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安今天下班早,推自行車進院的時候,就見秦淮茹滿麵笑容的等在了門口。...
“楊平安,你下班這早回來啊?”
“你不也是一樣?”
“哦!我下午沒多少活兒。”
秦淮茹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後,她也就沒有將目光停留在楊平安身上,望向了胡同。
楊平安沒回頭看,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在等傻柱回來。
他推自行車往前走了會兒,看見外院的三大媽洗菜,就跟她打了聲招呼。
“傻柱,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他都要餓壞了。”
“看他這幾天瘦成那樣兒,的確讓人心疼。”
“是啊!好在回家來了。”
“這要不是提前放出來,等到明年,他不瘦成幹了?”
“噓!先別說這個了。”
在楊平安和三大媽聊天之時,秦淮茹已經將何雨柱網兜的三個鋁飯盒捧走,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中院。
“這傻柱多少年了,一直都接濟秦淮茹一家,我看不如倒插門算了。”
“這樣好嗎?”
楊平安也讚同,這傻柱不如倒插門算了,天天饞人家寡婦,進了賈家大門,以後不就可以當家人處了。
“我就是說笑說笑,你別當真。”三大媽以為楊平安不高興,才這樣問的。
“三大媽,我當然曉得了!您做飯,我回家做點吃的。”
“好!”
楊平安回家後,將爐子生了火,先燒了一壺水。
坐在爐子邊烤火的時候,楊平安想到剛才秦淮茹和傻柱說的話,猜想到一定是棒梗從少管所出來了。
難怪這幾天,大院的人又開始丟東西。
隻是,他明明記得前幾天,看見秦淮茹和她婆婆賈張氏吵架的時候,秦淮茹不還告訴了賈張氏,說棒梗關進少管所至少一年嗎?
能這快就放出來了?
砰砰砰!
在他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有人用力拍門,看來來者不善?
楊平安過去開門,就見是閻解成雙手插進褲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瞪著他。
“能進來嗎?”
不等楊平安回答閻解成,閻解成自己晃著腿進了他家門。
楊平安先關上門,雖然過了年,天氣有轉暖的跡象,但春風還是有些大,刮的風有些涼。
閻解成盯著楊平安手腕上的手表問局,“楊平安,你挺有錢的啊你!買這貴的手表,日子過得挺好的啊?”
“你來就是想挖苦我?”
楊平安反問一句,閻解成趕緊否認,“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你,你這表是不是在商業大樓買的?”
看來這小子是想跟他這打聽於莉的事。
“嗯!怎了?”
“是不是在於莉那兒買的?”
“嗯!”
閻解成將插進褲兜的手拿出來,抬起腕表,很是得意的在楊平安麵前晃了晃。
“咋樣,我也去買了,和你一樣的手表。”
“行啊閻解成!你這是花了不少私房錢吧?”
楊平安是故意這樣說的,果然閻解成在聽到這話之後,尷尬的臉色通紅,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我自己掙的錢……我花錢買手表,咋了?”
“沒咋了!挺好的!還以為你跟三大爺三大媽他們分家了,才會有這多錢呢!”
閻解成一開始還想來顯擺下,這會兒反倒是讓人給嘲笑了,這讓他憋了一肚子氣。
他冷下一張臉,指著楊平安警告他,“我告訴你,誰都行,就是於莉不行!我和她還要結婚呢!”
“於莉知道你要跟她結婚嗎?”
“知道!我們已經在定日子呢?”
楊平安一看閻解成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著他,這種人還想說謊騙人,德行。
“那你跟於莉說去,跟我說什?還有什行不行的,別說你們沒結婚了,就算結婚了一樣能離婚,你啊是有點操碎心了。”
“啥?還能離婚?”
“這你都不知道?行了!兄弟!我跟你說句實話,於莉人是不錯,但你啊有些不配。”
“你啥意思?挑釁啊你?”
閻解成擼起衣袖子,想要跟他幹架。
“你能喝酒嗎?能喝過我,我就告訴你為啥不配她。”
看著楊平安說的一本正經,閻解成心心念念的都是於莉,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喝就喝!“
“別介啊!你去買酒,我們喝!”
“為啥是我買酒?”
“你不是有私房錢嘛?我買手表了,沒錢!再說了,你不想知道你為啥不行?”
閻解成想到要是能知道自己不足,追回於莉,就算是讓他的私房錢一分沒有,他都認了。
“楊平安,你等我,我等會兒就回來。”
“成!”
楊平安見閻解成走了,過了會兒,他起身出了門。
直接去了對門的秦淮茹家。
他敲門,聽見屋傳來聲音。
“誰啊?”
“我楊平安!”
“啥事?”
“給你送藥!”
一聽到送藥,秦淮茹並沒有趕緊開門,屋子也發出了當叮當的聲音,就像是挪動家東西發出的聲音。
“我來了啊!楊平安……請進!”
