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假少爺

類別:未分類 作者:千燃月 本章:第十章 真假少爺

    晏宸光三人與張田和雪知告別後,駕上馬車又啟程了。

    這幾日他們在韓府翻箱倒櫃,總算是找到了當時王準寄銀子的地址。

    當年那個送信的信差正好住在韓府附近,所以王準就拿著切好的金子到韓府等人,也順便探望一下那位獨居的小少爺,這一去看可好,後院亂糟糟,隻打掃了一個房間。

    王準一瞧,這可不行,本來這孩子就像離家出走,現在又一個人住這地方,萬一出個好歹可怎辦?頭兩天陸月泉在府衙吃飯的時候就說想搬過去,看來是真沒說謊。

    王準將地址抄了一份給信差,付了銀子就回頭跟陸月泉商量著搬家的事。後來他隻顧著數要搬的東西,就隨手把紙條放在了桌上,走的時候也忘了拿。晚上的時候陸月泉發現這張紙條,想著搬家時給他帶過去,將它放到小盒怕抓丟了,結果睡了一覺就把這事給忘了。估計王準覺得已經把錢寄出去了,留著地址沒什用,也沒再提這個事。

    怎多年過去陸月泉竟還記得此事,由此可見,他除了吃,還是能記得其他事的。

    “榆林關什什堂街韓府,這也看不清楚啊。”羲江蘊把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還是看不清到底寫的是什街,“哎,算了,先去榆林關吧,到那再說。”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到了榆林關城門口,但是卻發現告示板上貼著晏宸光的通緝令。

    官兵查的很嚴,過往行人都得經過檢查才能進城。

    陸月泉掀開車簾子幸災樂禍的問道:“怎連榆林關都貼上你的通緝令了?”晏宸光聽聞也隻是歎了口氣沒說什。

    混入城門這點小事可難不倒羲江蘊,她衝著晏宸光一揮袖子,給他換了一身農夫的行頭,下巴上變出了一撮胡子,額頭和眼角變出皺紋,連頭發都變得花白了不少。

    變完晏宸光,羲江蘊又開始變自己,她換了一身農婦的衣服,將頭發都挽起來,還給自己臉上加了點斑點和細紋。

    羲江蘊拿著銅鏡給晏宸光看她的傑作,問道:“怎樣?這下肯定認不出來了吧!”

    晏宸光看見銅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隨即點點頭道:“嗯,確實認不出了。”

    陸月泉看著倆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這是什打扮?老農進城?”

    羲江蘊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我們這叫‘老夫老妻’”

    陸月泉還是笑的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哈,那我要不要也變成你們那樣啊?”

    羲江蘊嚴肅的搖了搖頭道:“不用,你現在的樣子正好扮兒子。”

    陸月泉聽見她給自己安排了個兒子的角色,瞬間停下笑:“憑什你們當爹娘,我當兒子?哪有這給自己抬輩的!”

    羲江蘊不以為然:“反正你一直叫我石頭姐,你都給我抬輩了,我現在再抬一輩也沒什關係吧?”

    “你!”陸月泉又被堵的啞口無言,最後隻好妥協。

    他們拿著假的身份文牒順利入城,此時天色已暗,隻能先找個住的地方,明日再去尋人。

    陸月泉將馬車停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氣派的客棧門前,不一會就有夥計跑出來迎接,那夥計熱情的問道:“請問您這有幾位啊?咱們是吃飯還是住店?”

    陸月泉用手比了個“三”,那夥計就趕緊去車廂接人,一掀開簾子,隻見麵坐著兩個農民打扮的人,他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幾位客官,咱們這店可不便宜,你們有錢嗎?”

    羲江蘊本來都想下車了,結果被夥計這一問,又坐回車,衝著陸月泉大聲道:“乖兒子,咱們還得給你爹看病呢,還是別住這貴的地方了,走吧走吧。”

    陸月泉氣的隻想發飆,但是又不好在外人麵前鬧,隻能冷著個臉輕嗯了一聲,又坐回到車板子上趕車。

    馬車剛一拐彎,陸月泉就忍不住跟羲江蘊吵架:“你怎占便宜占上癮了?逮著人就叫我兒子?”

