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扭過頭：“誰稀罕你的臭錢。”

    衛俞燕撅起鼻子吐了吐舌頭：“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她不知又想起了什，赤著白生生的腳丫下床打開牆櫃，取出一個黑色塑料袋扔到我懷：“這才是你家的錢！呶，這是你家那些窮親戚給你隨的份子，這點錢姑奶奶不稀罕昧你，讓你拿著零花吧。”

    我低頭解開塑料袋，麵是新舊不一的百元鈔票，鼓鼓囊囊地整理成了三摞。我心納悶，記得那我們家來參加訂婚宴的親戚不超過十個人，為什會有這多錢？

    我瞬間便想明白了，這是我爸媽授意親戚們打腫臉充胖子給我撐場麵，為的就是我進入衛家後不至於太難堪。

    在我們老家那個縣城，人們隨禮錢都是幾十，一百元，最高都不超過一千。這三萬元是他們的血汗錢，最終還要落在我爸媽的頭上。

    果然是可憐下父母心，他們即使生我氣的時候，也不忘設身處地為我考慮，這讓我這個不孝子情何以堪，想到這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衛俞燕看見我流淚，驚異地：“三萬塊錢就讓你哭成這個樣子？”

    她抓起床上的一疊錢，拍在我的肩膀上：“再給你加一萬塊錢，給姑奶奶哭出聲來。“

    我對這個惡俗的女人厭惡到了極點，閉上眼不想搭理她。她反而變本加厲，把錢上的紙條拆開從我頭頂上灑下，下起一陣紛揚的紅色鈔票雨。

    我用力地推開衛俞燕，讓她嚇了一跳，她看見我瞪著發紅的雙眼，有些心虛地問：“真生氣了？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怎這不經逗啊。”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堆起笑容：“我沒生氣，多謝姑奶奶給我賞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低下頭把地上的鈔票一張張撿起來，她無趣地坐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似乎也很局促。

    既然我已經吃了軟飯，就應當有吃軟飯的覺悟，強撐著並不存在的尊嚴不隻可笑，更會讓自己痛苦。我既然連父母的血汗錢都能忍心要，撿女人腳下的錢又有什不可以。

    我撿起所有的錢往我的房間走去，走進臥室把錢放在床上默默盤算，父母留給我的錢，就是我今後黑道生涯的啟動資金。

    衛俞燕回到別墅惟一喜歡做的事就是泡泳池。第二一早她就在房間換好比基尼，讓我抱著浴巾，泳帽和泳鏡跟在後麵當跟班伺候。對我來這是個美差，可以欣賞她完美的s曲線和渾圓的香臀。

    正當我們出門的時候，碰見了嶽父衛毅榮往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比較帥氣的年輕人，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年輕人模樣好是好，眉宇間卻有一股狠厲之氣，他的眼袋也有些浮腫，而且我觀察他的右腿有些微跛，顯然是受過創傷。

    他和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目光貪婪地瞄著衛俞燕的大腿/根部，看來也是色中惡鬼。他看向我的目光頗為不善，就好像我是生死仇敵似的。

    我向嶽父點頭哈腰叫了聲爸，卻換來他的一張冷臉。

    他身後的年輕人和他容貌竟有幾分相似，我惡意地猜測，這年輕人一定是他在外麵養情/人生的私生子。

    我對這年輕人的惡意產生了警惕，到泳池給了衛俞燕泳帽，泳鏡後，借口要方便溜回了公寓。

    嶽父衛毅榮和那年輕人一定是到他的書房談事，正好和我住的房間是樓上樓下。我趕緊溜回房間關好房門，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根據樓下微弱的聲音判斷他們的位置，然後打開牆壁上地暖管的隔罩，將玻璃杯貼在管道上靜聽。

    由於從我的聽力就優於常人，所以他們的對話內容我全都記了下來。

    他們進門後衛毅榮稱呼那年輕人為黑子，並叫他坐下。黑子董事長我站著就行。衛毅榮似乎生氣地，我讓你坐下就坐下，還黑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怨氣。

    黑子：“董事長，我不敢。”

    衛毅榮：“你還是對我有怨氣，你知道我對你的期望，將來我的整個家族勢力，整個集團，還有我的女兒俞燕都是要交給你的。我看待你就像看待自己的兒子，你還有什不能對我的呢？”

    黑子：“董事長，你不是已經有個女婿嗎？”

    衛毅榮冷笑：“他？他隻是擋在你前麵的擋箭牌，替死鬼。文凱勢力越來越大，連我都快震不住他了，所以要盡快作決斷。這個人作風狠厲，手段凶殘，唯一的弱點就是女人。我從京城找來這個替死鬼來給俞燕當贅婿，就是要激文凱對他下手。“

    衛毅榮又：“文凱在女人身上很看不開，現在有這個家夥和我女兒朝夕相對，他要能忍得下去才怪。所以他注定要對這子下手，等她去殺了這子以後我們就揪住了他的辮子。到時候我們把他送進大牢，你再把俞燕迎娶回來。”

    我聽見黑子咽口水的聲音，他：“原來董事長良苦用心，是黑子不懂事，誤會你了。隻是俞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