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看著莎莫·安吃了一半,擱下盤子道:“飽了。”
安東萊接過盤子,麵不改色地開始吃剩下的牛排。
我輕咳一聲:“安部長,我與社長先生有要事要談,可否”避個嫌。
莎莫·安看看安東萊,見安東萊微微點頭,便用鼻子哼了一聲:“我去午睡。”懶懶散散地走到一間房去,地甩上了門。
我看看安東萊,欲言又止。
安東萊吞下食物,眼一抬:“請。”
我看看甩門而去的方向,突然八卦之魂燃起。
“既然安部長與您的關係如此、親密,那時為何要辭退他?”
安東萊一斜眼,仿佛在,這就是你的破問題?
“歐陽是怎的。”
我心翼翼地壓低聲音:“風向變了,呃,保護什的?”
安東萊不直接作答,隻道:“的確如此。”
懶得回答所以直接引用別人的話嗎。
我頓了頓,決定還是直奔主題:“安東萊社長,我此番前來隻有一個目的,即以火狐社長的名義向您提出合並藍鴿的請求。”
這是我能想到最委婉、嚴正的法。不幸同等意義上不委婉的法也是有的,由安東萊提供的回複是:“你想收購藍鴿?”
他的神色不喜不怒,我一時摸不準意思。身後突然又地一聲,莎莫·安衝出來大喊道:“不行!”
果然有隻老鼠一直在聽牆角。
他護犢似的擋在我和安東萊中間,冷冷道:“講和可以,收購不行。請回吧,社長先生。”最後四字講得極富諷刺意味。
我摸了摸鼻子:“安東萊社長,您的想法是。”
莎莫·安哼了一聲:“那當然是——”
“可以。”
可以?
我和莎莫·安同時震驚地看向安東萊。區別是我是喜出望外的驚,他是打雷劈的驚。
“安東萊!”莎莫·安不可置信地叫道。
安東萊淡然地垂著眼,向他搖搖頭。
“那可是,我們一千年的心血,你怎可以隨隨便便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
我趁機道:“不是送,是交易。我方開價十億,貴方可以抬價”
“不必。”他將右手在左手背上輕輕一按,左手中指上出現一枚由四塊藍鑽構成的戒指,摘下來越過試圖阻擋的莎莫·安遞給我。幸而與我那枚摘不下來的“婚戒”款式不同,否則就很讓人誤會了。
我“好心”地建議道:“願以副社長之位虛席以待。”
安東萊隻是搖搖頭。看起來比花癡歐陽淳更毫無留戀。
因為有歐陽那邊的前車之鑒,我們順利地完成了戒指與十億的交接,如果某隻忽略炸毛的老鼠。
“卑鄙人!”莎莫·安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使了什手段蠱惑了安東萊和歐陽淳,你根本沒有資格領導藍鴿和火狐!”
我雙手上舉,無辜道:“蒼可鑒,我什也沒做,這是兩廂情願的交易。”
他還欲發難,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安東萊道:“去睡吧。我意已決。”
莎莫·安微微顫抖著,用發紅的眼眶瞪了我一眼,快步回房,用方才三倍的氣力甩上了門。
我揉了揉耳朵:“可否詢問一下,您如此爽快地同意的理由。”
安東萊眼角隱約帶笑,淺淺掠過過那扇緊閉的門,端著空盤起身道:“請回吧,社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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