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也沒有機會了,他現在根本不用探頭,就連槍管伸出去,都能被人打歪了。
戰爭和遊戲不同,久經訓練的戰士和雜魚不一樣,他們每個人都價值10點靈魂幣,那是一次世界收益的十分之一。
很貴,確實很強,他們甚至打得比林溪還要精準,別說他了,就連阿特卡茲,也逐漸沒有開槍的機會。
林溪強而有力的呼吸著,鐵鏽的味道不住的鑽來,而他卻要借此在數槍聲,在數腳步聲,他要數到足夠的人數,才能……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有節奏的炮聲響起,那是遠在高樓之上的機炮聲,這必定是龍渾江抓住了機會,開始點射這空曠營地中的戰士。
cell的雇傭兵們頓時大亂,槍聲亂成一片,林溪默數了好幾個數,等機炮聲稍稍停止,便立刻站起身來。
那些傭兵顧此失彼,樓上兩個凶狠的火力點讓他們害怕的厲害,將自己的要害全都展現在了樓下。
林溪和阿特卡茲同時開槍,此刻也沒有準頭了,將幾十發的彈匣全都傾瀉出去,隨意的擊打在那些傭兵的血肉之軀上,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但事情沒有那簡單……沒有那簡單……
林溪隻是剛剛拉開了一枚手榴彈,嘴巴甚至還叼著那拉環,隻一瞬之間,忽然,看到了一絲淡淡的陰影。
淡淡的陰影。
陰影,物體遮住了光線的傳播,不能通過不透明的物體而形成的較暗區域,是一種光學現象。
光線在不同介質之中傳播,形成的較暗區域。
為什,會憑空出現影子呢?
林溪的身體卻比林溪先動一步,他手中即將引爆的手榴彈脫手而去,直接向著影子後扔去。
它斜斜的落下,接著,在空中彈了一下,憑空的,彈了一下。
便不見了。
有什透明的,看不見的東西在那。
林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手雷轟然炸開,卻在炸開的前一秒,僅僅是前半秒不到,一個巨型的人影,半神的身姿,如鐵塔一般,矗立在原地。
火光爆開,強悍的衝擊直接最近距離的砸在了這半神的身上,露出了其納米戰鬥服的全貌——力量,優雅,巨大,完美,連帶著浮現著一層淡淡的灰色,林溪知道,那是裝甲模式的顏色。
那足以撕碎人的力量砸在這戰神的身上,竟然連一絲一毫都沒有撼動,他隻是空著雙手,保持那個發力的姿勢。
那灰色光芒一閃而過,而裝甲模式破功的瞬間,最後的力量,竟然將那戰士撲來。
林溪的恐懼和激動已經到了巔峰,他隻一下就知道,這是cell的納米戰士。
是敵人。
當納米戰士成為敵人,那種幾乎傾覆的壓力頓時將他淹沒,林溪的衝鋒槍用盡全力按下,但林溪隻能親眼看著,看著那劃出火光的子彈,在納米服上紛紛彈開,沒有一絲的傷害。
而五米的距離,那戰士連一秒都沒有用處,林溪開槍,他抬腿便是一腳將槍管踢斷,隨即又是一腳,將林溪橫著踹飛出去。
劇痛,不隻是痛,林溪覺得自己的內髒都被全部打碎,但他橫著飛出,卻沒落地,而是被那急速反應的手拉住,扼住了咽喉。
紅色的眼罩後麵,林溪不用看,便知道是冷血的神情。
戰士抬手之間便要捏碎林溪的咽喉,這一瞬間,林溪想了很多,如萬丈大河奔流而過,現在他的心中,隻剩下了唯一的念頭。
“我不能死!”
“我不要死啊!!!”
那是靈魂淒厲的慘叫,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他縱深一躍的瞬間。生死間的大恐怖,虛實間的大恐怖,天地間的大恐怖同時加身……時間仿佛慢了下來。
一切如大河褪去,如此時機,時間宛如靜止,一切都如靜止的畫麵一般,萬籟俱寂,隻有那戰爭的機器,才算唯一的存在。
終於,林溪左手拿出匕首,直接刺進了這戰士的肩頭神經,戰士下意識的鬆開手,林溪另一隻手也即刻摸出手槍,一下子將子彈打出三發,將能量耗盡的戰士打退足足兩米。
林溪已然流出眼淚,而他也隻來得及一個翻身,從窗戶翻出去。因為那匕首上有三根線,線的那一頭,是三顆全裝藥的高爆手榴彈。
那戰士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誰又會在自己的身上,裝一個如此的最後手段呢?
幾乎紅色的火光直接從窗戶爆了出去,甚至那集裝箱都直接掀開了頂蓋,殘肢斷臂,連同納米服被直接撕開,甚至將林溪掀翻在地,幾乎要死在這。
還好這種情況沒有出現,林溪除了手機一直在振動之外,他一個翻身便重新撿起衝鋒槍,依托掩護,再次和尋常人交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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