    羲江蘊也不勢弱:“我不這叫你,你能這快趕車走?你能不能動動腦子,現在車可有一個通緝犯,住在那招搖的地方等著被抓啊?”現在的她跟剛從修煉洞出來的她可不一樣了,那會是被關得太久腦子鏽住了,現在天天說話思考問題腦子可是活絡的很。

    陸月泉閉了嘴,羲江蘊卻沒說夠,繼續道:“你成天就知道吃,要是把放在吃上的那點心思放到修煉上,也不至於連上次那幾個牛鼻子老道都打不過。”

    陸月泉氣的把韁繩一扔,任由馬兒自己向前走:“你厲害,我不行,我不幹了!憑什每次都是我趕車你坐在車廂?我也要坐麵!”說完,他也不管馬在往什方向走,一下鑽到車廂。

    陸月泉屁股剛挨到座位,就聽見當一聲巨響,車突然停住了。

    羲江蘊和晏宸光並排坐在主位上,由於慣性全都向前栽了一下,陸月泉也不管外麵發生了什,挪了挪屁股就這沒事人似的坐住了。

    晏宸光掀開簾子,他們的馬竟然走到一個宅子的台階上去了,馬車的輪子卡在台階下麵,才有了剛才的那聲巨響。

    他放下簾子,看著車廂這兩個好像小孩子鬧別扭般的兩個人,輕笑了一下,道:“咱們的馬都要跑到人家府了,等一會他們出來討說法,讓賠錢可怎是好?我瞧著這戶像是富貴人家,門口的磚應該也不便宜吧,到時候把咱們的盤纏全賠給人家,那之後可更吃不上飯了。”

    羲江蘊和陸月泉聽完晏宸光的話,開始用眼睛互相瞥看,沒一會就雙雙敗下陣來,接連下車去了。

    他們本想著趁沒人施個法將台階破損的地方變回原樣,誰知羲江蘊剛一抬手,麵前的大門就打開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站在門口邊提著個燈籠向前探照,問道:“誰啊?”

    羲江蘊見出來人了,抬起來的手直接落到陸月泉的腦袋上,接著責罵道:“你這小崽子怎這不聽話?讓你慢點趕車你不聽,這下可好撞到人家府上來了,咱們的錢都給你爹看病用了,哪還有錢賠給人家啊。”說完就裝模作樣的蹲在地上捂臉哭泣。

    陸月泉被冷不丁打了一下腦袋心不忿,但看見羲江蘊突然開始演戲他也明白過來趕緊跟著演上了。他捂著腦袋蹲在台階上,略帶哭腔的說:“我那不是想快些趕回家嗎?咱們一分錢都沒有了,這大冷天的也不能在外麵住一宿啊。”

    晏宸光坐在車廂聽見這兩人在下麵演的一出好戲,這戲份真是死死拿捏住了那些富人。大多數富人都是瞧不起窮人的,若是窮人出現在自家府門口,總是會受到驅逐,若是像今天這樣不小心碰壞什東西的,隻要東西不怎值錢,富人們都是自認倒黴趕緊趕走窮人,並不會索要賠償,因為向沒錢的人索要賠償簡直就是給自己添麻煩,這個過程中會聚集很多圍觀群眾,他們大多都會向著窮人那一方,最後不僅賠償沒討到,還給自己討了一個為富不仁的罵名。即使現在是晚上路上沒有人,但隻要稍微鬧得動靜大了一點,還是會有人探頭來看的。

    老管家提著燈籠靠近羲江蘊和陸月泉,看了看卡在台階上的馬車,又想了想剛才這兩人的對話,大致就明白是個什情況了。

    老管家伸手扶起羲江蘊,道:“這位老夫人,這位小少爺,夜寒涼就別急著趕路了,咱們府有空的廂房,扶著你們家老爺進來歇一晚吧。”

