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生選擇終不由己

類別:未分類 作者:餘五毛 本章:第二章:人生選擇終不由己

    藥鋪,臨近黃昏,正有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挑揀著門口曬著的藥草。

    女子姓韓,字錦鳶。與師傅一同打理著這家藥鋪,而她的師傅也是附近頗有名氣的郎中,行醫三四十年,醫術了得。

    女子看著門口堆積的藥材有些頗為頭痛,但陳年許久,時不時的就要拿出來曬一曬,不然就很容易發黴,從而使這些名貴草藥,藥性減半。

    忽然從黃昏地平線出現一道身影,韓錦鳶瞧清楚他的麵容,正是跑來的李霖凡。

    “看來是解藥找到了。”韓錦鳶嘀咕了一句,她自然也知曉他妹妹的病情。

    當李霖凡跑到她麵前時,早已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錦鳶,你快去瞧瞧吧,青兒好像更加嚴重了,還有另一個人,她傷的很重,一直...都昏迷不醒。”

    韓錦鳶聽到李霖凡的描述,有些愁容,皺起了眉頭,看來青兒的病情加劇惡化了。

    “那藥材呢?”

    韓錦鳶直視著他,見他羞愧的低下了頭,便也不在追問下去。

    而是與他一同去看青兒的病情,看見依舊靠在果樹下的林鶴,為她把著脈搏,她似乎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脈搏紊亂,氣血更是逆流直上神藏,韓錦鳶又把了脖頸處的脈絡,但奇怪的事,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經絡竟有複位修複的跡象,隻不過很是微弱,是因為靈氣?她所以她才會一直吊著一口氣。

    她拿出斜挎包一枚丹藥,給她服下,囑咐著李霖凡說道:“等她醒來告訴她近些日子別再動用靈氣了。”

    李霖凡隻是點點頭,而後跟著她來到了床榻前,見自己的妹妹臉色相比剛才愈發深沉了。如今昏睡過去,韓錦鳶把著脈象,搖搖頭。

    因為在此之前便把過一回,脈搏微弱,脖頸處冰冷,寒氣擴散,毒入骨髓,如今更加嚴重,最後隻是說了一句“霖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也掏出一顆丹藥塞入青兒的嘴中含著。

    “此丹是師傅煉製而成的還清丹,隻能緩解遏製毒素的深入,所以還需侏還草這種藥材才能徹底去除她身體七彩蜈蚣的毒素。”韓錦鳶斬釘截鐵的說著:“雖然我不清楚那傳聞中七彩蜈蚣是如果被青兒碰上了,一旦三天之後沒有侏還草作為主藥解毒,那青兒的性命,神仙來了,也難醫。”

    這句話,猶如落雷狠狠的把李霖凡劈醒。

    三天?看來自己還需前往那鬼山尋找侏還草。

    而後,李霖凡似乎想起些什“稍等一下”回到屋子後一頓翻找,李霖凡憑借記憶終於在木櫃子翻出一個破鐵盒,鏽跡斑斑似乎放在那都有年頭了。

    韓錦鳶看著他拿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頓時有些好奇的問他:“麵是什呀?”

    李霖凡,打開鐵盒,從麵拿出幾粒碎銀,交到她的手上,附聲說道:“這是出診的費用,感謝你能陪我跑來給青兒看病。”

    可這幾粒碎銀卻被韓錦鳶放了進去,看著他那認真的神態,噗嗤一笑道:“你是不是忘記我行醫的準則啦,病不好,不收錢的。”

    黃昏越來越垂下,韓錦鳶瞬間想起藥鋪門口前還擺放著一堆藥材呢,若不能在天黑前及時收走,想想又要被師傅責罵一番了,與李霖凡告別後便離開了。

    偌大的院子,晚風似乎來得早些,李霖凡感覺氣溫下降,總不能讓她睡在果樹下邊,於是乎他便把林鶴背到自己睡的地方,緊挨著牆邊處的小木床上,雖然沒有主臥榻的舒適,但最起碼能有個養病的地方,想來自己縫縫補補的被褥可能單薄了些,於是李霖凡去木櫃又拿了一條許久不蓋的被子,給她蓋好。

