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深淵意誌

    是夜，

    王道一在萬民堂置辦了大餐招待幾位貴客，

    其中那維萊特先生出於禮貌對香菱的手藝讚不絕口，

    就是在吃了水煮黑背鱸後，喝水的頻率快了三五倍的樣子。

    他現在有些理解，為什王道一在說請客吃大餐的時候，會笑的像隻狐狸了，

    原來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龍影停下了遊動，目光看向王道一：“沒錯，這就是深淵意誌的真相，一個失敗者無法反抗祂，就召集更多的失敗者，當無數的失敗者匯聚在一起，我們便將虛無界改造成了深淵，也脫離了祂的掌控。”

    “可沒想到的是，一位星海來客發現了提瓦特，更不巧的是，對方的力量，在我之上。”

    “按照那些文明之孑遺對我的描述，我確實是深淵意誌？”龍影做出回答。

    原因很簡單，

    七龍王現在才完整回歸了兩位呢，

    王道一的聲音從蘇爾特洛奇背後傳來。

    如果那維萊特一心行使水龍王的職責，對僭越者發動審判，

    那，無論他們現在合作的多親密，最後總是要反目的，

    到時候，提瓦特肯定會非常‘熱鬧’，

    楓丹的機械文化，或許會吸引很多星際旅客的注意

    就是不知道那維萊特會不會喜歡這種熱鬧了。

    從出發，到看見祂，順利的讓王道一有些警惕起來了。

    按照禁忌知識的描述，非常像豐饒和毀滅複合的一種力量，帶著強大的感染性和破壞性。

    王道一昂首，看著對方，發出質問。

    “所以，所謂的深淵意誌，就是曾經提瓦特無數被破滅的文明之意誌的匯聚？”

    不過，王道一也沒有什擔心的，更不會害怕。

    王道一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

    一頭看不見尾巴的巨獸正趴在那邊，

    蘇爾特洛奇點了點頭：“嗯，一開始我以為深淵意誌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對【淵】降下了賜福，但隨著賜福的越來越多，以及【淵】越來越像龍，我才反應過來，這是深淵意誌在行動。”

    幽紫色的光輝匯聚，形成一條龍影，祂微微舒展著身軀，明明看上去不過數米長，卻給人一種無窮大的錯覺。

    做一個簡單的猜測，

    不過，對方的這段言語，也解釋了為什一開始龍族會戰敗了。

    第一次龍王戰爭，法捏斯以及四位天之執政鎮壓了七位龍王，開始在提瓦特進行創世造人，

    然後指了指石屋旁邊的巨獸：“喏，你家孩子。”

    聞言，

    “所以，當法捏斯入侵的時候，得天獨厚的不朽龍裔，居然打不過他，最後，隻有我逃離了提瓦特。”

    【環繞之黑蛇，循環之黑蛇】

    距離海燈節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可說好會到深淵來見【黃金】和【預言家】的赤沙之主卻遲遲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不是那種丟三落四的人，蘇爾特洛奇幾乎以為對方要放自己鴿子了。

    然後又看了一眼依舊沉睡進化的【淵】，王道一轉身向深淵的更深處。

    這的祂，指的應該是曾經完整的原初法捏斯，如今最大的原初碎片，繼承了法捏斯一切的天理。

    還有那些遠古文明的孑遺，都不會服從深淵意誌的命令，

    一條鱗片如世界，懸掛無盡星辰的無盡黑蛇。

    

    當然，這不代表深淵意誌是一條黑蛇，這隻是對方部分特性的顯化而已，

    蘇爾特洛奇微微歎氣，都不知道該怎和王道一解釋了，

    難道說，你家孩子過於出色，所以被深淵意誌選中，變成深淵的孩子了？

    雖然四足龍蛇早就被深淵眷顧，稱得上是深淵之子，

    什叫按照那些人的說法，那不就是他自己不這樣認為嗎！

    “起初，龍祖遊弋於原初的混沌，叩問【存在】之所在，而後，【不朽】的真意在道途之上顯現，作為吾等之父神，龍祖應當是不滅的，哪怕祂已隕落，也會在未來歸來，從無到有，從有到無，這便是【不朽】。”