    老管家這一番話倒是讓三人都始料未及,他們本以為挨上幾句罵就會被趕走,誰知道不僅沒被趕,還將他們都請進府去了。

    陸月泉和羲江蘊攙著晏宸光,跟著老管家走進府。

    其實羲江蘊是想推辭的,但還沒開口,陸月泉就跳上了車將晏宸光“扶”了下來,用他的話說就是“省點錢能買不少吃的呢”。

    這宅子從外麵看著挺好,可麵卻未點燈,隻能借著老管家手的燈籠那點微弱的光亮照路。老管家帶著他們左拐右拐繞了好幾個彎才到住的地方,將他們安頓好,老管家就走了。

    “你們不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嗎?”羲江蘊邊鋪床邊問道。

    晏宸光道:“確實有些奇怪,這大一個宅子,路邊卻不點燈,好像除了我們就沒別人了一樣。”

    陸月泉搖頭道:“不可能,這附近都是人氣,府住了不下百人。”

    羲江蘊也感覺到附近有很多人,這才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也許是她多慮了,沒準人家府上有什規定,晚上不準點燈之類的。

    羲江蘊讓晏宸光去床上躺著,晏宸光不肯,非要讓她睡床,最後實在是拗不過晏宸光,她自己躺在了床上。

    晏宸光斜在旁邊的小榻上,陸月泉隻能打個地鋪,躺在地上。

    第二日天剛亮,就有人來敲門了。好在他們急著找人起得也早,倒是不至於趕著去開門。

    陸月泉去開門,是老管家來了。

    老管家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問道:“幾位昨夜休息的可還好?”

    陸月泉道:“很好,很好,多謝了。我們馬上就走,不多打擾。”

    老管家看見晏宸光和羲江蘊坐在桌前喝水,又道:“不要誤會,我不是來趕幾位走的。而是來問問,幾位願不願意留在府幫忙啊?”

    管家看見陸月泉疑惑的表情,又趕緊說:“酬勞不是問題,一人一個月五兩銀子。”

    聽見這話,晏宸光去放杯子的手一下定在半空。

    就算是在大戶人家幫傭一個月最多也就一兩,什樣的活計一個月能得五兩?果真有古怪!

    老管家看見晏宸光的樣子,以為是被這多錢給鎮住了,又接著說:“要是做得好,得到咱們家小姐的賞識,還能再加錢呢。”

    羲江蘊站起來去床上拿了收拾好的行李道:“多謝管家了,隻是我們家老頭子身體不好,幹不了活,我還得天天照顧他,家有幾畝地全得靠兒子看管,實在抽不出空閑來啊。”說完,將行李塞給陸月泉,給他使了個眼色。

    陸月泉意會,趕緊將老管家拽到一旁,道:“管家您也看到了,我家就是這個情況,實在是幫不上什忙,留下來不是給您添麻煩呢嗎?”

    趁著陸月泉跟管家說話這個空隙,羲江蘊扶著晏宸光已經踏出房門,往外去了。

    管家見他們要走,一下變了臉,哪還有半點和藹的影子?他推開陸月泉衝著院門口大叫:“別讓他們跑了!”

    話音剛落,院門口就衝進來好幾個拿著棍子的年輕人,這些人用棍子指著晏宸光和羲江蘊,攔住了他們。

    陸月泉見此場景,一把抓住老管家,厲聲道:“你想做什?”