    李霖凡先是去院的井口邊打了桶水,打算好好洗漱一番,可沒想到,木桶撈出來一把泥沙包裹住的鐵劍,李霖凡看這模樣,老劍條似乎放在井有些年頭了,泥沙附著在劍身上遮蔽住了它的寒光,簡單衝刷一下,泥沙雖然衝掉了,但沉寂在古井不知多少個歲月了,本身已經被腐蝕的鏽跡斑斑。

    用手輕輕觸碰這縫紉,“咦”還能這鋒利也是不長見,李霖凡沒想到隻是輕輕觸碰便能割破皮膚,看來它還能用,想著就丟到柴堆,劈個柴啥的應該不成問題。

    木柴豎立放著,李霖凡手握老劍條,聚精會神,一個豎劈,木柴應聲倒地,他來到旁邊推木柴的木輪車,健步飛躍,李霖凡一屁股便坐在木輪車邊上。

    星空深邃明亮,由無數繁星閃爍,一顆顆繁星組成的一條條星河,在星空之中,交織著。

    李霖凡凝望著這樣美麗的星空,此刻是寧靜的,院子風也吹過,果也落過,盞燈照在窗戶上的十字留影落在地麵上是悄悄的。他把老劍條拿在手中,舉到頭頂,映對星河,像是劍客一般,春風得意,仗劍逍遙。

    有時他在想,年少時的夢,在這能不能實現呢?

    他選擇不在去想,躺在木輪車上,意識來到識海,另一個他此時正端坐在識海,閉目養神?

    李霖凡目視著他,雖然自己對他還是有些防備,但今天那場戰鬥中,若非有他,強行與自己意識互換片刻,自己可能真就把吞天紫金葫蘆遞過去了。

    “你為什要把我帶我過來?”李霖凡依舊問道,雖然這個問題,問了不下三四遍了,卻還沒有一個肯定的回答,他猜測,這一切或許真的不是偶然。

    “若是隻問這種白癡一樣的問題,你還是別來了。”另一個李霖凡說道。

    既然什都問不出來,李霖凡隻好退出自己的識海,躺在木輪車上,遙望這片星空。

    手中拿著這把鏽跡斑斑的老劍條,李霖凡很是無趣的仔細端摩著它,驚奇的發現上麵竟刻有一排小字,在劍身,隻不過經過歲月的侵蝕,便得不是那清晰了,但可以看到上麵刻有八個字眼“太清化境,鎮煞諸穢”

    他小聲跟著字眼嘀咕著,不明白是何人所刻,意義所為何,不過須臾間,老劍條微微顫抖,剛開始李霖凡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過錯了,可隨著老劍條震動愈發強烈,竟離手而去,漂浮在他麵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給他嚇一跳,匆匆起身,目光凝聚在它的身上。

    浮光起,猶如水滴落在水平麵掀起的漣漪,老劍條極速飛往古井口上,李霖凡緊忙跟上。

    他倒要看看這老劍條到底是什?

    從虛空之中,遁出幾條鎖鏈,向那古井深入,似乎是在禁錮著什,原本寂靜古樸的水井,此刻竟引發了地震,樹上的果子紛紛掉落,李霖凡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古井底下有什東西?

    數息的地震,轉眼又瞬間消散,從古井竟有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飄散而來,似乎是尋到了他的氣息,向著他蔓延。

    當李霖凡意識到不妙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某種力量定在了原地,無形的力量,蔓延而來的黑霧,李霖凡驚慌的亂動,似要掙脫束縛,隻可惜凡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他向著識海另一個自己求助喊道:“怎辦!快想想辦法?我還不想死在這。”

    “我也不知道這是何物,隻能靜觀其變,是福是禍,看看就知道了。”識海傳出一道聲音後就隱匿了,任李霖凡怎呼喚也沒有回音。

    那從古井蔓延出來的黑霧已經近在咫尺了,李霖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對策,自己也被那無形之力,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

