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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知守奉命來救玉靈,懷抱的人,輕若無骨,她瘦了好多。
“知守哥哥,慢一點。”顛簸中,玉靈聲若遊絲,她把手放在隆起的腹上。
看著懷抱的玉靈,她腹內是他的骨肉,想到這心一陣疼痛。
他在一深巷放慢了腳步,打開了一處宅院的門,他把她抱進去,放在了事先準備的大木桶,遇到水,玉靈臉色漸緩。
“你在此處沒人會打擾,好好休息,明我來看你。”
“知守哥哥,為什現在才來救我?”
他無言以對,是啊!可以救她,為什還讓她等這久?
臨出門他又轉頭側目看向她的臉,傷痛襲來,難以隔斷。
看他離開玉靈潛入水底,這下得以安心,她沉沉睡去。
從知守自皇城帶玉靈出來,博昂一路跟隨,看著知守離開,他悄悄進入。
聽到聲響,玉靈從水底出來,博昂站在眼前,他的眼神冰冷,令人心生寒意。她下意識地護住腹。
他早已注意她的動作,想到那晚他親眼目睹知守進入她的房間,他覺得惡心,劍出鞘,“我現在就殺了你。”他看到她隆起的腹,“這孩子,他根本不是我大哥的。”
她捂住腹,淚落下來,眼神乞求,“你不要胡,我,我,你怎可汙我名節?”
“我汙你名節?那我問你,你成親前一晚,為什知守會在你的房間?你我可以不殺,這孩子不能留。”
博昂的話如五雷轟頂,她痛不欲生,成親前晚的噩夢連連,邪魔的桀笑又襲上心頭。“我,我沒有,我沒有……是,是邪魔,是邪魔啊!”
他冷眼相望,劍回鞘,他轉身離開。
他敲響了藥店的大門。
一老者開門,“客官,這時已晚,你有何事?”
“抓藥。”他遞上藥方。
老者結果藥方,在燈光下仔細觀看,看清後他倒吸一口涼氣,“客官,這藥……老朽抓不得。”
他劍半出鞘,“抓不得?”
“客官,這傷害理之事,老朽,老朽我做不得呀!”
他拿出一錠銀子,“做得做不得?”
“唉,做得,做得。”老者結果銀子,轉身向櫃台走去。
待博昂回來,他的手多了一碗藥。
“喝下去。”
玉靈當然知道是什藥,她絕望地流淚,博昂地決心絲毫未動,藥一直遞在她的眼前。
“不要,我不要。”
“喝下去,不要逼我動粗。”
“不,我不要。”
“莫不是讓我告訴我大哥,他的妻子都是怪物,腹內的胎兒是別的男的,你猜,大哥聽到了會怎樣?”
“你!你太壞了!你怎可以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此生我與遊哥哥緣分至此已盡嗎?”
她接過藥盞一飲而盡,絕望地潛入水底。
博昂在一旁等著,一柱香後,桶內的玉靈開始呻吟,魚尾翻騰出桶,他看到魚尾上的鱗片開始剝落,血肉模糊,玉靈痛苦地掙紮,木桶的水混雜著血液被濺出。
他變得手足無措,從未想過會這樣,他跑到床前,拿起床上的棉被,蓋在木桶之上,桶內的玉靈仍在繼續,尖叫痛哭。
終於桶內沒有聲音,他雙手顫抖地揭開棉被,桶內的玉靈已昏死過去,他心地把她抱出來,發現魚尾不在,下身露出人類的形狀,他閉上眼,不去看她赤裸地下體。
他把她放在床上蓋好棉被,一轉身,視線落入木桶,水麵上浮著一枚的死胎,麵目猙獰,通體綠色。
突然,死胎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看著他,“終有我還會回來的!桀桀桀……”
他被嚇到,再次定睛一看,木桶的死胎隻不過是普通的孩童,一個成了形的嬰孩。
當晚淩煙道人突然夢中驚醒,他坐起身來,“知守,知守。”
門外的知守聽到呼叫忙推門進來。“義父,何事驚慌?”
“靈兒出事了!”
“什?”
“快去看她,快去。”
知守連忙趕去,而玉靈已不在,木桶內血水漫溢,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玉靈,掀開棉被,他看到她赤裸地下體慌忙給她蓋好,她已恢複人形,到底發生了什事?
他看到木桶旁的碎碗片,拿起一枚碎片放到鼻下輕嗅,濃重地藥味,寒涼之藥,他心中一陣恐慌,轉身看向床榻,他伸手進入棉被,摸上玉靈平坦的腹。
他抽出手仰長歎,“命該如此啊!即魔胎已除,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牽連。我的罪,已無法挽回,發生的事求你永遠不要記起。”完淚如雨下,淚落無聲,胸腔內萬箭穿心。他的手拂過她的臉頰,“我想過,若你沒有嫁給龍博遊,這個孩子就名正言順了。”
此時一柄長劍指向後心。他轉過身,博昂眼中地怒火燃起。
“江知守,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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