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有病吧，幹什呢？”

    小蘭胳膊用力往上一揚，掙脫老的手手。或許他真的是林佳的男朋友，但是如今這世道，誰又能輕易相信別人呢？

    老，本來隻是打算打聽一下林佳的消息，猛然之間有消息了，衝動的過了頭，見到對方似乎很反感自己的行為，他這才清醒過來，說道：“不好意思，一下子聽到林佳的消息有點激動！”

    老說完雙手竟不知放哪是好，尷尬的搓動起來。

    見老的樣子，小蘭也放緩了語氣說道：“有什事你就在這說，我隻給拉長請了十分鍾的假。”

    老滿是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元旦的時候我來找過她，那時候聽說她是請假了，怎又辭職了呢？是出了什事嗎？”

    彼時的工作非常難找，雖說林佳是女生，比男生找工作相對容易些。

    老心想，如果不是特殊的事情，以林佳當時的狀態，應該是不會離職的。

    小蘭想起元旦的時候保安去自己的宿舍問過林佳，神情更放鬆了些，說道：“哦，原來那天就是你在找她呀！”

    見小蘭回答自己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老心又急躁起來，但是怕又嚇著她，隻得低沉著的“嗯”了一聲。

    “佳佳挺可憐的，先是他家邊打電話來說他弟弟出事了，後來她就請假回了家。過了差不多兩個星期，她回來結工錢的時候，我問她到底出了什事。她說她弟弟把人給捅了，對方家要很多錢，據說要十多萬，不然就一定要她弟弟坐牢。她媽媽被嚇病了，所以佳佳就辭職回家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小蘭才說完，老便急促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她家住哪？有沒有電話？”

    聽著小蘭說的這些，老的心竟升起了一股責任感。不知道為什，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幫林佳承擔一些事情。

    小蘭漠然的搖搖頭，說道：“除了上班，她其實很少和我們在一起的，也不怎和我們說家的事。”

    “謝謝！她如果聯係你，麻煩你告訴我一下。”

    老給了小蘭自己的電話號碼，神情黯然的離開了鞋廠門口。

    回去的時候，老沒有理會摩的師傅們邀車的招呼。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是自己當時多問她幾句，她一定會告訴自己她家住哪的。她第一次見麵就借自己錢呢，現在她有事情，自己居然什忙也幫不上！

    老的內心忽然湧起一股巨大的無力感。他朝著路邊電線杆上，一拳狠狠的打了下去，甚至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廢物，你手怎了，怎流這多血！”

    小涵還在欣賞白天買的挎包，老進來後，見到他手上的黑褐色血痂，趕緊捧過來問道。

    老腦海還在想著林家的事情，隨意的答道：“沒事！”

    小涵焦急的在他頭上、身上翻來找去，見沒有其它傷口，才又安心下來，心疼的說道：“是不是又遇見那些湖南人了？”

    “沒有！”

    小涵從沒有見過老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她捧著老的臉追問道：“到底是怎了？你跟我說嘛，我很擔心的！”

    老此刻心煩意亂，手臂向上一揚，隔開了小涵的雙手。

    “是不是攤子上又出什事了？”小涵轉念一想，每次有事，老總是第一個跑的，極少吃虧，緊接著說道：“有事你不是都跑得挺快的嘛，怎受傷了？”

    “你煩不煩！”

    老這句話，一下子就惹怒了小涵，明明自己是關心他，怎就變成自己煩了！她平時沒理都要鬧三分，現在有理肯定是不依不饒。

    “是不是去招惹哪個騷貨了？”

    “滾！要不要我教你？”

    “滾老娘還不會？不說就算！老娘還不稀罕知道！”

    小涵說完，摔門而出！

    看著小涵跑了出去，老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有些過分，懊惱的雙拳砸向桌麵，右手再次流出鮮血來，他疼得呲牙咧嘴。

    大約十分鍾左右，小涵從外麵進來，見老還坐著，朝桌子上扔了紗布膠帶什的，自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老從外麵帶回來早餐，見小涵還在熟睡，老過去搖了搖她嬉皮笑臉地討好道：“涵姐姐，起來吃早點咯！”

    小涵其實早就醒了，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肩膀甩了一下，沒有理會老。

    “聽說摩托羅拉出新手機了，我還說一起去看看呢！”

    小涵跟老念叨著要買手機已經好久了，但是常用的招式今天沒有奏效。添油加醋的說道：“聽說有一款紅色的，特別漂亮，唉，可惜了！”

    都說男人禁不住誘惑，其實女人也是！小涵這會兒已經迫切的想要衝到商場，但覺得就這放過老自己有點吃虧，必須再讓他服務態度提升一個檔次！說道：“看一看我自己不會去啊！再說了，太遠了打車費勁！”

    小涵麵朝仍然沒有轉身，老見招式奏效趕緊說道：“現在是早上，匪哥他們不用車，我去借！”

    老說完，便拿出手機開始翻找悍匪的號碼。

    “誰要和你去，真是的！”

    小韓雖然嘴上嘟嘟嚷嚷，但是已經起床開始往盆邊裝洗漱用品。

    “匪哥，在哪兒呢？借你們的車用一下？”

    “在公園呢，你讓大路過來開吧！”

    知道老不會開車，悍匪還貼心的給老指派了司機。

    “好，你一大早就去公園鍛煉身體啊，晚上還沒有鍛煉夠嗎？”

    “公園有個哥們兒溜冰場今天開業，過來幫他湊個人氣！”

    “匪哥的兄弟，那我到時候過去送個大紅包！”

    “講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