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邵家的加工廠出了事,那些搶煙搶糖的人都停止了動作,一臉驚訝地看著大舌頭。
大舌頭因為說話有點口吃,但大家不好意思直接叫他結巴,就婉轉地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大舌頭。
邵家的人聽說加工廠出事了,頓時也驚訝地張大了嘴。
“出、出什事?”邵民望也像是受了感染似的,結巴著問。
大舌頭一激動,越發結巴地說,“加工廠的電、電出了事兒!”
聽說隻是電出了事,大家心的懸念就放下了一大半。
“電出什事兒?”邵民望緊追著問。
“電、連了火兒!”大舌頭一臉的著急樣子,顯然不是那簡單。
“人有事嗎?”邵民望下意識地追問。
“人有、有事兒!”大舌頭結巴著說,“不然,我跑、跑來做什?”
“是不是人觸電了?”邵民望焦急地詢問,大舌頭東一句西一句,搞得他昏頭轉向。
“不、不是!”大舌頭一邊搖頭一邊說,“牛兒的手打了!”
“電打的?”邵民望看著大舌頭追問,站在他麵前的大舌頭,頓時像是變了形一樣。
“不是不是!”大舌頭連忙說,“是機、機器打的!”
聽說是機器打的,邵民望就趕緊往加工廠跑。
一家子人,包括一些熱心的村民,也跟在邵民望後麵,往加工廠跑。
跑在最前麵的邵民望,一臉的焦急和不安,他差不多都踏不住腳下的那片土地了。
讓榨米機打了手,那可不是一般的險情。
邵小牛是他麵前唯一的兒子,也是這個家唯一的幫手!
李小桃一邊跑,一邊就先哭了起來。
邵愛姑自從聽說哥哥的手打了,就先掉了眼淚。
一家人來到加工廠,馬香琴正在那哭鼻子。
“怎回事?”邵民望直接問馬香琴。
馬香琴就說,“榨米機的電線接觸不良,突然停電,他以為機器出了問題,伸手進去檢查,看是不是被什東西卡住了,沒想到腳下一碰,電又來了,他的手還沒有伸出來,就被打了!”
邵小牛站在那,痛得直打哆嗦。
邵民望看看那隻右手,卻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地下,已經滴下了差不多半碗血。
有人趕緊跑到對麵的鄉村診室,要來了一卷子沙布。
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他們用沙布輕輕地包紮了那隻受傷的手。
早有村的好心人,叫來了一輛小貨車。
邵民望趕緊把邵小牛讓進副駕駛,然後自己跳上了後車廂。
李小桃要跟著一起去,但駕駛室隻能坐三個,一個司機,一個馬香琴,還有邵小牛。
李小桃就說,“我坐後麵,邵民望趕緊拉我上去!”
邵民望不想讓身體不好的妻子跟著去,就說,“這上麵沒處坐,大風吹人,你就在家等著我們回來!”
一邊說,一邊催促司機開車。
李小桃跟著車子跑了好半天,這才不得已地停止了腳步。
李小桃就哭了起來,“我的兒!我的好兒!你怎能出事呢?”
村民就趕緊安慰李小桃,說不要緊,醫院應該可以治好他的手!
李小桃就感歎著說,“菩薩保護,千萬莫要讓我兒那隻手殘了!”
鄉親們隻好又說些不要緊之類的話兒,暫時安慰一下這個一直有病,經不起再三打擊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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