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莩爾特恩,德依曼呢?!”拉芙在德依曼消失後不久,突然從那個雙眼緊閉的“拉芙”胸前被彈了出來。
“咦?”莩爾特恩伸手接住它,驚訝地看了它一眼,目光又投向它身後的“拉芙”。
那個“拉芙”,在把真正的愛之源放出來之後,就變成了一枚黑洞。
“拉芙,”莩爾特恩瞪住那個黑洞:“德依曼剛剛進去了!”
拉芙順著莩爾特恩的目光看向黑洞,然後拍了拍它:“這個啊,那就沒事兒了,這是暗之源與愛之匙一起打開的心門。”
“心門?”莩爾特恩試著射出一根絲線,絲線被硬生生攔在了黑洞外麵:“這不是你的心門把,而且挺難搞的,拒絕對外開放?”
“確切來,那是存在於我心底的一道聲音,這聲音和音之源沒有半點關係,其實是一份情感。”拉芙望著那黑洞:“它它是由曾經被毀滅的宇宙留下來的,專為德依曼而來。”
“來自曾經被毀滅的宇宙?”莩爾特恩並沒有太過意外,它隻是單單重複了一句,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見它這副反應,拉芙明白:自己什都不用多了,莩爾特恩大概早就預料到了。
“不過這家夥也真是狡猾,它偽裝成你的模樣,把德依曼引了進去,又把你丟了出來,”莩爾特恩嘖嘖點頭,那模樣是在誇獎還是別的,隻有它自己知道了。
“其實暗之源和愛之匙放出它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可以單獨存在了,生命力頑強到堪稱可怖,我還又給他加入了木之源的韌性,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我們就多了個專門收拾德依曼的夥伴。”莩爾特恩笑了起來:“他的靈魂是狐狸吧?我猜他絕對隻是想單獨跟德依曼見個麵而已,還挺有一套的嘛!”
拉芙眨了眨眼,莩爾特恩的語氣告訴它,這狐狸的出現應該是件極好的事。於是它便笑了起來:“聽你這,咱們家的德依曼,會被隻狐狸吃得死死的?”
“果真那樣的話,帝斯可以高興死了!”莩爾特恩聳聳肩:“老是被德依曼欺負,終於有人為它出頭了!”
“哦?那就是,狐狸也降不住德依曼咯!”
“德依曼是我們幾個最叛逆最容易暴躁的那個,一隻狐狸就算再圓滑再堅強也會被她折騰得夠嗆,更何況還有玄德,玄德作為一個雄性生物,隻會比德依曼更烈,他當然不會眼睜睜讓另一個自己被別人隨便帶走啦!”
“至於德依曼自己……”莩爾特恩攤攤手:“你還不了解她嗎?”
拉芙嘿嘿地笑了:“我隻知道德依曼是不會向任何東西屈服的。”
“可她卻能聽得進你的話,”莩爾特恩認真地看著拉芙:“你覺得呢?”
“這是因為有人將一個柔軟的夢幻剝離出來給我們”,拉芙歎氣:“玄德的存在便明了一切。”
這時那枚黑洞泛起一陣波紋,德依曼手無足措地抱著個朋友,猶猶豫豫地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拉芙和莩爾特恩的時候,那個淚眼花花的激動啊,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終於見到你們了,太好了嗚嗚嗚!我被隻欺負了,就是他!額?就是……”
德依曼瞪住那一臉嬌羞,純真無邪的長頭發可愛:“你怎回事?”
可愛眨了眨眼睛,用很無辜的語調奶聲奶氣地開口:“我叫棲木啊,不是你抱我出來的?”
下一刻他就被雙眼噴火的德依曼掐住衣領拎了起來。
“你幹嘛變成孩子啊?顯得你很弱嗎!”
“我本來就是孩子啦,畢竟我才剛出生不久……”
“剛出生?!剛才你還那高的嗎!”
“那是為了能跟你麵對麵話啦!不然萬一,你期負我怎辦?”
他叫棲木?莩爾特恩與拉芙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德依曼捂住額頭:“到底是誰欺負誰了……”
棲木就這樣被她拎著,然後努力扭過頭去:“你們好,初次見麵,久仰大名,我叫棲木,請多指教。”
“你好哦,棲木。”莩爾特恩大笑著跟棲木揮了揮手。
“這還是頭一次有誰能把德依曼氣成這樣兒呢”,拉芙掩著嘴偷笑:“狐狸,真有你的!”
“哼。”德依曼把棲木放了下來,然後捏住他的耳朵:“我的暗之源呢?”
棲木抬起袖子:“在這。”
暗之源從袖中飛出,與德依曼融為一體。確定暗之源完好無損,德依曼這才鬆開了他的耳朵。
“拉芙”,德依曼微微歪著腦袋:“你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嗎?”
“從拉芙那啊!”棲木仰著臉認真地搶答。
“你不是你和玄德是一樣的?”
“對啊,玄德是殘留的夢影,我是由拉芙保存下來的情感……”
拉芙看著那一大一兩個腹黑方向完全不同的家夥,擺擺手:“行了行了,不要再討論這個啦!既然棲木已經是這個宇宙的一員,就好好歡迎他吧!”
棲木用他那柔軟真摯又閃著微光的暗藍眸子對上德依曼綺麗的彩眸,他在以行動來向德依曼表達自己對拉芙這個提議的讚同。
德依曼承認,自己敗給了那個“我這可愛你趕快歡迎我”的眼神。
“歡迎,歡迎。”她幹巴巴地開口。
棲木繼續眼巴巴望著她。
“好吧。”德依曼發現自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攤開掌心,點點明亮的星光匯聚成一隻翩飛的蝴蝶。那兩片蝶翼像是兩團美麗的星雲,在永夜般深邃的底色襯托下,一閃一閃地亮著柔和的光。
“見麵禮。”把蝴蝶送給棲木,德依曼笑了一下:“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咯,棲木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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