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話鼻音有些重,似是著了風寒一般,慢吞吞道:“娘親不許我過去看是為了避免父親懷疑,免得他鋌而走險。這用意,我是知道的。”
陸昭珩捏了捏溫喬的鼻子,道:“你知道便好。”
溫喬仍是那副樣子,話仍是慢吞吞的,繼續道:“可是若不去看上一眼,我著實不放心。有些話,縱然你會吃醋,我也是一定要的。言哥哥他,畢竟同我是一處來的。”
溫喬完這話,深深地低著頭,很不開心的樣子,似是不知怎辦才好。
陸昭珩沒有辦法,扳過她的身子來,認真地問道:“隻是看一眼便好?”
溫喬認認真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陸昭珩:“我倒是有法子,不過你一切都需聽我的命令行事,不許莽撞。”
溫喬眼中那失落了已久的光芒又一次綻放,在黑夜中竟有些耀眼。陸昭珩看著溫喬這瞬間開心起來容顏,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決定是對的。
陸昭珩一路拉著溫喬回到溫喬的院子,一進院子便揚聲喊道:“冷暖,給我出來。”
冷暖唰地一下,竟真的從院門後冒了出來。
陸昭珩一手牽著溫喬,另一手扯過冷暖,徑直進了屋子,還不忘又一次用腳將門堵上。
溫喬不明所以,冷暖卻有些惴惴不安起來,暗自想著:方才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如今這又是鬧哪般?
溫喬進了房中,想起之前冷暖曾兩次打擾到陸昭珩的“興致”和自己對冷暖的承諾,連忙擋在冷暖麵前,衝著陸昭珩道:“你!你別亂來啊!如今我才是她的主子!不許你責罰她!”
陸昭珩看著麵前這主仆二人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們想到哪去了。”
又認真地盯著冷暖,問道:“我且問你,你從前學的絕活,如今手藝可生疏了?”
陸昭珩所的絕活,是冷暖自幼便開始學習的一項本領——易容。陸昭珩在將冷暖塞給溫喬時,分明是提到過的,隻怕溫喬這糊塗丫頭早已將這事情給忘在腦後了。
冷暖篤定地點頭,回應道:“這是主子教的安身立命的手藝,屬下從未疏於練習。”
陸昭珩得了這句話,放心了一般,道:“那便好。如今便用得到你了。”
冷暖抱了抱拳,等著陸昭珩發號施令。
陸昭珩指了指溫喬,對著冷暖道:“替她裝扮裝扮,不論扮作誰,別教人認出是她便好。”
冷暖應了聲,便打算退下去尋些易容用的材料。
溫喬倒是驚呆在一旁。她搖了搖陸昭珩的手,道:“我隻曉得冷暖飯做得極好,卻不知她竟有這般本事!”
冷暖似乎對溫喬的反應很不滿意,撅了嘴,道:“姐哪是不曉得,分明是你自己忘了!”
陸昭珩瞪了冷暖一眼,因她不守規矩沒大沒。
溫喬卻並不以為忤,想了想,道:“孕婦可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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