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修煉 凶險萬分

類別:未分類 作者:餘五毛 本章:第三章:修煉 凶險萬分

    李霖凡的身影跟隨《劍子歌》上,記載描繪的劍法如影隨形,汗水落在地上,他早已脫下身上的布衣,光著膀子練習著一招一式,先慢而後快,晚風吹過竟也不覺得很冷。

    林鶴一邊坐在果樹下平複著體內的傷勢,修複經脈,心中惦記著他們。“不知他們怎樣了”此番前來尋找出世異寶竟會有如此埋伏。

    莫非,林鶴心中總有一絲不詳的預兆,邪宗的人既知道我們出行的路線,也知曉我們實力如何做出了充足的準備,連那吞天紫金葫蘆都舍得拿得出來,知根知底,莫非是宗門出現了叛徒。這件事還需有待考證,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必需向宗門師傅告知此事。

    隻見林鶴從袖拿出一張描繪好的符籙,又以心聲附在紙上達到以傳音的效果,傳音符可千傳音,但傳音的對象必須有相同的符籙,才能千傳音,所以一般的傳音符都會繪製兩張相同的符籙。

    林鶴看著傳音符化而飛鳥,飛向遠處,而後又提點著李霖凡的劍術,看著他練劍的姿態,林鶴總會想起自己小時練劍的那番景象。

    夜晚是寂靜的,此時青兒從屋走來,站在門框處向院兩人喊道:“天也不早了,哥,大姐姐,吃飯了。”

    “嗯,知道了。”聽見李霖凡的回答,青兒便第一個進屋落座。

    同時,李霖凡放下手的樹木枝,用手臂擦拭掉額頭的汗水,練劍,練得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臨近夜晚天也涼了起來,不過練劍時那種奇妙的感覺,仿佛渾然一體,而他現在的劍術已經能夠熟練施展,卻依舊算不上劍術小成。

    林鶴聽見青兒喊她吃飯,她依舊無動於衷的盤坐在樹下打坐調息。

    修道者可以吸收天地之靈氣,來以此滿足腹欲,所以一般修道者很少一頓三餐按時吃飯,有些長時間辟穀者因入穀的時間很長,出關後偶然吃一頓飯菜佳肴,便以滿足作為人的需求即可。

    李霖凡邁步進門那一刻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見林鶴猶如石頭一樣盤坐在那,心中起了疑慮,上前問道:“吃飯了。”

    林鶴輕輕“嗯”了一聲,解釋道:“我們修道者不需要吃飯,也不會餓的。”

    李霖凡見她這般回答,隻好自己進屋吃飯。當青兒見隻有他哥哥一個人進屋的時候,便發出疑問:“大姐姐呢?她怎不進來。”

    “她是修道之人,正到修煉的關鍵時候,咱們先吃。”李霖凡夾給青兒一塊肉到碗,兩人邊吃邊聊,他偶然問道:“青兒,假如有一天我們要離開這個小院了,你會選擇離開?”

    青兒抬頭看了看李霖凡,若有所思的吃了一口飯,才緩緩說道:“若真有那一天,哥在哪,我就在哪。”

    木櫃上的盞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青兒開口問道:“哥,你明天還要去趟鬼山?”

    李霖凡點點頭,沒有說話。誰都知道鬼山凶險,誰都知道這是一趟九死一生的冒險,可除了自己誰又能救她呢?

    一時間房間陷入安靜,李霖凡摸著她的手,輕聲輕語的對她說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畢竟,我還沒吃到青兒的糖葫蘆呢,怎就能出事呢。”

    “哥,你還記得呀。”青兒思緒瞬間被他拉回那天發誓的那天,被人當麵提及,是誰都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兩側的臉頰頓時就有些緋紅起來。

    李霖凡見青兒這囧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吃完晚飯,青兒把一些新的菜肴用碗輕輕叩上,拿走他們吃完的碗,拿來一雙新的筷子和一個新的碗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

    做完這一些,青兒便跟李霖凡說道:“哥,那我就去睡覺了。”

    李霖凡點點頭“嗯,早點睡吧。”見到青兒走進臥榻睡覺後,他便來到院中繼續練著劍,他堅信“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時不待我。

    他撿起地上的樹枝,跟著書中的一招一式,由慢到快,演化練習。林鶴抬頭看了一眼他,心中略有幾分讚賞之色,其堅毅的性格在現如今的修道者已經很少見了,如今又有幾人能夠保留赤子之心去練習一套劍術呢?真正做到心無旁騖的少之又少,大多都腐敗不堪。

