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多情無情

類別:未分類 作者:遁橙 本章:12.多情無情

    世間萬物都是辯證發展的,有的時候,多情至極,看上去卻是無情。

    靳尚站在屋,心神不寧,他隱約感到有些事情正在發生,是不是此次前往秦國就是無妄?但如果瞻前顧後,那就什事也不用做,袖手旁觀——不,絕不袖手旁觀。如果這次說到沒有前行,在楚王那又會打些折扣。

    當此時,楚國雖然已漸漸日暮,但作為第二大的列國,各國的辯客還是絡繹不絕往來其中,想要在這找到比較好的位置,施展抱負。每天登場的客人如過江之鯽,在楚王耳邊滔滔不絕說著各種不乏南轅北轍、難以辨別的見解。

    差之毫厘,謬以千。

    他不同,這點信任是多年來積累起來的,生為楚國人,沒有改變過。既不是秦國人,也不是齊國人、魏國人。然則在那個推崇兼容並包的年代,從哪來的,似乎也不那重要。

    現在眼下就是決定第二天到底要不要去秦國看住張子,畢竟,可以去,也可以不去。雖然沒有托詞,出爾反爾,想必在夫人的回護之下也能暫且過關。想到夫人,煩惱更多。但因為無法解決,隻怕是多情反被無情惱,隻能暫且放在一邊。

    屋外的雨下得很大,淅淅瀝瀝的,像是有什話沒有說完,不時傳來陣陣雷聲,彎月卻漸漸升上枝頭。

    他站在窗前,也是惆悵。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此時,有人來回報,“大人,外邊有客來訪。”

    這晚了,會是誰呢?本來,今夜有種不尋常的靜謐,讓他想一個人呆一會,看看這無邊的月色,如果就此擱置,怕是有些話沒有說完,有些事沒有做完。但又擔心會是要事,因此放下手中的茶碗,“快請進來。”

    片刻之後,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他的麵前,來人披著深色的鬥篷,卻是似曾相識。

    “你是?”

    麵罩落下,原來是鄭袖,門口有心腹宮人守候,輕裝便行,隨著月色一路來訪。

    他一看到夫人,就立刻不自在起來,那些深夜輾轉反側想好的話卻是任何時候都說不出來,反倒皺起眉頭,平淡地說:“您怎來了?”如果是事不關己,想必人都會加上一句鋪墊,“外邊下著如此大的雨,夜深路滑。”

    但他不,往日口若懸河的靳尚大人此刻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倒杯熱茶來吧。”鄭袖自己坐下,平靜地說。

    很快地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在麵前。

    靳尚穩穩心緒,“這是?所為何事?”

    “沒有事就不能來了嗎?”夫人淡淡地說,不緊不慢地喝著茶。雨夜比想象的冷,雖然鬥篷是用楚國上乘的厚絨縫成,卻也遮擋不了多少風雨。

    遠處編鍾聲傳過來,一聲聲地,如雨水般擊落。

    他拿不準是什事情,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哦,準是那個算卦的在您麵前說了些——”

    鄭袖一個眼神看過來,他又閉口不語。

    “天雷無妄。”

    他們交換一個眼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鄭袖說,“本來也是不信,但是,一則這些年您在楚國執政這些年,受的恩寵無數,自是招人妒忌,再者得罪人還不自知,有道是‘一日三失,怨豈在明’”。

    “這也是那個能掐會算的教您說的吧。”靳尚有點不是滋味,“君子如琢如磨,看著也有些清氣。”

    “這是哪的話。”鄭袖站起來,走到窗邊,漫無邊際地看著屋外的雨,“與其去秦國,人生地不熟的一不留神容易被算計,麵臨不測之情勢,還不如就在楚國,哪都不要去。”

    “但是已經和楚王說過,怎可食言。”靳尚有些著急,這一天之中,幾個人如此急迫地勸他不要去秦國,真是怪哉。

    “這又有何難。”夫人眼珠一轉,“您隻要散布一條消息,說是秦國即將攻打漢中,您聽到後趕快馬不停歇回來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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