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拂,使得霧靈峰氤氳的霧氣更加彌漫,幽渺的霧靈峰中出現了兩道仙風道骨的身影,正是那來訪的丘處機二人。
在山門前表明身份後,道童不敢怠慢,通報一聲便將二人引至了宗門大殿中。
在大殿中等待的邱處機枯瘦麵孔上還帶著點點喜悅,一旁的清虛也是如此。
“司徒鍾見過二位道長,招待不周,讓二位久等了!”
一道麵帶和煦笑容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得知消息的司徒鍾。
望著二人臉上的喜悅之情,司徒鍾也不由心頭疑惑。
“何須講究這些虛禮!司徒兄,你們霧靈峰可真是藏龍臥虎啊!”
丘處機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意有所指的讚歎說道。
“是啊,光是這鍾靈琉秀的風景,便是我蜀山不能比的!”
一旁的清虛道長也隨聲附和道,神色真摯不試做偽。
這下倒讓司徒鍾心頭的疑惑更濃,不知為何眼前這二人,對自家宗門為何推崇備至。
“哪哪!清虛道長客氣了!”
對方笑語相迎,司徒鍾態度也更加熱情了起來。
三人在偌大的宗門大殿內,相談甚歡,看丘處機那樣子簡直是與司徒鍾相見恨晚。
“誒,司徒兄不知貴派秦掌門在何處!早就聽聞秦掌門劍道之姿冠絕天下,不知今日可能得見?我這老家夥還想同他探討一二。”
言談間,丘處機突然提及秦墨,聞言,一旁的清虛道長也是望了過來,似乎也頗為好奇。
二人都貴為一派掌門,對劍法的領域也算是當今天下的佼佼者,自然不免對風頭正盛的秦墨起了好奇之心。
此外,二人也想一探,能將這偌大的霧靈峰經營到此等程度的秦墨,究竟是何等驚才豔豔之輩。
“今日當真不巧,我家師弟如今正在閉關,怕是無緣與二位道長相見了!”
似乎是看出了二人的興致,司徒鍾故作遺憾的說道。
“無妨無妨,看來秦掌門今日當真與我二人無緣啊!”
丘處機笑著擺了擺手,看似渾不在意,隻是眼底卻流露出了一絲惋惜。
同樣清虛道長枯瘦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遺憾,但也是和煦一笑。
“二位道長不必掛懷,以後定是有機會再見,稍後二位道長還請移步會客廳,品一品我霧靈峰的佳肴味道如何!”
說罷,司徒鍾便帶著清虛二人品宴,推杯換盞間好不熱鬧,幾人的關係也愈發熱絡。
酒過三巡,甚至直接稱兄道弟起來,司徒鍾也老哥長,老哥短的稱呼著二人,親昵了不少。
宴會過後,司徒鍾更是盛情相邀,將二人安頓在了霧靈峰的別院中。
見盛情難卻,清虛二人也不再推辭,應邀住下。
翌日,一道身穿白色衣袍倩影進入了霧靈峰中,來人正是趕來拜訪秦墨的徐渭熊。
隻見她一襲白色衣袍,襯托的窈窕身軀,玲瓏有致,萬千青絲如瀑披散於腦後,不施粉黛的俏臉,卻有沉魚落雁之姿。
在道童的引領下,徐渭熊來到了魚塘旁。
徐渭熊美目微張,望著那熟悉的青衣身影,頓時巧笑嫣然,明媚的不可方物!
隻見秦墨頭戴蓑笠盤膝而坐,單手撐起一根深紫色的檀木魚竿,彌漫著一股出塵的氣息。
“來了?坐吧!”
似乎感受到徐渭熊的到來,秦墨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平淡的說道。
聞言,徐渭熊也不再拘束,盤膝坐在了秦墨的身旁。
“秦掌門真是好興致,垂釣於碧溪上,日子真是過的悠閑無比!”
徐渭熊眸光微動,忍不住感歎道。
“不過是有些閑情雅致罷了,心有所感便來了!”
秦墨微微一笑,說著便袖袍一甩魚竿一抬,將魚鉤落入了水中。
望著秦墨瀟灑的動作,如若行雲流水一般,約莫半炷香的時間,碧綠的水麵泛起道道漣漪…
此刻在徐渭熊的眼中,那古樸的魚竿,更像是一柄鋒銳的神劍,在碧波蕩漾的魚塘中披荊斬棘,有鋒銳的劍氣在彌漫。
秦墨單手一提,便有一隻通體銀白的大魚躍出水麵,帶起道道水花飛濺,穩穩落在了秦墨的身旁的木桶中。
小小的木桶卻似大有乾坤,任憑那銀白大魚如何的遊動都無法躍出。
看到秦墨氣定神閑的模樣,徐渭熊美目中閃過一抹異彩,不由想到了父親徐嘯垂釣的場景。
徐嘯偶有興致,也喜坐於聽潮閣垂釣,隻是最快也要半個時辰才能釣上一條,同眼前秦墨的速度相去甚遠。
此外,徐嘯釣魚沒有絲毫美感,而眼前的秦墨,每一個動作都似乎別有深意。
“嘩啦!”
隻聽一陣水聲響起,光滑如鏡一般的魚塘麵,又泛起一陣水花,一條大魚再次應聲落到了木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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