“哦!”
楊平安給秦淮茹帶來一瓶洗液,隻是這洗液瓶子放在了白色的塑料瓶,在這個年代,看起來很稀奇。
他往屋看了眼,秦淮茹趕緊擋在他麵前。
“真是太感謝你了楊平安,還親自給我送來。”
她沒提錢的事,楊平安也沒收她錢,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一句,“這瓶裝的味道比之前好聞一些,而且清清涼涼的,爽滑又無刺激,哪怕一瓶都幹了,也是渾身舒服。”
“哦!那這瓶的確不錯!我晚上就試試。”
秦淮茹愛不釋手,上次她沒怎用就沒了,這次她一定要放好了。
楊平安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哎呦!這時間也夠晚了,我要回家做飯去了。”
“楊平安,你買手表了?挺貴的吧?”
說這話的是賈張氏,她從屋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楊平安手上的腕表,眼睛像是發出兩道光一樣盯著他的手表看。
“還行吧!一百來塊,就算我現在當二手來賣,也是新的一樣,百來塊不成問題。不過,我可寶貝這個了,沒打算賣。”
賈張氏眯起眼睛笑了笑,“這樣啊!那你可要看好了,不能弄丟了什的。”
“不會丟的!賈大嬸,秦淮茹,我走了。”
“嗯!慢走!”
秦淮茹說了句慢走,要送他出去。
賈張氏背在身後的雙手,揮了出來,一隻手拿著一根洗衣棒槌,朝著楊平安後腦勺砸過去。
楊平安沒有停頓腳步,餘光瞥見燈光下要黑色影子,飛快朝著他掃來。...
他正要躲閃,卻聽到身後傳來秦淮茹的聲音。
“媽!我去送送楊平安,你在家等我。”
“哦!”
“給,幫我拿著。”
“知道了!”
楊平安餘光再看地上的黑影,已經不見了,看來是被秦淮茹攔下了。
他推開門往外去,秦淮茹緊跟著送他出門。
“楊平安,讓你親自跑來一趟,真是麻煩你了。”
“別客氣,大家都是鄰居。”
“我們家晚飯還沒做,就送你到這了。”
“不用送了!”
楊平安回頭跟秦淮茹說完,朝著對門的自家走去。
想到剛才秦淮茹說的話,什叫做他們家晚飯還沒做?她明明從傻柱手拎走了晚飯,還好意思說這些?
又想起剛才賈張氏竟然膽子夠大,這是要對他動手,搶走他手腕上的表賣錢了?
這個賈張氏,是越來越氣焰囂張。
回到家後,楊平安將中午多買的幾個饅頭熱在鍋,而後又炸了花生米,拍了一盤黃瓜涼菜,晚飯就這樣也還不錯。
約半個多小時,閻解成回來了,他手中拎著兩瓶牛欄山二鍋頭,擱在桌上的時候,很是豪氣的笑道。
“怎樣?兩瓶牛欄山二鍋頭,夠意思吧?”
“不錯啊!下酒菜我做好了,咱們這就喝上?”
“喝!”
楊平安將油炸花生米和拍黃瓜上了桌,又把熱好的白麵饅頭放進搪瓷盤擱上桌。
“杯子呢?”
閻解成瞧見楊平安沒有拿杯子過來,就拿了兩雙筷子,遞給他一雙,這就準備開吃了?
“我們對瓶吹?如何?”楊平安坐下來提議道。
“行是行!那就對瓶吹!”
閻解成也豪氣上了,跟楊平安對瓶吹。
隻是他並不知道楊平安的酒量,那可是曾經喝過一斤多白酒,腳步都不帶晃的。
些許是閻解成在家好久沒舍得花錢,喝酒也沒他的份兒,都是三大爺閻埠貴一個人享有的。
所以今天閻解成喝開了酒,也喝嗨了,不但對三大爺閻家極其不滿,批評他爸媽大佬口私藏小金庫,對孩子更是克扣的很。
而且還大放厥詞說要早點結婚分家,絕不會在閻家憋屈死。
半瓶酒喝進去的時候,閻解成整個人就有些飄了,說起話來已經不是那豪放,而是變得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咧咧起來。
“楊平安,你說我命怎就那苦啊!我那喜歡於莉……人家於莉來我家,你看我爸媽……”
“她不就是帶個表妹來了嗎?至於不給口飯吃嗎?還給於莉盛飯盛那少,說看得出她瘦吃的少?”
“還說……家吃的都是素,對身體好……屁!就是舍不得掏錢買肉吃。”
“於莉不喜歡我了……都是我爸媽攪黃的,我恨死他們了……”
又喝的少了二兩多,還有少半瓶酒,但明顯閻解成已經喝高了。
“我這表……是在於莉那兒買的,我喜歡她……可她不喜歡我了……我花這多錢,白花了嗎?我這個心疼啊……我的錢啊,於莉啊,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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