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風是從哪來的？”賽夜趴在窗戶上，看著遊曳的旗幟。

    火楓翻看著卷宗，聽到問題，起身走到賽夜身側，枯手揉了揉那顆小腦袋：“在我們帝國的神話，風起於古老的北方天國，那居住著一千零三十一個神祇，祂們幻想這片世界的美麗，卻因在天國中不能離去而歎息……風，就此出現。風啊，是精靈，是獨特的精靈。它們越過山丘，帶來泥土和岩石的故事；它們掠過大海，帶來珊瑚和星空的故事；它們也來過我們的帝國，歌頌著英雄和勇者。”

    “老師！是誰把神祇們困在天國？祂們好可憐，因為祂們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歎息有多溫柔，也不知道世界的模樣。”

    賽夜的話讓火楓一愣，不自覺地，火楓點頭：“神祇們很可憐喲，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是無能為力的，有太多事是我們生靈難以動搖的。賽夜，以後你要記得，盡力就是最好的，不要太強求自己。”

    “是，老師！”賽夜咧嘴笑起來，伸出手，去探窗外的風。

    ……

    北方的戰爭繼續，帝國對寒冷之地的征服遇到很大的阻礙。中心島，火楓處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賽夜！你不能在這撒瘋！”打掃衛生的老婦女踉蹌地追趕著賽夜，隻不過小家夥的速度太快，她總是差一點。

    “賽夜，”火楓眼睛沒有離開卷宗，“你怎了？”

    賽夜臉上有灰塵和被樹枝劃出的傷口，他跳著到高過自己的書桌前，露出得意的笑臉。

    “元帥……”老婦女想說什，火楓搖頭：“小艾尼拉，你去忙你的吧。”

    小艾尼拉的姐姐也在軍營工作，所以他人都用大小來區分她們。小艾尼拉點頭：“那俺就接著打掃衛生了。”

    “還是改不了口癖啊。”火楓無奈。

    視線轉向賽夜，火楓看到了一隻有著三種顏色翅膀的蝴蝶，它的左半邊翅膀全部是黑色的，但是右邊的翅膀上下顏色是粉色和紫色。賽夜把小腦袋探出來，哼哼地說：“老師！這是我抓到的！”

    說完，賽夜手鬆開，蝴蝶撲著翅膀飛出了窗外。火楓大笑：“呼哈哈！多好看啊！多美麗的生靈啊！”

    賽夜趴在窗戶上看蝴蝶遠去，直到沒有了影子，他揮手：“再見啦威廉霍爾特先生！”

    火楓抱起賽夜，點頭：“不錯的名字。”

    賽夜靠在火楓的身上，眼皮一點點合上。窗外風涼，火楓手指輕貼在賽夜的傷口上，隻幾秒就愈合。

    “嘻嘻……涼涼的，好癢……”賽夜動了動。

    火楓輕聲一笑。

    “呼哈哈……傻孩子。”

    ……

    “老師，這是什地方？”賽夜拉著火楓的手，好奇地打量四周。這的建築高大而華麗，彩繪的圓柱支撐模糊的頂。來往許多族民，大多穿著軍服，帶著幼小的孩子。不過，這些孩子還是比賽夜年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