    林鶴起身與他說道:“我見你練得劍術似乎已經得心應手,我與你一同陪練。”話語間名雪已經出竅,但它的目標不是李霖凡而頭頂那顆果樹,眨眼睛就有一條樹枝紛然落下,落在她的手,名雪則更像是一位觀眾,靜靜的浮在半空中。

    林鶴起手式便以進攻為主,樹枝代劍刺向他的腹部,同時間李霖凡拉開身位,腳下步伐未亂,看準時機,一劍斬去,林鶴橫劍在身前,她猛然後退一步,致使李霖凡中心不穩有前傾之勢,又以劍刺向他的腰間。

    情急之際,李霖凡不得不接連後退,與她保持安全距離,以逸待勞,靜觀其變。

    林鶴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接下來,她手的樹枝快出殘影,攻勢迅猛,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任他後退,她腳下的步伐依舊步步緊逼,但在比試中她不斷提醒著李霖凡:“你進攻的節奏不能亂,調整呼吸,尋找機會!”

    無論是劍術還是行軍打仗,切忌的一點;不要掉進別人的節奏中去,不然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迎接你的隻有失敗與滅亡。

    在林鶴接連迅猛的攻勢,李霖凡被迫防守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

    而他也知道,此刻必須要破開她的攻勢,才能打出自己的節奏,不然一直被壓著打,終有破綻的那一刻。

    李霖凡使出全力彈開這一劍,手腕一彎,橫斬出的劍突變向前突刺。

    那間,林鶴眉頭一皺,步伐迅速與他拉開。

    此時便是反擊的時刻,李霖凡猶如戰神附體,不知哪來的多餘力氣,他的劍法變得很快而且,一招一式間變化多變。

    李霖凡內心猶如茅塞頓開,《劍子歌》不僅記載了劍術招式,而那些總是被人忽略的總綱更是重中之重,其精髓所在,奧妙所在,不在乎所記載的一招一式,劍是靈活多變的,橫則擋,豎則劈。在不斷攻勢間,天地間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賦予了他那根樹枝一層淡淡的金光,自體內而出,溝通天地靈氣。即便連霖鶴心中都有些震驚,這短時間內就掌握了“附靈禦器”之法,他當真沒有修煉過?林鶴頓時心中疑問練練,自己並沒有傳授任何附靈禦器的術法,現在連她都有些懷疑,李霖凡會不會是某位大佬轉世。畢竟有古籍記載過確實是有轉世之法,隻不過失傳了。

    林鶴也不藏著掖著了,一直以來她並未動用靈氣,一是,礙於體內的傷勢,雖說如今自己體內傷勢大體修複的七七八八了,但破碎的經脈,是需要靜養不宜施展術法的。

    二是,在她看來李霖凡不過是剛入道的新人,若以境界壓人,確實無趣很多同時以大欺小確實也並非是自己做事風格。

    不過現在她不敢在托大了,附靈禦器,是一種運用靈氣附著在武器表麵,致使刀劍兵器更加鋒利堅固,賦予削鐵如泥之效。

    兩條樹枝被他們賦予了靈氣變得堅固強韌,碰撞間竟有火光閃爍,是靈氣的碰撞,鏗鏘的聲音宛如鋼鐵碰撞風聲音回蕩在院子遠遠綿長。

    林鶴心中頗為震驚,自己入道幾十載,也見過不少天資聰穎的弟子以及那些天賦異稟的天才,可眼前這少年是他們那些自詡天才的狂妄之輩遠遠不能比的。

    她看著少年那認真起來的神情,無論是心性,還是天賦,亦或者是根基,他都是那塊完美的璞玉。

    夜色撩人,當林鶴運用靈氣的之後,不出三回合,李霖凡手中的樹枝被打飛出去,同時他也癱坐在院,擦了擦額頭的上汗水,重重粗喘著呼吸,心髒跳得很快,這場比試對他的消耗很大,而李霖凡似乎也感覺到,在比拚劍術時自己明明被壓著打,隻有那一瞬間,李霖凡感覺到自己仿佛進入到一種很微妙的狀態,一種無法形容的玄妙狀態。

    坐在地上的李霖凡跟林鶴反饋剛才比試中他自己所進入到的狀態,林鶴聽他這描述,於是便開口講道:“你所說的那種狀態,便是心神合一,心與身,神與心,所進入到短暫的無我之境,就像人在絕境之中的求生意誌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是無與倫比的,雖然可以短暫的獲得可以比肩百慧境的實力,可一旦你的意誌被消磨或者變得不那穩定,所獲得的力量也會在頃刻間消失,也會透支你的根基。”

