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嘴仗的皇帝帶著王詹事回來了,意氣風發地準備在少年麵前找回場子。
見禮之後,王鐸一眼看到桌上的字畫,處於對書法的熱愛,自然是要觀摩一番。
隻是掃了一眼,心咯一下子。
尼瑪,大明竟然有人將自己的字體模仿得如此逼真?
他趕緊抄起一張作品仔細觀瞧,不對,印章都一模一樣。心中更是充滿了小問號。
“王大人,不用看了,就是你的作品。”
皇後朱唇輕啟,帶著無奈的表情,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皇帝:人才啊!開源小能手,要不送到戶部見習?
王鐸:回去吊到樹上打。
事情發生了,總得想辦法解決。
王鐸率先一步,跪倒在地:“陛下,這些書畫都是臣的拙作,品質低下,懇請將此燒毀,不可流入世間。”
皇帝不幹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再說,這是你孫子捐獻出來的,想收回去,考慮一下欺君之罪。
“少詹事此言詫異,既是捐贈之物,豈能出爾反爾。若是感覺略有瑕疵,以新作替之即可。”
花白胡子老頭氣的渾身顫抖,山羊胡子都跟著哆嗦。一心盤算著回家采用哪種刑罰,才能讓孫子痛改前非。
仔細一琢磨,沒招兒。
孫子可以打,打死官府都不會追究。
皇後的幹兒子他是打不得的。盡管算不得皇親國戚,可不是純金的,至少也是鍍金的。
替換作品更是不可能的。一是沒時間,二是沒心情,隻想著如何才能教育孫子。
還是穿越過來的王無咎壞主意多,在皇後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皇後聽了直搖腦袋,“不行,家父就是個守財奴。”
無咎心說,別說他隻是個守財奴,他就是個貔貅,我也能給他捅出菊花來。
皇帝一錘定音,隻要拿回銀子就行。
這點兒散碎銀子,並沒能讓皇帝笑逐顏開,反而是雙眉緊鎖,耷拉著苦瓜臉,目光一直釘在沙盤上。
回想起朝堂上產生了兩大爭論,恨得他牙根直癢癢。
一是他暗地安排楊嗣昌與清廷媾和,讓大臣們知道了。
以黃道周為首的一群文人,對著皇帝狂噴,強烈譴責這種賣國行為,要求罷免楊嗣昌。
二是楊嗣昌提出加稅二百四十萬兩,用於抵禦清軍扣關的開支。
加稅他倒是同意,不過隻想加在富人的頭上。可滿朝文武說了,憑什剝奪窮人的愛國權利,要加稅可以,一起均攤。
至於撤回關寧鐵騎,提了半句,群臣圍毆。
王鐸看著皇後抱走的一大卷書畫,心正在鬱悶,皇帝突然發問。
“王卿,議和之事以為如何?”
鬱悶的王詹事聽見皇帝征求自己的意見,略作思索,躬身答道:
“臣以為朝中爭論各據其理,還需萬歲決斷。”
崇禎帝極為不爽,就是隻老狐狸,你孫子誆騙你的書畫,活該!
轉眼看見王無咎,有了。老狐狸不說,正好拿小狐狸開刀,順便找找場子。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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