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做了一個噩夢,她夢到五年前,有一個冷傲,不可一世的人闖入家中。
娘親喊她跑,爹和府上的武人被他一手壓下,娘也被波及到了,她被擠壓在地上,苦苦掙紮不得。
那人走進屋內,見到依舊站著的雪呆了一下,但還是邁著步伐走到她麵前,把她拎起來,她抬頭望著這張她永遠不會忘記的臉。
“你是禍端,但罪不至死。”男子伸向她額頭的手頓了頓,伸向她的腹部,一指點破了她的道心,損壞了她的丹田。
她隻感覺到有一股冰冷而狂暴的氣進入體內,隨後腹部一疼,幾近昏厥。
“吾哉!”這是她昏迷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它來自娘。
“雪兒,你還好嗎?”雪一睜眼,就對上伍仔的臉,那張深刻到閉上眼都能複刻的臉:“不管過去多久,你都沒變呢。”
伍仔聽著雪的呢喃,咧嘴笑道:“或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
“你有事?”雪見伍仔期待她發現似的眼神,配合的問道。
伍仔神秘地笑了一下,從身後拿出木匣子打開,他成功地見到少女臉上表情由呆滯轉為驚喜。
原本以為報仇無望,結果上天卻送來這份大禮!
可是很快她又呆滯了起來,一個疑問在心底升起:她真的想殺了他嗎?
“哪來的?”雪知道這個,父親有時會低價收購丹藥出售,她因此知道很多東西。
“方才一書生經過,感歎了些伍仔聽不懂的話,見伍仔盯著他,隻笑有緣,便給了伍仔。”雪聽後一驚,這手筆真大。
“伍仔。”雪認真地望著男子的眼睛“能把它給我嗎?”
伍仔癡笑道:“伍仔的便是雪的!”
雪複雜的看了伍仔一眼,她真的無法將他與他放在一起比較,即使是事實,但她的心卻在抗拒。
“傻子。”她也笑起來,彎起的眼簾遮住她晦暗難辨的眼。
“幫我看著周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現在就吃掉,免得變故橫生。
她將溯源丹含在嘴,丹藥遇水即化,不苦不甜,要不是舌頭上的重量在減少,你說她在含石頭她都信。
即使味道平淡,但效果可不平淡:身體內部有如春風過境,斷裂的經脈開始重連,丹田也在緩緩複原。
吾哉見雪入定,對外界的變化不敏感,叼了根狗尾巴草就躺倒在地,肆意地使用有些生疏的神識,他在天上與白雲同行,與秋風賽跑,一起輕撫金黃的草地,卻不知角落,餘先生將一切看在眼。
時間一點一點流走,吾哉快活玩耍地神識停了下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從肉身旁邊綻放,他神識一滯,盡管現在他沒有肉體,但不妨礙他感到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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