    甚至祂都願意分離權柄，化作神之眼給人類使用。

    來自提瓦特的文明孑遺如同一層層的厚土，掩蓋在原點之上，形成了一層層的深淵，

    當王道一穿過那一層層死寂的文明孑遺後，

    而這兩位，都是王道一的朋友，納西妲更是如同家人般的存在。

    蘇爾特洛奇皺了皺眉，沒有阻攔王道一，而是說了一句：“深淵很大，哪怕深淵意誌都無法完全代表深淵，你最好可以注意一下這點。”

    沉默了許久，

    那維萊特才緩緩開口：“正如草之龍說的那樣，有的龍選擇了與人同行，他們早已忘記了曾經的仇恨，我想……我也是其中一位。”

    王道一知道，這是對方的意誌在進行延伸，意誌的力量無盡，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無窮大。

    祂的身影微微扭曲，

    “那，你又是什東西呢？”王道一再次質問。

    “唔，深淵生命不代表是深淵意誌的子民，哈，好熟悉的套路，我明白了。”王道一笑出了聲，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麻煩聯係他們了，我先去深淵最深處看看。”

    他，本身就是被草之龍駁斥為親近人類的古龍之一。

    對於深淵意誌，王道一其實並不陌生，他曾經在淵星中接觸過這位的意誌化身，

    宴會後，

    王道一送走了鍾離和昆吾先生，才有空去看還在喝水的那維萊特，

    “呦，還喝著呢~”

    “所以，隻要不發生龍族被迫害的情況，我大概…隻會待在楓丹。”

    這也是為什如今的天理會這弱的原因，

    因為之前他已經完成了一次對令使級的擊殺了。

    而攔截命途力量的行為，讓祂更加的虛弱了，卻也保證了提瓦特內部不會有新的令使的誕生。

    這條龍影的掌控者，深淵意誌最大的組成部分，

    金色的元素力撕開了深淵的壁壘，王道一從黑夜中的璃月走進了深淵。

    龍影自顧自的說起話來，祂似乎絲毫不擔心王道一泄露這些知識，

    應該就是被原初法捏斯擊殺，已經隕落的……龍王·尼伯龍根。

    “老師，距離您與其他幾位商議的十五天時間，還有七天。”邊上正在揮劍的絲柯克開口回答道。

    祂似乎不想說祂離開提瓦特以後的事情了。

    “當然，深淵從來沒有過意誌。”龍影發出嗤笑聲，“所謂的深淵意誌，不過是失敗者的抱團取暖罷了。”

    而現在，對方卻已經完成了從龍蛇到龍的進化，

    那維萊特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王道一的神色微微陰沉了下來，

    龍影在虛空中緩緩遊動，

    龍祖兩個字一出口，王道一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了，

    “欸，你來啦。”蘇爾特洛奇一個轉頭，看見是王道一，露出了笑容。

    王道一正聽的開心呢，卻看見龍影忽然閉上了嘴，

    龍影微微一震，龍首昂起，龍目看著王道一：“你果然聰明，沒錯，我就是最大的失敗者，我辜負了龍祖，也辜負了族人。”

    “看來，是要見見那位深淵意誌了。”

    四足龍蛇……

    “我準備去一趟深淵最深處了。”王道一看向蘇爾特洛奇，目光輕鬆，“你幫我通知【黃金】和【預言家】吧，等我回來，就商議對付天理的事情。”

    蒼老而浩瀚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響起，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從眼前的深淵意誌中發出。

    “你是深淵意誌？”

    “你終於來了。”

    這種事情，不亞於一頭異種龍蜥進化為真龍。

    “而後，源海孕育出生命的星球，因為不朽神性的影響，吾等龍族開始演化而出，而吾，作為世界上的第一條巨龍，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龍王。”

    不，現在的它，或許應該叫深淵之龍才對。

    作為在深淵生活了兩千多年的老炮，蘇爾特洛奇雖然沒有見過深淵意誌，但他知道，深淵絕對不是深淵意誌可以完全掌控的，

    說句最簡單的，就他，蘇爾特洛奇，就不會服從深淵意誌的命令。

    所以，龍王歸來以後，大概率是不弱於令使的。

    這種程度的變化，屬實讓他也有些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