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在王員外吩咐好夥計,又準備等上幾日,偷偷給方先生家扔米的時候。
隨著夜深。
在距離陵縣的六百外。
一隻身長五丈的狼妖,於林中奔行,周身散發著濃厚的妖氣,像是境界不穩。
但根基紮實,體內精血如汞漿,就算是才突破境界,便急行趕路,也傷不到金丹本源。
可此時他一邊行著,一邊心卻盡是無奈。
‘我那大哥真是的...自己來不了,還不讓他兄弟好好穩固穩固境界。
不就一個尋常的凡間好友,讓小的們傳信就好了。
大哥還說他們沒有化形,怕嚇著他那好友。
這是什世道?
怕嚇著好友,就鼓著勁的使喚自家兄弟...’
西北狼王憤憤不平,心念叨這事,可謂是念叨了一路。
不過氣歸氣。
等途徑漳縣附近時。
他還是化為了一位中年文人,又絲毫未掩飾自身妖氣,就這樣站在了城門外三。
來到其餘修士地界,還是要打聲招呼的。
同時,陰司內正在審改陰薄的城隍像是覺察到了什,也從陰司出來,來到了西北狼王所在的山林邊。
“道友怎來了?”漳縣城隍看似早已認識西北狼王。
如今看到他過來,更多的卻是好奇。
尤其當城隍感知到狼王妖氣雄厚,更勝以往,不由更加驚異道:“你金丹圓滿了?”
“唉!”狼王對此沒什高興,反而搖搖頭道:“別提了別提了。本是好事,還準備慶賀一番。
但我家大哥非得讓我先來跑腿送信。”
“向先生還在咱們梁國?”林遊追問一句,“我以為年關一過,他就回去了。
年關在老城隍那,我還和他聊了幾句,問你怎沒來。”
“當時我正在閉關。”狼王歎息,“也沒和大哥喝上幾口酒。
但如今我閉關結束,我大哥依舊沒喝上。
皆因前幾日鄰國那邊傳信,紫陽真人有事找我大哥。
這不,剛等我這賢弟閉關結束,我那大哥就急忙回去了。”
“紫陽真人?”城隍露出好奇,“我記得他是柳國的元嬰修士,離你大哥的嶺國也有萬之遙,怎才過完年,就去找你大哥拜訪?
他難道有什修煉困惑,要找你大哥?”
“道友有所不知。”狼王對好友毫無隱瞞,“紫陽真人的師父將要雲遊回來了,就提前和我大哥說一聲,讓我大哥隨他回山門等一等。
今年年會,道友也知道我大哥一心想要尋得出竅之法。
年前就重禮委托紫陽真人,尋一下他師父。
如今有機會了,哪能錯過?
他師父...”
他說到這,先恭敬的向四周抱拳,“紫陽真人的師父,慶老宗主,在三百年前已是化神。
雖然未曾尋得合道之謎,但這一身感悟是我等萬萬不可比擬。
錯過了這次,下次再尋,可不知要多久了。”
“是極是極。”城隍不由點頭讚同,“老城隍能元嬰出竅,也多虧慶老宗主指點。
咱們東南州三國境內,也隻有慶老宗主喜歡指點咱們這些後輩。”
城隍說到這,想到高境界修士,一時又想到陵縣就有一位元嬰修士。
他怕狼王打擾到江陳,不由又看向狼王道:“不知道友這次過來,是準備去哪?”
“大哥讓我來陵縣尋他好友。”狼王朝四周望了望,“我就是不知陵縣在哪,又看到途徑你地界,就來問問。”
“陵縣?”城隍皺眉,沒想到狼王真要去那。
“怎?”狼王看到城隍表情不對,也追問道:“可有什不妥?”
“不是不妥...”城隍少有的在原地走動幾步,看似陷入了艱難抉擇。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江陳的事。
但又想了想,興許就是這位前輩雲遊,然後結交到了同為元嬰前輩的向先生。
如今狼王就是報信的?
他心想著,為了確定,也是先問道:“你大哥讓你找的人,是否是一位大修士?”
“大修士?”狼王看似明白了城隍心的擔憂,反問道:“你是說陵縣有位大修士?怕我不小心打擾到了這位修士?”,
“正是。”城隍點點頭,“但或許你大哥認識,在路上結交也不一定。”
“那你這次可猜錯了。”狼王一時笑了起來,“那位先生不是什修士。
我那手下說,當時傳信時,我兄長就不讓他們現身,就怕嚇著那位先生。
如今特意讓我過來,也是我能化形,看著像是凡塵之人。”
狼王看向城隍,“道友,你會不會是有些關心則亂?”
“小心些無錯。”城隍搖搖頭,又歎,“可惜啊,林道友正在閉關,不然讓他帶你去最好。
以免你身上的妖氣讓這位前輩誤會。
萬一誤會,這麻煩就有些大了。”
“確實如此...”狼王慎重點頭,也不想單純的傳個信期間,不小心打擾到了一位大修士。
可隨著他琢磨城隍的話,回想到城隍說起林遊閉關,是一時拱拱手,把拜訪的事情都拋到了一邊,
“林兄弟要突破了?那這可是大事!可有我幫襯的地方?”
林遊的資質,在漳縣陰司,甚至是整個梁國修真界內,都是極好的。
也是他資質好,除了個別有些仇怨的人以外,很多人修士都願意和林遊結交,落個善緣。
同樣,狼王也不例外。
而城隍聽到一位金丹高手要幫襯,正好林遊一閉關,導致最近陰司內的事情有些繁忙。
又看似兩月內,林遊閉關結束不了。
如今來個幫手正好。
不分他陰司的香火,還能幫他陰司做事,抄抄陰冊筆錄。
這何樂而不為?
城隍盤算好了所有得失,一時也望向狼王道:“哎,倒是有些事,需要道友幫襯些。”
“說這些幹什?都是自家兄弟!”
狼王是想幫忙鎮守,保護林遊閉關,也想等著林遊閉關後問問。
這樣也是萬全之策。
既完成了兄長的所托,又落下一份善緣。
最多就是時間長久了些。
但對於妖修而言,幾個月也就是一個打盹的時間。
就這樣兩人各有所想,朝著漳縣的方向走,身影漸漸消失,狼王就這跟著城隍進了陰司。
而隨著月落日升,第二天早上。
陵縣,小院外的街道上。
王家父子二人,正心無旁騖的一路向著小院的方向走。
正在石桌旁坐著的江陳,一邊看書,一邊也感知到了有一道熟悉的氣息靠近。
靈識望去街道,是王員外,還有一位和他相貌相似的少年。
看了兩眼,就把桌子上的酒壺收了,隻留下了尋常的茶水。
但江陳本以為第一位來的客人,應該是那位向先生。
誰知道酒釀好了,等了幾日,人卻沒來。
可應該不是食言,因為當時聽向先生話的意思,不似作假。
尤其是對修士而言,這百之遙,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一個來回。
如今不來,看似是確實有事要忙了。
那就再等三兩日。
如若向先生不來,自己就攜帶這美酒去皇城轉轉。
一路上看看山川風景。
反正魚兒陵溪已經化形,如今正在水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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