    老管家也不怕他,指著晏宸光和羲江蘊的方向威脅他:“你爹娘可都在我們手,識相的話就跟著我走,不然你們一個都別想活!”此時晏宸光與羲江蘊距他們有數丈之遠,老管家料定陸月泉不敢輕舉妄動。

    但他怎也想不到的是,這幾個人可不是那好惹的。

    老管家話音剛落,回頭想要看看那兩個被製住的老人,結果看到的卻是兩個年輕男女站在院中,他們身後直愣愣的躺著一排拿棍子的人。

    老管家瞬時慌了神,想要逃跑,卻被陸月泉死死的拽住胳膊,掙脫不得。

    陸月泉將老管家拉進屋子,撕了塊被單把他捆住,扔在桌子旁邊。

    晏宸光和羲江蘊也跟著進了屋,三個人圍在老管家麵前看著他,老管家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們,他剛才已經見到晏宸光和羲江蘊的真容,認出了其中一人是通緝犯,能逃這久不被抓住,想來身邊這兩個人也是大有來頭,隻怪自己看走了眼,這次算是栽了。

    陸月泉本來想著今日一早出去就能去到集市上買吃的了,結果卻鬧了這一出,現在他肚子餓的咕咕叫,全怪眼前這個可惡的老頭!

    陸月泉將老管家的眼皮扒開,臉湊到他麵前,沒好氣的問:“老頭,你到底想幹什?”

    老管家掙開陸月泉的手,將頭扭向桌腿,什也不說。

    突然“咚”一聲,有個東西從桌上掉了下來,咕嚕咕嚕正巧滾到老管家的眼前,他看見這瓶子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閉了眼。

    這個微妙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晏宸光的眼睛,他撿起瓶子問道:“你見過這個瓶子?”

    老管家想也沒想就說:“沒有。”

    接著他們又輪流問了老管家幾個問題,結果都是一樣,全沒有得到答複。

    沒辦法他們隻好拎著老管家,跨過院躺著的幾個人,憑著昨晚的記憶拐出了這處宅子,將老管家扔上了馬車。

    府內一路上暢通無阻,除了院那幾個人,其他地方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的馬車被拴在宅子門口的石獅子上,馬兒正在肯旁邊的地皮。

    三人站在府門口,昨晚太黑沒看見門匾上寫的什,現在天亮了才看清上麵寫的竟然是“韓府”。

    羲江蘊皺著眉,自言自語道:“不會這巧吧?”

    辰時過半,街上已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行人,晏宸光趕緊背過身去,怕被人發現自己的麵容。

    羲江蘊伸手隨便拉住了一位女子,問道:“姑娘,請問一下,這條街叫什街啊?”

    那女子突然被抓了胳膊,以為是要搶劫,剛要大叫,卻聽見是個女聲在問路,她上下打量羲江蘊一番,瞧著不像壞人,這才回道:“這條街叫固仁堂街。”

    羲江蘊鬆了手,跟她道謝。

    看來真就這巧,他們要找的韓府,就是眼前這個韓府。

    晏宸光和陸月泉在旁邊聽見了她們的對話,皆是一臉震驚。等到剛才那女子走遠了,晏宸光才道:“剛才在屋瓶子落地時,那老管家的表情極不自然,雖然我隻瞧見個側臉,他那表情也隻有一瞬,但卻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知道點什的,不然當我問他見沒見過這瓶子時,他不會想也沒想就即刻說沒見過。”

    羲江蘊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剛才問了那姑娘,這條街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什堂街,那眼前這個韓府想必就是我們要找的韓府了。車上那個老管家應該是當初帶著梅少爺逃跑的人吧?現在看著得有六十來歲了,跟紅梅十七年前看見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對得上。”

    陸月泉咋舌道:“六十歲的老頭多得是,也沒個具體點的特征,你倆倒好,說得頭頭是道,都開始自我肯定上了。”

    羲江蘊聽見陸月泉又開始唱反調,便陰陽怪氣的問道:“那你說,接下來該怎辦?去哪找那個沒特點的梅少爺啊?”

