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龍會重生，而蛇會消失

    “第二次戰爭之後，我…或者說尼伯龍根隕落，而我在虛無界蘇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尼伯龍根，但毫無疑問的，我擁有祂的記憶，祂的理想，以及……對原初的仇恨。”

    “所以，我以虛無界為根基，開始不斷的收集那些被天空毀滅的文明意誌，我催發他們的恨意，助長他們的意誌，經過無數年的時間，終於，一層層的文明廢墟疊成了如今的深淵，而那些對天空充滿恨意的文明意誌也統合成了所謂的深淵意誌。”

    “原本，我是準備繼續積累，在天理毀滅如今的提瓦特文明後，再出手與祂決戰的。”

    “結果，我忽然發現了你。”

    虛影中的龍影從中遊弋出來，而蛇形依舊在固定的循環。

    所以，剛才深淵意誌沒有說實話，

    或者說，對方沒有把實話說完。

    深淵意誌所化的龍影環繞著王道一飛行，

    “你把你自己的本源給了【淵】？”

    深淵意誌這個話，就是明擺了知道王道一是進行了時間穿梭的。

    深淵龍影再次遊弋起來，顯得非常輕鬆：“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會在將來把龍王本源交給其他的古龍，然後帶著深淵意誌對天理發出致命一擊，可現在不一樣了，你已經得到了星空中最偉大存在的認可，這種時候，我將龍王本源交給古龍們，是禍非福。”

    ‘極限者很有潛力，可以拉攏。’

    王道一微微蹙眉：“那個時間段，我還是一個普通的魔神吧。”

    “我要死了。”深淵意誌如此說道。

    “不，不對，如果你要見我，上一次我來深淵的時候，你就可以來見我，而不是現在通過進化【淵】來吸引我！”王道一稍微一想，就發現了對方語境中的漏洞。

    當然，一開始是沒有的，最初的時候，尼伯龍根意誌將這些文明孑遺視為原初的造物，隻是祂複仇的工具。

    許久之後，王道一眼精光一閃：“不對，不對不對，你何必賜福給【淵】呢，你直接聯係蘇爾特洛奇不就行了，哪怕他不聽你的號令，但你讓他傳個話，他還是會的吧。”

    說著，深淵意誌的龍影潰散，化作一片紫色的虛影，而虛影中，有兩道形影隱隱約約的閃現。

    看著王道一逐漸柔和的神色，深淵龍影認真的說道：“原本是想等我消散，那條小蛇真正化龍後再給你說的，既然現在你都知道了，那就一次性說完吧。

    頓了頓，祂繼續道：“說深淵之蛇你大概沒聽過，不過，祂的另一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祂就是【黑蛇】。”

    一個……人偶，還有…一隻雄鷹？

    “【黃金】？還有【預言家】？”王道一發出詢問，

    足足有一人高的雄鷹轉過身來：“永耀聖威承法奧秘主，很高興見到您，我是【預言家】維瑟弗尼爾。”

    為什尼伯龍根的意誌寧願將龍王最後的本源交給【淵】，也不給其他的古龍。

    他們曾經是坎瑞亞的騎士，因為坎瑞亞王的墮落，從而被深淵一同引誘墮落。

    王道一的話，即好聽又大氣。

    尼伯龍根意誌的想法非常簡單，

    當祂發現王道一已經得到博識尊的承認，成為智識令使後，天理就已經沒有贏的機會了。

    大概是看出王道一的疑惑，深淵意誌直接開口道：“我是尼伯龍根遺留的意誌，雖然深淵意誌絕大多數以我為主導，但並非一直以我為主導。”

    所以，尼伯龍根意誌選擇將本源交給【淵】，

    這樣一來，【淵】便會成為龍族下一任【龍王】，

    而以王道一和【淵】的關係，龍族自然就可以繼續存在下去了。

    而一切的根源，引誘坎瑞亞王墮落的存在，便是【黑蛇】。

    祂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尼伯龍根隕落後，我雖然繼承了祂的知識與部分力量，但我終究隻是祂的意誌碎片，隻是一片無根之萍，萬年的時間，我沉眠的時間越來越長，【黑蛇】掌控深淵意誌的時間越來越多了，終有一天，尼伯龍根的智慧會泯滅，我也會化作懵懂的混沌，融入深淵的集群意識中。”

