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低下頭來,將玲姐兒手的棗吃到嘴:“嗯,好甜。”
玲姐兒見宋淮南吃了自己的棗子,著實高興不已,轉頭看著賀橘枳道:“堂嬸,堂叔她吃我的棗子了。”
孩童總是會因為大人的一個舉動而感到高興得不行。
眼瞅玩得得差不多了,賀橘枳便讓下人送回玲姐兒給送回了她的母親許氏那,自己和宋淮南也回了琉璃院。
夜,賀橘枳往床上躺了進去,宋淮南緊跟著也走了過來,睡到了她的身邊。
然後是丫鬟進來,放下的兩側的床賬,吹熄了燈,安靜的退一下。
室內悄然無聲,賀橘枳確有些睡不著,腦海中開始突然想起今日那封信中的內容。
她在枕頭上,看著身側的宋淮南,沒有向平時那抱著她睡,忽然想到,宋淮南娶她,會不會是昔日的不甘心。
如今成親,日子慢慢的過去了,再想起以前那個背信棄義的她,會不會覺得討厭。
當初六年之後再見到他,她故意克製自己表現得很淡定,心確是虛得要命了的,深怕他回將自己給千刀萬剮。
才過了一會兒,就一隻手臂伸了過來,從後麵輕輕的抱住她。
他親了一下她的後頸:“夫人……”
他不知道他要說什,但她憋不住了,轉過身輕聲問他:“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這和她之前設想的不大一樣,她對他太好,她已經不知不覺習慣了。
她這樣之前那樣對他,她曾設想過無數種他羞辱她的場麵,她覺得自己都能夠忍受,她沒有覺得有多難過。
可是現在他若是再如她之前設想的那樣對她,她不知道該怎辦?這種感覺,總讓她很惶恐不安。
宋淮南身子一頓,沒想到她的反應這大。然後他把她抱到懷,摸了摸燙頭發:“其他的事情,我可能沒辦法回答你,但是這件事,我很確定,橘枳——娶你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他從來都不會和她說這些的。
賀橘枳有些詫異,又問道:“那一開始,我是說一開始……你有沒有想過報複我?
宋淮南就抱著她和她說話,親幾下她的額頭,說道:“我想要找個娶你的借口吧!我一直都很清醒,成親的那一天,我也是真的很高興。”
是嗎?可是她半點都看不出來。那天他掀開她的蓋頭,也沒怎和他說話?然後沉默的喝了合巹酒酒,一直都沒什表情。
她也很拘束,不知道該怎辦?她害怕麵對接下來了的洞房花燭,聽到他要去江南賑災的消息時,她忽然鬆了一口氣。
大概他的話安慰到了她,她感覺到自己踏實了些,緊繃的身體一下鬆懈了下來,就這樣靠在他的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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