    陸月泉也不勢弱,理不直氣也壯的說:“我可沒完全否認你倆剛才的推測,沒準這老頭就是當初帶梅少爺逃跑的人呢,是不是的問問不就知道了嗎?”說完就跳上車將老管家提了起來。

    羲江蘊衝著陸月泉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閑的沒事幹,好像不跟人吵吵兩句就渾身不得勁一樣。她扶著晏宸光上了車,這時陸月泉已經問了老管家好幾遍他家主人在哪了,但是老管家就像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不說。

    晏宸光道:“若是隨便幾句就能問出來,剛剛他也不會斬釘截鐵的說沒見過那瓶子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老管家的臉,果然看見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羲江蘊揮著拳頭道:“要不我給他兩下?”

    晏宸光搖搖頭:“不可動用私刑,咱們抓他已是錯事,不能再錯上加錯了。”

    晏宸光話音剛落,沒想到老管家竟然開口了,他冷哼道:“一個通緝犯,還裝什好人……”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羲江蘊趕緊施法將老管家的嘴給堵上,讓他發不出聲音,接著又惡狠狠的對老管家說:“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也不是什好東西,剛才還想抓了我們呢!”接著又將陸月泉推出車廂道,“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去找吃的吧。”

    晏宸光看見老管家說了兩句之後,突然幹張嘴不出聲,回頭看了看羲江蘊,問道:“羲姐姐,他這是怎了?”

    羲江蘊煞有介事的道:“咱們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審他,現在街上人可多了,萬一他瞎叫喚可怎辦?”

    晏宸光心中一暖,其實當他問出那句話之後就明白了羲江蘊的用意,她隻是怕老管家提起他的傷心事而已,哪還有那多旁的理由,若論安全,隻要她在身邊,哪又是不安全的呢?

    陸月泉在前麵趕車,到了固仁堂街的盡頭,前麵是岔路口,左右都能走,他犯了難,回頭問道:“往哪走啊?”

    羲江蘊掀開簾子探頭出去,左看右看瞧著兩邊沒什區別她也說不準哪邊能到市集。昨天他們進城時已經快黑天了,急著找客棧根本沒記路,而且他們是從這條街的另一邊拐進來的,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走了。

    晏宸光掀開車窗的簾子,看了一會道:“走右邊。”

    陸月泉著馬頭轉向右邊,邊轉邊問:“你咋知道走右邊?”

    晏宸光道:“去年來過,有點印象。”

    羲江蘊一拍腦袋:“對啊,咱們去年來過的,我怎一點都不記得了。”

    陸月泉可逮著機會嘲笑羲江蘊了:“我看你啊,除了有身蠻力,其他真是一點用沒有!”

    羲江蘊氣的從座位上跳起來,頭一下撞到車頂,晏宸光趕緊給她拉到座位上,揉了揉她的頭,道:“他就是這樣的,你也別生氣了。”

    有了晏宸光的阻攔,兩人破天荒的沒有打起來,相安無事的到達了集市。

    晏宸光囑咐陸月泉:“買完東西就趕緊走,越快越好。”

    陸月泉嗯了一聲,就衝著前麵的包子攤跑去。

    隻是他前腳剛走,後腳馬車就被撞了。

    咚的一聲車廂後麵破了個大洞,本來昨天晚上撞到韓府門口的台階輪子就有點破了,但是湊合湊合還能用,現在倒好整個後廂都漏了,算是徹底完了。

    晏宸光和羲江蘊都坐在車廂側麵,隻是被突如其來的撞車嚇了一跳,倒是沒有受傷,但老管家就沒那幸運了,他正好坐在車廂最靠後的正中位置,現在被這一撞,直接飛了出去,半截身子都出了車廂,臉摔在車板子上樣子十分狼狽。

    附近的人聽見響聲,瞬間圍了過來,有人看見有個老頭從車廂摔出來,就要上去扶,還好羲江蘊眼疾手快將他拉了回來,不然讓其他人看見他手上綁的布條,該怎解釋是好?

    羲江蘊將老管家手上的布條解開,又給他定在側麵的座位上,這才下車去看後麵到底是個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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