    看著兩人身上攜帶的智慧靈光，

    王道一明白，這又是被提瓦特斷絕的命途而瘋狂的人。

    因為……

    王道一確實不陌生，最直接的，就是層岩巨淵下的那些黑蛇騎士。

    他們隻關心自己的路，是否還可以走下去。

    但隨著時間流逝，無數的文明在深淵中墮落，反而讓尼伯龍根猶豫了起來。

    果然，等王道一這些話質問出來，便輪到深淵意誌沉默了。

    不然的話，伊斯塔露就不會被天理分割，還要王道一去救祂。

    你解決掉天理後，深淵就是提瓦特最後的危險了，

    到那時，我大概也已經消散了，你麵對的就是無盡之黑蛇，

    我最後的委托，請解決掉祂，還提瓦特諸多文明最後的安寧吧，

    從我的一己之私開始，當以我的存在結束而結束。”

    龍影在虛空中遊弋，發出大笑聲：“哈哈哈哈，這代表你奪取了原初的權柄，這代表你有資格反抗祂了。”

    深淵意誌的話，未免太過簡陋了點，王道一並不相信。

    深淵龍影扯出一個笑容：“沒錯，反正我都是要死的龍了，何必留著龍王的本源呢？不如交出去，為龍族的延續出一份力。”

    （實驗出錯，導致漆黑災禍外漏。）

    “哈，那我也一起去，我可早就想去世界之外看看了。”蘇爾特洛奇插話道。

    祂似乎非常開心，喜悅的情感幾乎沒有隱藏。

    尼伯龍根殘留的意誌，在為整個龍族的未來鋪路。

    因為對方沒有心跳，王道一才猜測對方是人偶的。

    可祂依舊支持了下來，依舊一心為自己的族群思考著出路。

    萊茵多特暢快的笑道。

    王道一的眼眸變得柔和起來，

    無論處於什立場，什角度，

    尼伯龍根殘留的意誌可以為提瓦特龍族做到這個程度，都無愧於龍王之名。

    “當然可以，正好，我接下來就要在大赤沙海組建第一屆星際機構，兩位不妨隨我去看看，在獲得橫渡星空的能力之前，唯有借助飛船以及宇宙銀軌的力量，才能做到探索星域。”

    清醒這個詞，可不太對勁啊。

    估計是【黑蛇】超出了尼伯龍根意誌的想象，最後他反而無法壓製對方了。

    好一會兒，祂才重新開口：“上次你來深淵的時候，我並未清醒。”

    什叫未清醒？

    要是未蘇醒，可以說對方是在沉眠。

    人偶也轉了過來，說是人偶，但實際上其實和真人沒有什差別了，

    “所以，當那條小蛇來到深淵後，我便賜福了它，讓它不斷的強大，不斷的成長。

    王道一挑了挑眉，要是說【黃金】危險，他是相信的。

    ……

    王道一對著兩位極限者發出邀請。

    一旦他們離開提瓦特，接觸到宇宙真正的奧秘，

    王道一點點頭，不準備在這個話題深入：“兩位，對於我的計劃，是否還有疑慮。”

    他想過對方會說出各種理由，唯獨沒有想過這個，

    “你也見識過了，在淵星中，深淵意誌的形象越來越趨近於蛇，而不是龍。”

    “哈，看來你已經懂了，沒錯，一切都是因為你啊。”

    同時也收納無數的文明意誌碎片，糅合出了名為【黑蛇】的深淵意誌，

    王道一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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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了嗎？”

    而深淵意誌繼續在王道一身邊遊弋，似乎並不在意王道一的無禮。

    王道一也不追問，就像剛才對方等自己思考一樣。

    要知道，作為神明，他內心的預感，往往非常準確。

    時間之權柄雖然強大，但也不是全能的，更不配去和天理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