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兄,剛剛發生了什?”
武安開口問道。
姬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放下所執白子,朝對麵的白帝印記道了句,“我輸了。”
那白帝印記微微一笑,一拂袖,棋盤恢複原樣,隨後,他便消失不見了。
一切回到了剛剛開始時的模樣。
這時,姬凡才起身朝武安說道,“剛剛我似乎陷入了一場幻境之中,看到了一些畫麵,因而導致心境不穩,險些入魔。”
頓了頓,姬凡補充了一句,“這棋局非常不簡單,似乎棋局隱藏了什。”
一旁的神虎城主開口說道,“帝子能堅持這久已是非常難得,曾有無數生靈前來下棋對弈,但全部失敗而歸,至今都沒有一個生靈解開過棋局,就連帝者也不例外。”
“而在準帝中如帝子這般堅持如此之久的極為少見。”
神虎城主的意思很明確,也許他想的就是讓姬凡知難而退。
連帝者都都就解不開的棋局,其難度可見一斑。
姬凡突然問道,“敢問城主,虎祖為要留下這個棋局?”
神虎城主回道,“族內流傳,虎祖留有遺訓,任何生靈,隻要能解開棋局,就能得到虎祖的傳承。”
“但自帝落時代以來,尚未有生靈都解開這副棋局。”
“帝子若能解開棋局,也就代表虎祖認可了你,我白虎族上下自當重入天庭。”
姬凡歎聲道,“白帝修為蓋世,即是所留棋局,亦非我之力能解。”
神虎城主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抱歉了,請恕我白虎族還不能重入天庭。”
姬凡目光閃動,突然看向武安,道,“武兄,是否想要一試?”
在姬凡看來,武安的實力比他強太多了,解開棋局的可能性自然要比他大多了。
武安目露思索,說實話,看了棋局,他心中沒有任何的把握,他甚至認為白子是必輸的一方,無論怎下,都隻是在拖延棋數,最終還是會輸給黑子。
不過,姬凡勸說,武安倒也不好拒絕,畢竟不是什危及性命的大事,試上一試也無妨。
“也好。”
武安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落座石凳。
一旁神虎城主並沒有說什,他見過了太多的天驕來此下棋對弈,但結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以失敗而告終。
在神虎城主看來,武安也不會例外。
隨即,對麵的石凳上再一次的浮現出白帝印記來。
他麵容和善,微微一笑道,“道友,請落子。”
落座後,武安的注意便全放在了棋盤上。
他從石罐中揀起一顆白子,沒有猶豫,直接就白子放到了一個位置上。
武安的下棋法與帝子截然不同,但還是解圍之法。
白子一落,棋盤的局勢就出現了變化。
這一子,讓處於劣勢的白子得到扭轉,與黑子分庭抗禮,呈現龍虎相鬥之勢。
“好棋!”
一旁的帝子不吝誇讚。
這一子比他剛剛下的好多了。
一旁的神虎城主則是笑而不語,一副好戲才剛剛開始的模樣。
白帝印記滿麵笑容,揀起一個黑子就放到了一個位置上。
對手變了,白帝印記的下棋法也變了。
啪!
黑子一落,局勢再變!
原本已扳回劣勢的白子又重回劣勢,甚至變得更劣了,使得絕大部分的白子都被圍困了,局勢變得極為被動。
武安眉頭緊皺,再落一子。
這一子落下,使得一些白子得以解困嗎,但對整個局勢而言,白子十分險峻。
啪!
白帝印記隨後放下一子,棋盤局勢瞬間發生變化。
黑子大優,白子大劣。
這棋盤似乎擁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牽動下棋者的心神。
這個時候,武安不自知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已全身心的投入與白帝印記的對弈之中。
這不僅僅是一盤棋,更是一個戰場!
武安揀子再落,又是挽回了一些劣勢。
但白帝印記的下一子就會進一步的挫敗白子的勢力,使其變得更劣。
每一子,武安都下的極為小心,但每一子似乎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隨著下子越多,白子的劣勢逐漸擴散。
直至白帝印記落下第九子後,白子已至絕境,被黑子徹底圍困。
隻要白帝印記再落一子,白子就會被黑子全部吃掉。
白子雖然還有一子的機會,但武安看到的是他已經無路可走。
這時,武安手捏白子,遲遲都沒有落下。
“怎會這樣?”
“這不行,會直接被黑子吃掉。”
“下那也不行,會全盤皆輸.”
“下哪都是輸,哪都不能下,那該怎辦?”
武安喃喃自語,他看著棋盤,不知不覺間,他的眼中透露出迷茫,而後逐漸擴散。
“小安,小安,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武安聽見有人在耳邊呼喚自己。
他想睜開眼睛,卻如身陷泥淖,非常艱難。
“小安,小安,快醒醒”
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不停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於是武安努力的想要醒來。
努力,努力,再努力!
終於,在武安不懈的努力下,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女性麵孔,以及周圍的陌生環境。
“我在哪?”
武安忽然一種頭痛。
“小安,你終於醒了。”
那中年女子疲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倏然間,一段記憶浮現於腦海中。
“媽。”
武安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他想起來了,眼前的這個與他幾分相似的中年女子正是自己的母親陶藍,而陪在她身邊的中年男子就是自己的父親,武國強。
武安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病房。
“我剛剛不是在下棋嗎,怎出現在這?”
“下棋?我剛剛在下棋?”
武安有些疑惑,他總覺得自己的腦海中存在的一些模糊的記憶,就像迷霧一樣。
陶藍道:“下什棋啊,小安,你忘了嗎,早上你出門騎車去上學,途中發生了車禍。”
“車禍?”
聽陶藍這一說,武安腦中頓時回憶了起來。
“感覺這記憶好遙遠,就像是過去了千百萬年。”
武安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媽,難道我以前也出過車禍?”
陶藍瞪了武安一眼,道:“瞎說什呢,從小到大,你都沒有出過車禍,這是你第一次出車禍,還好老天保佑,沒出什大事。”
“小安,你腦子沒被撞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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