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家真的完了？”

    許母若有所思。

    “完了？”

    許富貴聞言冷笑。

    “你以為真這簡單？劉老狗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劉家。

    “老頭子，剛才許富貴和許大茂的什意思？什你誣告李長安被調離崗位……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

    光齊也被處分了？”

    一大媽震驚無比。

    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會這樣？

    之前不還光齊要提幹了嗎？自己老頭子也被廠領導獎勵了一張自行車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怎……

    這才一個白的功夫，就全都變樣了？！

    “光齊……光齊？你i和媽，這到底是怎一回事？”

    一大媽目光急切的看向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劉光齊，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媽，事情……就是許大茂的那樣。”

    劉光齊自覺麵上無光，可到了這一步，瞞也瞞不住了，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

    “昨我爸不是找李長安要點心指標嗎？結果李長安沒給，是讓我親自去找他，但是，我去了，他也沒給我什好臉色。

    把我也給拒了。

    咱們一家都讓他給耍了。我和我爸過，李長安根基很深，在廠子我們爺兒倆怕是鬥不過他。

    但我爸正在氣頭上，不聽我的勸告，一個氣不過，就跑去了廠領導麵前告李長安，結果，李長安根基太深，我爸非但是沒把他給告倒，反而自己受了處分。累得我也跟著受了處罰，今在軋鋼廠打掃了一的茅房。”

    “哥，那軋鋼廠吃便便的事情，該不會也是真的吧？”

    劉光問道。

    話語，全都是幸災樂禍。

    “嘿！”

    劉光福眼中，也滿是幸災樂禍之色。剛才的時候，他們老子和老娘親自開口，指使他們動手和許大茂玩命，他們並沒有上前。

    隻當沒聽見。

    開玩笑。

    劉海中整打他們，這樣的老子，要來何用？還不如死了幹淨呢。還有劉光齊，家什好事都是他的，好吃的好穿的，全都是他的，他倆啥也撈不著，這樣的哥哥要了何用？一塊死了才好！

    他們隻恨許富貴、許大茂下手不夠狠。

    沒把這兩個畜生一塊打死。

    又怎可能出頭？

    更何況。

    人貴有自知之明！

    他倆才多大？整窩頭都吃不飽，吃個二合麵的饅頭都算過年了，營養不良，能打得過人高馬大的許大茂？

    吃飽撐的才硬上！

    “光，胡什！？你哥可是要當幹事的人了，怎可能吃……肯定不可能！”一大媽以篤定的語氣，斥了自己二兒子一句。

    “那……當然是假的了。”

    劉光齊麵上有一絲不自然，但還是咬牙道。

    開玩笑！

    就是吃了也不能承認啊！

    “這是當然。”

    一大媽點點頭。

    “喲！光齊，你爸這件事，累得你受了處分，會不會害得你丟了進步的機會啊？還能提幹事嗎？”

    這件事，一大媽可是相當關心的。

    “提幹事……”

    劉光齊麵現遲疑之色。

    “這件事，多半怕是泡湯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隻是有些難了。不過，我這事不，我爸這個一大爺怕是可能坐不穩了。”

    提幹這件事。

    本來就是他信口胡謅，糊弄他不懂行的爹媽，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同時，也能多撈一些一些好處。現在他一門心思的想著逃離四九城，想著從自己老子那，把家底全給掏空，又怎可能把他們心中的希望給徹底掐滅？

    “……”

    劉光、劉光福滿是狐疑，但也沒有多想。隻覺得自己的畜類大哥提幹這事，應該是完犢子了，隻是死要麵子，壓根沒想過提幹這事根本不存在。

    “死老頭子！你看你幹的好事！咱家光齊的大好前程，真要是被你給毀了，你看我跟你完沒完！？”

    一大媽惡狠狠的咒罵。

    “這事……的確是我不對，但光齊都沒怪我，老婆子你就別揪著不放了。以後我有了機會，好好收拾收拾那李長安，給咱家光齊出口氣也就是了。

    廠子我是七級鍛工，真趕任務的時候，肯定領導要用到我，到時候也就回去了。”

    劉海中臊眉耷眼的道。

    “死老頭子，我問你，廠都要把你給開除了，李長安怎那好心替你解圍，讓廠子把你留下了？

    我怎覺得不對勁？”

    一大媽滿是懷疑的問道。

    “這……”

    劉海中遲疑。

    “爸，都到這一步了，就別隱瞞了，瞞也瞞不住的。媽，李長安讓廠子把我爸是留下了，但我爸的工資福利啥的都沒了，都歸了李長安了，我的那一份也是。”

    劉光齊到了這個時候，臉都丟盡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直接將話開。

    “什！？”

    一大媽頓時炸了。

    “咱們家倆職工一個月一百多塊錢的工資，給他就給他了？”

    “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然你以為李長安會那好心？難道你真要看我爸被開除？隻要不開除，這件事就還有緩兒。

    媽，我爸不聽我的，累得我也是受了處分，你可別再添亂了，真要在院子找李長安理論，傳到廠領導那，我提幹的事兒備不住真泡湯了。”

    劉光齊一邊替劉海中開脫，一邊給自己老媽提醒。他現在暫時不想去招惹李長安了，隻想要安安穩穩的等到外調的機會，在那之前，把家底給掏空。

    “行，光齊你放心吧，媽知道了，輕重我還是知道的，隻是便宜了那個王鞍。”

    一大媽聞言，心疼的看了一眼大兒子，又惡狠狠的盯著對門看了一眼，低聲咒罵。

    “行了，都累了一了，快吃了飯，好好歇著吧。”

    劉海中著，就取了筷子，將椅子扶正了，一屁股坐下，就想要伸筷子夾炒雞蛋。

    “夾個屁啊！”

    一大媽剛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就被隻顧著吃的劉海中給激起來了。

    兒子前途可能沒了。

    自己還沒坐熱乎的一大媽寶座可能也沒了。

    錢券啥的，都沒了。

    臉從軋鋼廠丟到了四合院……

    這多的事情一下子壓在一塊，一大媽火氣能？直接一把把劉海中手的筷子抓住奪了過來，狠狠的摜在霖上。

    “吃！吃！吃！你個死老頭子，就隻知道吃！你吃個屁啊吃！這炒雞蛋是幹部餐，是給你吃的嗎？

    你現在闖這大禍，還配吃嗎？你還是幹部嗎？連一大爺都快要被擼下去了！工資什的都沒了！吃！吃個屁啊！你！

    要吃吃窩頭！”

    一大媽發飆，連白麵饅頭都給劉海中撤了下去，直接換了一個劉光、劉光福兄弟吃的窩頭。

    “！”

    劉光、劉光福眼前一亮。

    窩頭少了一個。

    那這個饅頭……

    “這個饅頭是給你哥的！你們想屁呢，一毛錢不掙還想吃白麵饅頭？今兒個晚上，讓你們上你們不上，所以你倆吃一個窩頭，愛吃不吃！”

    一大媽一瞪眼。

    “……”

    劉光、劉光福敢怒不敢言。

    “！”

    劉海中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右手還保持著伸筷子去夾炒雞蛋的狀態，腦子一片空白。隨即，過了一會，終於回過神來。

    眼眸中滿是憤怒之色。

    什情況？

    他老婆子居然敢給他甩臉子？把他筷子都給奪了，扔在霖上？還把幹部餐給奪走了？還自己一大爺都要被擼下去了？

    不是幹部了？不配吃幹部餐？

    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