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伴隨著無比淒慘的音色拉開序幕。
「咿呀啊啊啊啊!?」
無辜群眾的悲鳴被從喉嚨拽出,轟然奏響。
塗了劇毒的箭,或者連眼淚都燒盡的魔法火球射穿了四處逃竄的她們的背部。
穿著整齊劃一長袍的暗之眷族們在各個地方釋放凶氣。
就像在謳歌邪神降臨的儀式一樣,成為破壞和興奮的下仆。
「是、是暗派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轟鳴。
爆炸響起。
停止生存的屍骸滾落。
滿身鮮血的士兵們用長靴將其踩扁、踐踏、越過。
火星飛舞,黑影躍動。
迎來了『惡』之巔峰。
「──好了,各位。舞台要開演了」
在一瞬間就充滿火焰,無人走動的街道中央,維特如此宣告。
從張大的瞳孔流出眼淚的妖精的屍體、被刺穿的矮人濺到牆上的鮮血痕跡,被斬斷卻依然手牽著手的獸人母子。
他眯起眼睛,瞥了一眼這些景象,嘴角扭曲,笑容不斷,發出瀟灑的靴聲,獨自走在燃燒的街道上。
「亦或名為平和之物的終幕。或者,按照吾之主神的說法就是『祝福儀式(開幕式)』」
男人做出誇張的肢體動作說道,眼充滿了嗜虐。
宛如唱歌一般說出了一連串詞語,搖動著暗淡的血色頭發,張開裹著黑衣的雙臂。
「來歌唱吧,來共舞吧! 來上演淒慘的歌劇吧! 沒錯,我也會盡情享受這份快樂的!!」
他從其中一個街道走出,前麵的主街就陷入恐慌之中。
如今也能發現四處逃竄的民眾,男人發出歡喜的笑聲。
「在這場血宴之上,怎能不一醉方休! 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刀刃斬斷的聲音之後,鮮血綻放。
在被『鮮豔赤紅』點綴的光景,維特止不住脊背的顫抖,開始了舞蹈。
都市西北。
『冒險者大街』對麵的『公會本部』。
傷者和難民一個接一個湧來,把情報的濁流帶進了偌大的一樓大廳。
「第六區畫發出救援請求!似乎是遭受了暗派閥的無差別襲擊! 還有,第一、第二、第四區畫也和敵人發生衝突!」
「受害範圍還在爆發式的擴大……無法掌握全部情況!?」
匯總報告的前台小姐們發出了慘叫般的喊聲。
許多職員們陷入大混亂之中,公會長羅伊曼啞口無言,展露出內心的動搖。
「怎、怎了……? 發生什了!? 這簡直就像發生了戰爭!? 充滿榮光的歐拉麗,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妖精油膩的汗水流到下巴堆積的肥肉之上,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肩膀一晃,臉色鐵青。
「難、難道說──」
「好了,開始宴會吧! 盡情哭喊吧! 然後……去死!!」
瓦蕾塔的喊聲在燃燒的城市回蕩。
她站在建築物的屋頂,在她眼下,毫不留情的殺戮景象蔓延開來。
「住、住手啊——!?」
「去死,無知的罪人們! 消失吧,歐拉麗!」
這是一位被憤怒憑依的男人的慟哭。
由於部族被蠻不講理地掠奪而墮落為『惡』,憎恨世界的獸人用凶刃拚命將同族的男人殘忍地刺殺。
「救命——!」
「讓我的生命之火,回歸灰燼吧!!」
這是被宿命之類的詞語所驅使的女人的尖叫。
崇拜邪神的妖精眼中充滿狂氣,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自爆裝置的擊鐵,將哭泣的小人族少女一起的眾多生命卷入其中。
「你、你是────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純粹的弱肉強食。
用盡全力揮出的拳頭,毆打殺死了標榜『正義』的冒險者。塌陷的腦袋宛如被壓扁的西紅柿,慘不忍睹。白發男人馬上就挫敗了同為冒險者之人妄圖反抗的意誌,沉醉在自己背負的『惡』之暗中。
奧利瓦斯把舌頭伸到沾滿鮮血的拳頭上,細細品味著血肉,卑劣地眯起了眼睛。向周圍膽戰心驚的下級冒險者們發起攻擊,並命令將其直接斃命。
「動手。賜予歐拉麗真正的絕望!!」
「「「是!!」」」
將扼殺生命視作崇高使命的【白發鬼(Vendetta)】抬起頭,命令道。
遵從男人的號令,暗派閥士兵襲擊了失去名為冒險者之『盾』的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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