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卡開門。
旁邊有個剛從外麵回來的副所長同他打招呼,梅森麵帶微笑。
他很自然地走進了馬克·肖的辦公室。
一股子嗆人的黴味兒。
聞起來潮乎乎的。
將身份卡插進門後的卡槽。
屋內燈光自動打開,新風係統開始工作。
輕輕關上門。
梅森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遍房間。
他從挎包取出一次性手套戴上。
這個屋子大概有20m2,裝修得還算中規中矩。
周圍的書架,壘滿了裝著實驗報告的藍色文件夾和各種專著。
梅森隔著玻璃掃了一眼。
這些實驗大多數都和AI算法、密碼破譯有關,少部分是生化實驗,偶爾還會有幾個材料學領域的相關內容。
看來對方真的是個天才。
沙發上窩著幾件皺巴巴的衣服,衣服堆的咖啡杯有股子怪味兒,一邊的扶手上還能看到頭油沁下的痕跡。
梅森將手探進沙發墊子間的縫隙。
他掏出幾雙臭襪子和一些衛生紙團。
扔掉這雙手套,又換了個新的。
梅森踩著一地的草紙,走到辦公桌前,用手指撇了下桌麵。
還行,不是太髒。
他拉開椅子坐下,
“歡迎副所長-馬克·肖。”
桌麵音響發出的聲音嚇了梅森一跳。
攝像頭檢測到梅森的容貌,直接打開了電腦,開機畫麵和之前那個手機商標一致。
梅森沒有著急。
他先逐個檢查了周圍的抽屜。
左邊裝的是一摞圖表文件,文件夾了張那個紫發記者跟原主的合照,照片上的兩人都笑得很開心。
而右邊則隻是些文具、發票和各種表格,不過,梅森在這堆雜物又找到了塊移動硬盤和一串鑰匙。
……
屏幕是個頂好的屏幕,鍵盤卻隻是最普通的薄膜鍵盤,這也許是所有科研機構的標配了。
電腦桌麵有兩份論文。
第一份論文太過專業,在密密麻麻的方程式中,有限的知識儲量隻能幫助梅森認出貝爾曼期望方程和蒙特卡羅狀態值函數。
直接拉到結論。
結合引言,這篇論文的作者——也就是原主,在某種程度上改進了馮諾依曼體係結構,而且他僅憑自己就搞出了種全新的、用來破譯密碼的人工智能算法。
經過馬克·肖的精確計算,這款由他設計的初代算法,隻要在5467量子體積的量子計算機內迭代42次,它就有概率產生自己的意識。
而第二份論文則比較水。
論文作者隻是深切表達了對科技不受控製的擔憂,號召廣大科技工作者要從自身做起。
……
“釘”
內部辦公係統收到了卡斯所長發來的郵件。
人臉掃描,直接登錄。
梅森逐條瀏覽郵箱內的既往郵件。
在閱讀中,他逐漸搞明白了這個研究所究竟做了些什。
原來,所謂的“賢者之石”就是對UEPC時期,人類用來汙染蟲族基因藥劑的反向開發。
其目的,是為了把人變成更“優秀”的蟲人,在預期設想中,這些蟲人將具備人類的理性和外觀,同時也會擁有蟲族的優點,比如,有更好的靈能親和力、更加長壽、更加強壯等等。
過去二十年來,在算力有限的情況下,聯邦政府為此項目劃撥了大量的死刑犯,以供其實驗,但僅靠死刑犯還遠遠不夠,究竟有多少冤魂消散人間早已不得而知。
而現在研究已經陷入瓶頸,因為樣本死亡率太高,最終產品的效果無法同PPT內容一致,聯邦內部出現聲音,要求在下一財年砍掉這個項目。
……
在對郵件內容地梳理中,
時間過得飛快,
完美的暗殺計劃逐漸梅森在腦中清晰。
可就像是有層沒捅破的窗戶紙。
此時,剛才在樓下迸發出的靈感已經耗盡,梅森始終沒能補上計劃最關鍵的那環。
但還沒等他再琢磨出什東西,屋內的廣播係統就開始通知大家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梅森離開辦公室,
跟著其他人來到自助餐廳,
餐廳人不多,可能隻有十幾個。
但吊詭的是,隨著梅森的移動,周圍有不少人都唯恐不及地避開身位。
這些家夥就像是在躲著一坨粑粑那樣避著他。
梅森隨便打了點吃的,在一個長條桌的邊緣坐下。
但出乎梅森意料的是,相鄰座位的人、甚至連隔了一個過道的家夥都趕緊起身遠離自己。
周圍人對梅森行注目禮。
投來的目光中有戲謔的、也有嘲諷的,更有故作高深擺出一副臭臉的。
“看來原主的人緣有點差。”
……
梅森並沒有理會這群NPC。
他隻是有點擔心,眼下的處境會不會影響自己的暗殺計劃。
正當他和麵條較勁的時候。
先前那個來接他的中年人,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梅森隨即邀請對方一起坐下用餐。
他想搞清楚原主究竟做了什天怒人怨的事情,引起了這大的“民憤”。
很快,
在傑克·佩利的應和中,
梅森了解到,前身原來是個最純正的“奮鬥逼”,所的很多人都討厭原主,這些人認為,原主是靠犧牲他們的利益才得以升遷的。
……
在接下來的交談中,
梅森發現這佩利也是個妙人。
原主因為很難處理好和同事的關係,所以,他雖在名義上是破譯組的組長、研究所的副所長,但幾乎所有由他負責的科研任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忙。
漸漸的,馬克·肖的直係手下也就都變成了像佩利這樣來鍍金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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