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是一個大學老師,最近放暑假,她決定回一趟老家去看看姥姥。
姥姥家住在農村,這個農村好像還是一個非物質文化遺產戲曲的發源地呢,但是白瑤家早早就搬到城住了,所以村的人,事都對白瑤來說,都是很新鮮的事情。說來也是奇怪,姥姥其實平常對白瑤這個外孫女很冷漠的,因為白瑤還有一個表弟,所以在姥姥家男尊女卑,白瑤是毫無存在感的。但是這一次姥姥特別熱情,非要邀請白瑤在這住幾天,反正也沒有地方去,就索性陪陪這個孤獨的老人,畢竟姥爺去年去世,可能姥姥在家也是在不好受。姥姥八十多歲了,身體還挺硬朗,耳不聾眼不花,唯一娛樂活動就是湊在家門口和其他老太太說村的蠅營狗苟。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瑤覺得很不適應,可能是人老了身體就會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種名叫新陳代謝的齒輪,轉的越來越慢,像是需要手動上弦的機械時鍾,偶爾忘記上弦,她就會靜靜地待在那,時間也就停在了那。
“你小時候,可喜歡聽姥姥講故事了,聽做夢小人的故事,聽你媽媽小時候的故事長大了,反而和姥姥不親了”
“可能可能是因為我有點困了,姥姥。”白瑤實在也不知道說什,是從什時候變得不親姥姥的,白瑤真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因為姥姥的偏心男孩,可能是因為姥姥老是說她是“賠錢貨”,也有可能是一切的種種,白瑤不想違心的安慰姥姥,也不想繼續這種尷尬的話題,索性就裝睡好了。
姥姥給白瑤掖了掖被角,撇了撇嘴,輕輕歎了口氣,也躺下了。
白瑤坐了一天的車,累得很,此刻暈暈呼呼,狀態在半夢半醒之間,像是進入了一方別樣的天地。
“我好命苦啊啊”
這是一聲女人淒苦幽怨的,輕呼聲。聽來讓人毛骨悚然,白瑤冷不丁的抖了一下,是姥姥的聲音嗎?哦,絕對不是的,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白瑤猛地睜開眼睛,麵前是一個已經上好妝麵、甚是小家碧玉的花旦,在戲台上一板一眼的念著唱詞,白瑤聽不清詞,隻覺得她舉步如和風拂柳,啟齒似燕語呢喃。台下觀戲的人隻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模樣不算俊俏,表情卻甚是玩味。花旦含情脈脈,對著這位男子,秋波連連。
這應該是夢吧。
而白瑤在這個夢是一個純純粹粹的旁觀者,兩人都看不見她,白瑤就像是體驗了一場5d的電影,那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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