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時光流逝,原先那鉛灰色的空被一層漆黑所籠罩,狂風暴雨也不知在何時早已平息。略帶幾絲瓦磚味的潮濕空氣漂流在周圍,而城市中的那些五顏六色的彩燈也則再一次照亮了幕。
而自從賀靈奕從我身旁離去後,我便一個人來到了多倫多西北地區的一個公園。並雙手緊握著剛剛從國際超市中買來的,一罐依舊熱乎乎的a咖啡,坐在公園一雙有些潮濕的長椅上。
在這個時間段,不停從我身邊路過的,也隻有飯後遛狗的老年人和與朋友在一起嬉戲玩耍的學生。
“呼……”
意味深長的歎出了口氣,瞬時化為了白霧消失在了上空。
公園中的路燈發射出昏暗的紅色電光,照亮了路麵上鋪著棗子般大的石子。而那些在路邊形成的積水潭反射出了路過的行人們的倒影。
將手中最後一點兒的a咖啡一飲而盡後,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那片被城市中投影燈照的五顏六色的空。
渴望著一成不變,但卻總是失去。停滯不前的世界什的,根本隻是個幻想而已。在這個時代,不去欺瞞與猜忌就無法活下去。
因為,這就是萬物為自己製定的原則。
坐在長椅上的我,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了幾乎快沒電量的智能手機。
0:4……
回酒店吧。
走出了有些狹窄的公園出口,漫步在夜晚不算怎擁擠的街道上。行人們細語的聲音時不時的傳進了耳朵,並與這些閑言碎語相伴的,是一股唯有暴雨之後才會刮來的略帶清爽的晚風。
馬路上的車輛逐漸減少,周圍住宅區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行人道。
走過了地鐵站的十字交叉口,黑夜中紅綠燈的亮光在腦中宛如提示一般的發出了警報。
一些流浪歌手在街頭演唱的流行音樂傳進了耳中,有些吵鬧,但又覺得安心。
路邊成群的積水潭反射了那些摩高樓般的大廈。
慢慢的……
步伐逐漸變得緩慢,腳步也慢慢變得有些東倒西歪。
視線中的街區景色逐漸變得蜿蜒扭曲。
大腦中空白的記憶片段沒有停止的意思,一個個的閃現在我眼前……
始終環繞在自己頭腦邊的耳鳴與內心的空虛……
四肢突然間有些無法控製,自顧自的顫抖起來……
明明插在褲子都口袋的雙手,不知為什突然很冷……
呼吸漸漸隨著馬路上的笛鳴聲,變得急促起來……
啊啊,好奇怪……
我……到底是怎了……
此時,視線突然間的旋轉了180度,右臂的肩膀也隨著視線的彎曲感到了無比的疼痛。原本一直在行走的雙腳頓時就好似離地了般,感覺不到路麵帶來的自然壓力。
右側的臉變得有些潮濕,是雨水嗎……
“誒?那個人,是健博嗎?”
啊啊,都這種時候了,是誰叫在叫我的名字……
“誒?y戰友……振作一點!”
這聲音,好耳熟……
“雪心,快叫救護車!”
“知道了!健博,你要挺住啊。”
模糊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個人的身影。
明明想好好地確認一番,但已經麻痹的四肢卻動彈不得。
也不知何時,一些圍觀的路人的身影,將那唯一照亮我視線的路燈擋住了。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好漆黑,無盡的深遠,什也看不見……
唯一可感受到的。
隻是自己的身心,就像被他人剝奪走了一般的……
那種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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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伴隨著類似心跳儀之類玩意兒的機器聲,我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與此同時,我下意識試圖去移動貌似是平放在我身側的右臂,但最終迎來的隻是那種沒有一絲知覺的痛苦。
恕我直言,目前我的四肢就像被截肢了般,絲毫沒有感覺。
同時由於脖子還處於不知什原因而造成的疼痛中,因此目前可視的隻是一展掛在上方的吊燈。
陌生的花板……話我是躺在床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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