延也不過數十。
山脈之中,有座不起眼的山,不起眼的平緩山頂上,有一座不的府邸坐落其上。
有誰可知這深山之中,何以建得如此精美的府邸,甚形似宮殿。偌大府邸之中,有高屋飛簷,龍爪鳳尾的飛簷好生華美,好生瑰麗!
一人急匆匆地在安靜院落間跑著,像是被什追趕,可他身後確無一人。
“師傅!”還未到正殿門口,剛轉入院中,此人就開始高聲呼喊起來。
“師傅…呼呼…師傅!”此人急匆匆衝到了正殿門口,又是一聲高喊,怕是會有誰聽不清一般。
“師傅…呼……師傅,柳他…他……”
“嘖……停停停,你瞧瞧自己急匆匆的樣子,丟人!”
“可柳他……”
“柳,他不是在閉關嗎?讓你們幾個做師兄的看著他點,柳這個年紀難免不了貪玩,吧,又是闖了什禍?”
“柳他不見了!”
“不見了?”
“是啊,前山後山,還有大的幾處院落,山腰山腳的幾處山洞幽澗都找過了,就是找不著他!也就隻有山西麵的懸崖實在下不去,就算下山繞去也得花上個一日時候,不知道怎辦才來煩擾師傅您的。”
身著華美袍子的男子不禁愣了愣,繼而問道:
“今年的雨水過了嗎?”
“雨水?雨水都過了有五了。”
“哦…那…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叫他們不用急,不用找了,各忙各的去。”
“那柳他……”
“快滾!”
華美衣袍的男子突然大聲罵道,罵聲中氣十足,方才還是一副平和模樣,卻是在三言兩語間突兀地暴怒起來。
方才急匆匆跑來的徒弟又是連滾帶爬,逃也似的出了殿門,連招呼都不敢再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看似平和的男子若是發起火來是有多可怕,無可預料後果。
偌大府邸中唯一的高牆院落,唯一的大殿沒了喧鬧,沒了生機,像是死透了。
男子坐在高椅上,背靠著,沉著頭,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無論是喜怒哀樂無從可見。男子已經年近半百,早已學會了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像是方才的暴怒,是他這幾年從未有過的。
“呼……柳,你這個家夥年複一年偷跑出去,哪一回我不知道?”
“柳啊柳,你可知道你有何用?”
“情絲三千丈,緣愁似個長。”
“你若出了岔子,任誰也彌補不回來的。”
“柳……”
恐懼是什?是烈火,是濃煙,是哭喊,是獰笑。是那籠罩地間的死亡,是纏繞渾身的無力。是死者的怒目,是生者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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