    境界越強者在瀕臨絕境時會或許更強的力量,但也會透支或者也會麵臨根基的崩潰。無我之境更像是一份契約,一份以自身根基為代價來換取實力的死亡契約。

    對於修道者來說,根基便是修道者的命,修道者所“修”也並非是心境,雖然心境在某些古籍中記載同樣固為重要,但它並非是夠讓人直接獲得力量,所以現如今的大多修道者很少有修心這一說,甚至不修,人們大多都以“根基”為主。而在根基之上,先賢們又劃分了八大境界,分別是;靈胎、泉心、百慧、靈瓏、明心、悟道、玉清以及虛無縹緲的上清境。這八大境界是最能夠體現到力量差距,進而劃分而出,同時每層境界又劃分為四層小境;小成、大乘、圓滿、巔峰。

    林鶴繼續與李霖凡說道:“我給你的劍子歌也好,還是給你的太玄上清經大多都是修的是心境,其中也有我師傅給我的教導,常言;心乃人之根,力之泉也,所以你以後若踏上修行切勿要把根基紮實在精進。”

    “明日你便早早啟程上鬼山吧,早去早回,切勿趕到晚上再回來。”沒等李霖凡追問為什的時候,林鶴便在進屋前站在門檻處,隻見她的神情頗為認真的對他說道:“鬼山有些強大的邪祟是現在的你還不足以能夠與它們抗衡,好在邪祟大多都有晝伏夜出的習慣,但鬼山中的變數太多了,你還是以小心謹慎為主,要有打不過就跑的道理,麵子不重要性命才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李霖凡站在那沒有說話,看見林鶴進屋後便對著她的背影抱拳行禮,上一世,他讀過很多書,多到可以用四書五車來形容,可是書讀的多了,知道的道理多了,卻更容易被迷惑,迄今為止所有的名言真理都被他淡忘的差不多了,因為沒有一個能夠用得上,唯一他還記得一句話,並非是書中所謂的真理,而是一句樸實的勸告。

    不要去聽一人花言巧語,要看他是如何做的。

    李霖凡淡淡一笑,繼續拿起地上被挑飛的樹枝比作劍,趁著夜色繼續舞了起來。

    此時,剛進屋的林鶴,看見木桌上擺放整齊的碗筷,又聽見臥榻傳來正在熟睡嘴卻說著夢話的青兒含糊的聲音,林鶴輕聲笑著說道:“唉,這倆小家夥。”

    翌日清晨,青兒從朦朧中醒來,走出房門,看見了依舊盤坐在那顆果樹下正在打坐的林鶴,環繞一圈後也沒看見李霖凡的身影,她便知道,有人已經在前行的路上了。

    青兒站在門前,呆呆的站在那,似乎在想些什,而後她又徑直的走到正在打坐的林鶴麵前,她的神情很認真,但語氣卻有些低微的問道:“大姐姐,我知道您是仙人,像我們這種普通的凡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接觸修仙的,而是庸碌的活完一輩子,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想拜你為師,懇請您教我一些術法。”

    林鶴睜開雙眼看了看她,沒有說話,看見那雙清澈的眼眸,看見了她低下了頭。

    可當林鶴聽到麵前這位麵容還稚嫩的少女要拜自己為師的時候,心中還頗為不解,她的哥哥似乎不太喜歡修道,而又不得不踏入這條路,但她卻要求主動拜自己為師,林鶴有些想不明白,這倆兄妹腦子究竟在想些什?

    隨後,林鶴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你為何要修道?修道是一條不歸路,是一條用血與殺戮堆積成的路,這條路更是無時無刻都充斥著死亡的危險。”

    青兒沒有猶豫的回答道:“我不想讓哥哥一個人獨自承受著一切。”

    從小到大,一直是李霖凡在庇護著她,是她的傘,是這間房子的房梁,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記在心,但她也想替哥哥分擔一些,哪怕是一點點。

    青兒跪了下來,沒有說話。

    林鶴歎了一口氣,僅憑青兒這一句回答,她大約也猜出了大概緣由,從袖掏出一本書籍《太玄上清經》並囑咐道:“一旦你走上了一條路,就注定無法回頭,我在問你一遍,你確定嗎?”