    浮在古井上的老劍條,四條鎖鏈深入古井之中,而又從劍身分出一道鎖鏈,猶如拴馬樁一般,把正要臨近李霖凡的黑霧牢牢拴住。

    李霖凡不由鬆懈口氣,可這股無形之力不知從何而來,任由自己想要掙脫,依舊牢不可破。

    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鏽跡斑斑的老劍條上能擊退這不知名的黑霧。

    李霖凡看見老劍條,劍身所散發出來的光暈,映照所顯的符文一般,印在空中,緩緩鎮壓著這黑霧。如他所見,這老劍條並非凡物,為何會落於古井之中呢?吸納了這具身體前身的記憶,關於這口古井記憶並沒有出現過如今這樣的情況發生。

    不由他深思,古井之中似乎有某種東西醒來一樣,黑霧洶湧彌漫猶如盛出來的水蔓延,黑霧衝擊著浮在古井之上的老劍條,致使它劍身忽明忽暗。

    這,他把性命寄托於它,但也隻能遠遠觀望著,默默地為它祈禱。

    被黑霧衝擊的老劍條搖搖欲墜,仿佛受了極重的傷,可那五道鎖鏈,幾乎化為實質一樣,鎖住的也並非黑霧,更像是一隻荒古的野獸,野蠻,嗜血,橫衝直撞。

    星如夜燈,李霖凡這才看清那團古井之中的黑霧似有兩雙腥紅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那雙眼神看著李霖凡,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活吞了,這是什生物?竟一直困在古井之中。

    那團黑霧幻化九條巨蟒,其身形被鎖鏈牢牢纏住,可巨蟒也不甘示弱,腥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劍條,嘴吐出黑色的幸子,猛然間它張開血盆大口,勢要吞了它的模樣。

    兩者相互衝撞,黑霧與劍芒相互纏繞交織著,老劍條劍身上的光芒愈發強烈,站在遠處的李霖凡用雙手遮擋住這陣強光,但也看不清麵發生了什,直至老劍條身上的強光消散。

    “噗”劍入胸膛,那間無形之力消失不見了,李霖凡滿臉寫著震驚,他沒有想到,這劍竟會直衝自己而來,血染在鏽跡斑斑的老劍條上,詭異的是血不留,仿佛被它吸食了一樣。

    而李霖凡抵擋不住那股來自老劍條的衝勢,倒在地上的他,胸口處插著那柄老劍條,他嘴角溢出的鮮血,想要說什卻說不出來,隻能仰望著天上的星辰,它依舊璀璨,院似乎回歸了最初的樣貌,寂靜無風,李霖凡看向屋的方向,腦海不斷有回憶的碎片重現,有王路的,有李霖凡的,他們的記憶重疊著交織著,他的腦海一片空白,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漆黑。

    記憶,王路如同一個旁觀者,駐足在平安村一個牆拐角處,麵前的少年穿著單薄,蹲在路邊賣著果子。

    這是他的記憶?

    王路看著少年賣完了一天的果子所掙到的銅錢,去大街上買了一根糖葫蘆,剩下的錢緊緊的握在手,不知他在想些什,很是興奮的樣子回到老宅子,“青兒,王小叔送給我兩串糖葫蘆,一串我吃完了,這串留著給你。”

    王路跟著少年的身後一同跨過門檻進入老宅子。

    青兒那時還很小,約莫隻有八九歲的樣子,穿著素衣,兩人就坐在那門檻上,李霖凡看著她,結果青兒最後還剩下了一顆糖葫蘆,笑著跟自己的哥哥說道:“還剩下一顆,給哥吃。”

    李霖凡接過剩下的那一顆糖葫蘆時便聽到“等以後,青兒有錢了,請哥吃天天吃糖葫蘆。”青兒稚嫩的聲音,對著天空宣告著誓言。

    李霖凡摸著她的頭,會心一笑道:“好,我等你。”

    “等你,天天給我買糖葫蘆吃。”

    畫麵定格在這句誓言之後,一切化作星光點點消散著,李霖凡站在那,耳畔邊響起陣陣呼喊聲:“哥,你醒醒,怎了?”

