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幾日,荀慎都不曾見海若,便差人來問。
“大小姐呢?”
府的楊嬤嬤眼中閃過幾分膽怯,上前一步,答:“額,回侯爺,大小姐……感了風寒。”
“風寒?這幾日河都開了,怎的還著了涼?我去瞧瞧!”
“侯爺,大小姐說……額……身子不適,侯爺……不便探望!”
“遮掩什?又闖禍啦?咳……咳……讓開!”荀慎最是心疼這位獨女,夫人早故,自己也是殘軀一副,怎能容女兒再出什差錯。
至了海若房中,卻不見人。
荀慎厲色問道:“大小姐呢?”
貼身丫鬟顫顫巍巍趕忙跪下回話:“回……回侯爺,大小姐……去了營中!”
荀慎到了營地,一眼便瞧見自己小雞仔兒般的丫頭。
她在一眾漢子堆十分紮眼,白白的臉上起著紅丘疹,著軍服如同小兒穿了大人的衣裳。
春日風也勁,她在行伍,涕泗橫流。迎風流淚的毛病,找了多少先生,仍無甚改善。
他緩步走去,因著病的厲害,麵如金紙。
他一把拉過女兒,往隊伍外頭扯,到了無人的野原上,問到:“你在幹什?”
“荀家還有人,北筱平邊府忠烈滿門,北筱山腳下,不埋弄權佞臣骨!”14歲小姑娘鼻子堵塞著,眼含著淚光,倔強的昂頭瞧著父親。
“你以為我要讓你嫁給那秦淑妃外戚肅勇伯?”荀慎怒目圓睜。“哼,你父親,還沒到嫁女保身的份兒上,我已回了聖上,我還能再戰十年!咳咳,朝廷仍忌憚你父親,沒有人會逼你,回去吧。”
海若眼神的雖緩和幾分,但仍梗著脖子不肯動。
“還不走!一會你真感了風寒,又要給為父添麻煩!咳咳……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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