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披著晚霞的水牛在妖族的牽拉下慢慢前行。它的背上，坐著幼小的妖；它的身旁，流淌著黃金。

    “爺爺！我看到家了！”水牛背上的小妖手拿著尾巴草，高興地衝門口站著的媽媽揮手。

    老妖悶聲笑著，扶住了搖晃的小妖。

    河畔邊，火楓手指熄滅煙鬥，老妖注意到，驚訝出聲：“元帥！”

    小妖順著看去，脫口道：“元帥爺爺！”

    火楓笑著：“呼哈哈，阿鐵姆，幹完活了？”

    阿鐵姆像個青澀的少年一樣，摸著後腦勺回答：“是咧，從田回來。”

    “元帥！”道路又有妖族經過，駐足和火楓問好。

    阿鐵姆問：“元帥您在這做什？”

    “多好的風景。”火楓習慣性地拿起煙杆，放到嘴邊才意識到已經熄滅。

    ……

    北方的戰爭迎來一次慘敗，昆蟲一係請求妖族支援。火楓細讀卷宗，決定率領最精銳的軍隊去擊潰隱藏在水堡的敵軍。

    寒風刺骨，賽夜睡眼惺忪地在小床上醒來。火楓披上秘銀甲，正欲離開。

    “老師……”賽夜小聲呼喚。

    火楓摸著頭：“呼哈哈……被你發現了。”

    說罷，他抱起賽夜，問他：“要在中心島上學習，還是跟著老師去北方？”

    “老師您要去北方做什？”賽夜不解。

    “打仗了，老師要去支援同胞友盟。”火楓如實告知。

    “戰爭……”賽夜知道這個詞，火楓形容它是魔鬼。猶豫一會兒，賽夜問：“老師您要去多久？”

    “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火楓揉揉賽夜的腦袋，“那邊很冷的喲，賽夜還小……”

    “老師，我不去，我會在這等您。”賽夜知道，自己去了並沒有什意義。

    ……

    “小艾尼拉阿姨，我睡覺了。”賽夜在熄燈前和小艾尼拉吻別。

    小艾尼拉笑著點頭：“賽夜很乖哦。”

    “嗯！”賽夜拉上被子，看向窗外的月色。

    屋外，小艾尼拉跟自己的姐姐感歎：“感覺元帥離開後，賽夜乖巧了很多。”

    大艾尼拉和小艾尼拉極相似，她低聲道：“也許是因為這沒有了他最依賴的妖。”

    ……

    軍校休息的日子，賽夜少見的沒有出門，而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老師去北方二十七天了。”

    想到這，賽夜跳起來，坐到火楓常坐的靠椅上，隨便拿起一本書翻開，捏著嗓子開口：“呼哈哈，真有意思，讓我想起六十三年前的戴特中將。”

    接著賽夜又跑到書桌前，用本來的聲音問：“老師，戴特中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