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楨和尾聲在縣醫院門前分手，當她走進病房時，刑偵隊的同事黃衝正在麵。“對不起，我違反禁令私自外出。”蘇楨趕緊道歉。

    “蘇，現在不這個，劉隊和華東剛才都醒了，田局讓我找你去呢。”

    “真的嗎？他們都醒了。”頓時蘇楨喜出望外。

    劉隊和華東安排在一間病房，蘇楨走進去時兩人的眼睛均是一亮，想要掙著起來但虛弱的身體毫無反應。劉隊伸手指著麵上的氧氣罩，田局會意，知他有話要，立即叫護士取了氧氣罩。

    “把……把病床搖起來。”劉隊喘著氣。

    田局拍著他的肩，道：“老劉別急，你有什話慢慢。”田局十分了解這個跟隨多年的老部下，知他一定要急於吐露關於警車失蹤和自己為什出現在煙水。

    劉隊撇過臉對田局露出感激的笑意，籲出一口長氣，道：“那我們準備去西安，但是車沒開多久蘇就暈車了。”到這劉隊停下來，又喘出一口氣，眾人也不催他，耐心地等待。“蘇，蘇就躺在車後麵睡覺，過了大約一個時，蘇突然尖叫一聲，我去問她，她車窗上有張臉。我一看不曉得是誰在車窗上畫了個鬼臉，不料這時候一轉頭，看見蘇突然變成了，變成了……”

    “變成了什？”蘇楨心口急劇地跳動，為什劉隊看到的和自己會不同。

    周圍眾人也都屏著氣傾聽，大家不禁被這恐懼的氣氛調動起來，田局顫聲道：“變成了什？”

    劉隊的眼神依次晃過眾人臉上，最後落在蘇楨蒼白的麵容上，他知道即將的話會造成的震動。“我看見蘇的臉變成了朱仙芝的臉。”

    果然眾人驚呼一聲，蘇楨更是吃驚不淺，一顆心差點從胸腔蹦出來，事情怎會是這樣，明明是劉隊的臉變成了王明春。

    病房除了田局，坐的大部分人都是刑偵隊的同事，大家對朱仙芝案都有所耳聞，雖知此案怪異，有無法解釋之處，但仍覺得是凶手作案細密。

    “後來呢。”

    “然後，然後我發現車居然開到藍橋鄉，於是我就去質問華東，沒想到，沒想到華東的臉竟然變成了安剛富，就是我們正在追查的那個墜河死亡的安剛富。”

    這又是一枚重磅炸彈，震得眾人耳膜嗡嗡響個不停。“這時華東開著警車衝過了藍橋河的堤壩，並且向著藍橋河衝去，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他，車開到河然後我就什都不知道了。”

    劉隊完後便閉上了眼睛，了這多話他累得不行，病房陷入長久的寂靜，眾人都深知劉隊耿直的性格，決不可能危言聳聽，但他講述的事實經過卻又難以置信，一時大家都不知道些什。

    許久，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華東輕聲道：“該我了。”他一直在聽劉隊講，同樣在他的心充滿了疑問。

    “對，華東你講到底是怎回事。”田局醒悟道。

    “那，我們開車去西安，前麵的經過和劉隊講的一樣。當蘇車窗上有張臉時，我好奇地回過頭去，這時我看見蘇和劉隊並排坐在後麵，蘇的臉變成一個陌生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朱仙芝，而劉隊的臉也變成了一個年輕男子的麵孔。我嚇壞了，正準備棄車逃走，卻發現身體怎也動不了，然後我又發現警車居然到了藍橋鄉，衝過了藍橋河堤壩墜到河，此後事情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