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吾哉啟:
吾皇久壽,臣無幸久伴。天下人不了解您的作為,冠以暴君之名。
您興修水道,是為飽受洪災之民;您大興土木樹立高城,是為了邊疆百姓不受野蠻侵擾;官人貪汙救災糧,您斬殺涉嫌官員……。
為此為,您耗空國庫,勞累人民。人民短見,責您荒淫無度,揮金似土,奴役百姓,嗜殺成性。
天下人人自危。今臣走後,皇定隻身難行,萬事隨天即可,不必強行逆天改命。
友人注。
吾哉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有股酸澀難言,他將它藏在王座之中,內已經有數不盡的書信了,以後也不會再添加了。
吾哉收起神識,慌忙轉身看向一旁飛舞的蝴蝶,咬著手指,又是那副傻樣,他有時也為這熟練感到啼笑皆非。
雪睜開眼,眼中的視界也與以往不同:她能瞧見幾百米外螞蟻在爬行,她能聽見青銅王座下被風吹動的沙礫滾動,她能感覺到空氣中殘留的波動……
自然也捕捉到伍仔盯著蜻蜓,躍躍欲試的模樣,她笑罵道:“傻子,那可不興吃啊。”
伍仔被點破心事後,尷尬地笑了笑:“伍仔不吃,就看看,就看看。”
她看見他有些遺憾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要是就這一直傻下去就好了。
秋天天黑的有些提前,二人趕在天黑前回了家,說家也不準確,那是十拐八彎了死巷,她在死巷做了個木棚子,在伍仔來之前。
死巷的地勢較高,雪在頭頂搭了一人半高的屋頂,屋頂上有一個能覆蓋這條死巷的天花板,那是伍仔弄的,天花板的四分之三處是屋子的門。
門前約四步遠有一個石頭搭成的爐灶,雪曾經教過伍仔簡單的蛋花湯,第一次有些鹹,她吐了吐舌頭,一滴不剩;第二次太淡,她說寡淡如水;第三次蛋糊了,她說吃起來像鍋巴……。
在更久之前,雪為伍仔煮過一碗蛋花湯,她說:喝了它,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走進門內,內除了門這麵牆是木質的,其它都是巷子的石頭壁。
屋內家具不多,靠著門那有一張桌子緊靠著木質牆,橫著放有兩張凳子;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張能睡下兩人半的床。
為什在中間?因為下雨天雨水會順著牆壁弄濕被子。
在左邊靠牆角的位置有一個水桶,旁邊倚著一個屏障。
雪很勤奮,她會打掃屋子,三天一小掃,十二天一大掃,她的手藝也不錯,她說是和她娘學的。
伍仔簡單洗漱後就躺在了床上,雪又去支起屏障,躲在後麵用抹布擦拭身子。
出來時,就見伍仔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對著身旁的空位拍呀拍的,臉上滿是期待,一點也不掩飾。
雪笑了笑,剛爬上床就被伍仔一把抱住,頭在她的脖頸蹭來蹭去,要是在兩年前,二人還會有三八線,但不知何時消失了。
雪一隻手抵住伍仔的頭問:“你洗頭沒?”
伍仔心虛地撇開頭。
雪一臉黑線,在伍仔的腰間掐了一下,伍仔吃痛,從雪身上彈開,一臉委屈,雪忍不住捧腹笑了出來。
吾哉眼底閃出溫存的光,也摻雜了些擔憂,怕這樣的日子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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