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複寵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予辭 本章:第一百三十九章 複寵

    重華宮慎妃於五月下旬始開始覺得神思倦怠,夢魘連連,卻找不出任何緣由。七月上旬,慎妃暴斃而死,景弋念她誕育皇子、管理後宮勞苦功高,追封為賢妃,保留封號“慎”字,為“慎賢妃”。景弋不想將景昀交由穎妃撫養,也因朱婈先前便撫養景暄不利,便隻由宮人撫養他。

    媚央依舊消沉。

    而景弋明顯也是不甚在乎景昀的,宮人前幾日還悉心照料景昀,之後也知道無人在乎這個孩子,便能敷衍的盡是敷衍,一如當年的景嫿。

    采瀾走後,景嫿便由宮人撫養,隻是她到底已經大了,又有采瀾留下的人,也不會吃太多虧。隻是景昀還不到兩歲,如何會不吃虧。

    一日朱婈去看景昀,未進門前,隻聽頭的聲音說道:

    “李姑姑,五殿下總是哭鬧怎辦?”一個年輕的聲音問。

    “你這丫頭就是笨,他一個孩子又不會往外說什,他若是再哭鬧你便用極細的針紮他,他怕疼,今後就聽話了。聽說從前的溫氏對付不聽話的宮女就是這種手段,也不會叫人詬病她虐待宮女。”另一個年老一些的聲音說。

    “為什呀?”年輕的聲音又問。

    “因為針孔太小,看也看不出來呀!若是他到處胡說……哼,一個孩子能懂什,說了別人也不會信的,幾次下來,他怕挨咱們紮也不會亂說了。皇上明擺著不把他放在眼,將來呀,要不就是瑾修容的三殿下,要穎妃娘娘有後福,總之不可能是這位咯!”年老的聲音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年輕的聲音又道。

    朱婈身邊的綠珠擔憂道:“小主?”

    朱婈搖搖頭,道:“咱們何必管閑事?家姊讓人……慎賢妃死了,必有她的理由,咱們隻為家姊做事,何必管皇五子?”便轉頭回自己的宮去。

    而穎妃聽說此事也道:“誰叫何氏是個沒福的,沒叫人害死竟是自己病死了,留下景昀這個孤兒自然沒人在乎。”

    這時,門外景弋便走了進來:“你說什沒人在乎?”

    穎妃瞧景弋臉上並沒有異常的神色,想來他並沒有把話聽完全,便說道:“臣妾是說鷓鴣兒頭上繡一抹藍還是一抹綠不會有人在乎,隻要它的形狀好看便是了。”

    景弋淺笑:“你向來不喜歡刺繡的。”

    穎妃甜甜道:“皇上還記得臣妾的喜好……隻是臣妾總想著做點什給皇上,如此才可表臣妾心意。就如從前的純怡良妃,皇上的衣帽大多出自她手呢。”

    提到采瀾,景弋便有些哀傷,說道:“良妃死得淒慘。”又想到媚央,沉默良久,喃喃道:“翊坤宮的桃花,明年還會開?”

    穎妃見狀,連忙岔開話題:“自然會開,年年都會開的。”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景弋兀自喃喃。良久,見時候不早了,才說道:“愛妃,咱們就寢罷。”

    穎妃想到這些日子景弋的身子提不起精神,每每於床榻上都難以盡歡,但又偏要完成那魚水之歡,不由眉間閃過一抹酸澀。隻因景弋一旦強迫自己,整件事便好似完成任務一般,變得粗暴而無味,再不是從前那兩人盡歡的事了。但身為妃子,怎能不願伺候帝王,於是她還是恭順地說道:“是。”

    自然是一夜翻雲覆雨。

    媚央解決了慎妃,解決了殺害景暄的仇人,生活仿佛也再沒了盼頭,沒了目的。一日,她對元翠道:“給本宮取酒來。”元翠擔憂道:“翊坤宮向來沒有太好的酒的。”隻因媚央從前為保持清醒,甚少飲酒,哪怕節宴也隻飲不多。故而哪怕旁人送禮,也不會送來美酒,翊坤宮的庫房中自然沒多少酒。

    卻不想媚央道:“哪怕是最劣等的酒也好,去給我拿來!隻一點,要性烈的!”

    元翠不敢不從,隻好去拿。

    ……

    甘液入杯,本應細細品酌的烈酒被媚央一飲而盡。媚央從小便不常飲酒,酒量隻夠應付宴飲,哪能真喝?一壺烈酒下肚,嗓子燒得辣辣的,頭也暈了起來,不久便倒在地上。雲綰將媚央抱到榻上,擔憂地問琳琅:“這可怎辦才好?”

    琳琅若有所思。

    次日,媚央依舊飲酒,隻道:“從前工於心計,如今卻是什都沒落到,不如一醉方休,什也不用想了才好。”昏昏沉沉地入夢,可夢也是那些算計,不是旁人害自己,便是自己害旁人。再不然,便是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家奴的折磨,父母與嫡姊的輕視,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往年的那些痛,如杯中茶葉般浮浮沉沉,叫媚央不得安寧。醒來時,則兩眼茫然,對過去的痛恨與對未來的恐懼夾雜,隻好借酒澆愁,頭腦昏昏沉沉的,便什也不會想了不是?

    直到那一日一聲“家姊”入耳。眼睛朦朦朧朧地睜開,入眼是宮女打扮的朱婈。琳琅請罪道:“恕奴婢先斬後奏,奴婢擔心你們酗酒,請來了玥小主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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