    青兒手拿著《太玄上清經》肯定的點點頭,並直接翻開了它。

    林鶴囑咐道:“你先開啟根脈,測試資質,你在決定是否選擇繼續走這條路。”隨後林鶴又補充道:“我現在並非是你的師傅,因為你還並非接受清雲宗入門大典,不符合正統禮數,你們什時候接受了入門大典,什時候在找我拜師吧。”

    青兒也不在多說什,翻開太玄上清經修煉起來。

    就在此時,另一邊正來鬼山腳下的李霖凡,仰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鬼山,旁邊屹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寫著“鬼山”二字,而他心中竟產生一絲恐懼。

    李霖凡也很清楚,這是處於本能的恐懼,大概是因為這幅身體的前身橫死在山中的原因。

    現如今他腰間掛著鐵劍,是出發前林鶴所贈,她說“危機時可注入靈氣來抵禦敵人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靈寶。”

    少年穿著一席布衣背著竹簍,踩著布鞋,腰間掛著鐵劍,毅然決然踏入山中。

    鬼山很大且樹林茂密,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照射,而且這種光線太暗的地方是邪祟們很喜歡棲居的地方,每走十步就能看見地上那些被埋在樹根旁隻露出尖尖邊緣的白骨。

    在他記憶中還侏草便長在鬼山深處某顆參天古樹下,可非常奇怪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在發現還侏草後並沒有摘走,反而是被一陣奇怪的聲音給嚇跑了,途中又遇見了一隻野虎被追趕到某處斷崖上,這才失足掉落。

    “誰!”猛然間李霖凡似乎察覺到周圍草叢有異響,隱約有什東西在他周圍盤旋隱匿著。

    在這個時候他告訴自己不能慌張,拔出腰間的鐵劍,擺出防守的架勢,李霖凡用耳朵仔細聽周圍的異響,一旦自己這個時候慌亂,在這種地方,迎接他的隻有死亡。

    從草叢傳來的異響突然停止了,這就讓李霖凡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更加緊張,周圍越是平靜,他越更加小心。

    李霖凡突然感覺背後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一道龐大的黑影從他背後猛然襲來,李霖凡身體一轉,鐵劍擋在身前,這才看清那龐大的黑影赫然是一隻野虎,它的毛發猶如黑墨,雙眼腥紅冷厲,它的口水滴在鐵劍上,時不時發出沉悶的低吼,李霖凡用鐵劍死死的抵住它的虎口,麵對如此龐然大物李霖凡自知不可硬敵,想要迅速拉開身位,可即便是這樣也硬生生抗下從左側迎來的虎爪,頓時一股不可匹敵的巨力打在他的身上,布衣被抓爛,左胸上血淋淋出現幾道抓痕,翻湧上來的鮮血都到了脖頸處卻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李霖凡看著眼前這龐然大物,心內不由慶幸自己在院練了一天的劍和開啟的根脈,讓自身的經脈得到了升華變得堅固,不然就剛才那一掌下去,自己早就起不來了。

    李霖凡看著對方,從背後的竹簍拿出吞天紫金葫蘆,打開葫蘆嘴兒,頓時一股巨大的吸力籠罩住它,那間大地開裂,數不清的沙石塵起飛揚,折斷的樹枝盡數被吸了進去,而處於這股巨大吸力正中心的黑虎,四肢利爪死死扣在地上,即便它身上的毛發被吹得前傾,依舊發出陣陣低吼警告著他。

    吞天紫金葫蘆消耗巨大,如果不能有把握的把對方收服,若是演變成消耗戰,那便得不償失了,此刻的他已經身受重傷,若真與它在這兒拚個你死我活,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偌大的鬼山都是個未知數。

    眼下應該避戰,來保存實力。李霖凡又看了看對方,見它依舊時不時的對著自己低吼,他便收了吞天紫金葫蘆。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跑!

    轉眼見,就紮進草叢,硬是那隻老虎都有些遲疑了一下,可當它反應過來時,眼前早就沒了李霖凡的身影。

    它衝天長嘯,似乎是有些憤怒了。

    一時間,叢林驚鳥四散,一道身影不停的穿梭在樹枝上,而地麵那道巨大的黑影也緊緊的跟隨其後。

    現在即便是他也沒了主意,自己打又打不過,一直跑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李霖凡向著自己識海那位問道:“現在該怎辦?”

    隻不過,識海那位並沒有回他,此刻李霖凡才想起,自昨晚他進入識海時,便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睡之中,盤坐在老劍條麵前,一動也不動。

    突然前方出現斷崖,隻要越過那深邃的崖穀便能到達對麵,才能擺脫身後那隻煩人虎的追殺。

    斷崖兩旁是平坦的地麵,但卻被幾十米寬的崖穀口相隔開,其深邃的崖穀下是一條江河,平靜的江河表麵,暗潮之下盡是尖石暗礁。

    李霖凡回望身後的森林那陣陣虎嘯聲逐漸逼近自己,“沒辦法了。”若不跳是個死,跳了最起碼還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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