    熟悉的呼喊聲,李霖凡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明亮,有位穿著素衣的少女趴在自己身旁,而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躺在臥榻上,陽光透過紙窗照進屋,照在少女擔心的臉頰上。

    李霖凡捏了捏青兒的小臉頰,微笑著說道:“哥,沒事,隻是有些疲倦的睡著了而已。”

    “大姐姐也說你隻是睡著了而已,但那也不能睡在院子呀,很容易著涼的。”

    李霖凡看著青兒臉色似乎有些緩和,但嘴角還是有些泛紫,不由衷的想起了她的病情“青兒,你的身體好些了?”

    青兒點點頭,笑盈盈的說道:“好多了,隻是偶爾還會有些疲倦,但相比之前,終於可以下榻出去跑了”

    隨後青兒似乎瞬間想起了些什,跑出了房間。

    李霖凡見青兒跑出房間的背影,猜測是韓錦鳶的還清丹起作用了,但去表不治本遏製毒素的蔓延也隻有三天期限而已。

    李霖凡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多,看來今天就去鬼山上一趟才行,此刻的李霖凡隻感覺渾身有些酸疼的起身,而後他的目光拉向了胸口處,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傷口,好像昨晚什都沒有發生一樣。

    是幻覺?可那清晰的疼痛,瀕死之時的絕望都是那的真切,這又作何解釋呢。

    “不是假的,隻不過你的傷勢被它修複了。”腦海想起了他的聲音,李霖凡的身外化身來到識海,才發現昨晚的老劍條竟漂浮在自己的識海。

    他自己看出了李霖凡的疑惑,便出口解釋道:“它的為什要救我?”

    “你問它”一直身處在識海的王路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對於這位不請自來的住客,王路也破有好奇,甚至在李霖凡還處在昏迷中時,王路便也試探了幾下老劍條,隻不過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是死物一樣。

    於是乎,李霖凡真的漂到老劍條身前,開口問道:“你為什救我?”

    開口即巔峰,另一邊的王路神情複雜,真不知道這貨怎想的。

    不過這老劍條身份神秘又落於古井之中,似乎鎮煞在這有很長時間了。據王路猜測應該是某位人物所遺留下來的鎮煞至寶。

    也算是他初入這,世界贈予他的禮物吧。

    老劍條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在劍身陣陣震動之下,鬥轉星移,顛換日月,周圍被老劍條映照出來的景色覆蓋住了他的識海。

    李霖凡也發現自己並非漂浮在識海,而是站在一座古橋之上,橋下的古橋很真實,發出咚咚的聲音。而另一個王路自然也來到了這,他難以置信這老劍條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不過他更好奇的是老劍條這樣做的目的。

    周圍猶如浮雲泡影,顯得這座古橋更加孤寂,橋身由石磚建成,連接著未知處。

    隻見有位身姿高挑,穿著青衣的女子駐留在古橋中央,眺望日月山河,腰間掛著一柄長劍,當她看見李霖凡與王路登上古橋,兩道身影與她不過十多步的距離,見女子看著遠方的浮雲泡影,緩緩開口說道:“你所知那黑霧是何物?”

    黑霧?他自然不知道,李霖凡搖搖頭,隻聽那女子有些憂愁的解釋道:“黑霧乃世間的極煞之靈,由萬物的陰靈匯聚而成,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它是萬物的負麵。”

    極煞之靈,不死不滅,鎮煞在這口古井之中已然不知多少個歲月了。

    李霖凡心中破有不解,這和救我有什關係?但依然沒有直接打斷她。

    反而是王路,當聽到鎮煞在古井之中的極煞之靈是一個禍端,便心存疑慮,直言說道:“那它又是為何突然破開封印的呢?”

    “因為其他地方的古井被人以神通打開了,世間遺留下來鎮守極煞之靈的物件也被人收走了,使得它煞氣大漲,陣法在歲月侵蝕也失去了些許威能,這才讓它今日破除陣中。”女子接著說道:“為了避免天下因它而亂,我隻能把它封印在你的身上,而我則已劍身設為枷鎖封印著你身上的極煞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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