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之門外的第三，我火了。

    加之伊娃的嘲諷：“莉莉婭不出來，你就不會硬闖嗎？又沒有保鏢。”是如此合理卻不富實踐性，我狠捶一拳，罵道：“硬闖個鬼，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兒。”

    伊娃想了想：“還有個辦法。”

    “。”

    聽完我十分懷疑：“真的假的？”

    “我什時候騙過你。”

    最近走坦誠加互相傷害模式，我板著臉直言道：“你得出這句話就是在騙我。”

    “哼，不試也無妨。”伊娃慢慢眯起眼，輕哼一聲。“也不看看這三白象的抨擊有多厲害，一開始挑釁的是你，現在卻被隔絕在外單方麵吊打，真是蠢透了。”

    我不爽道：“嘿，什叫單方麵，我動用了兩家報社反擊白象，也在一定程度破壞了他們的聲譽吧。”

    自從我向白象宣戰以來，對手確實進行了鋪蓋地的攻擊。包括每日三篇的抨擊文章，針對火狐與藍鴿內部沉珂的詬病與我以淺薄之才之所以接管兩家報社的內幕分析。我自然也在回擊，成效甚微。而在昨日最新的民意調查中，支持白象的住民數量壓倒性超過我們，這是，大概99：1的比率。我估計那個“1”還是同情票。

    而這種結果，自然是預料之內，且事實上——雖然以我的身份不該這——我樂見其成。

    “在萬夫所指的處境下風風光光地拿到白象，這才叫完美的翻身仗。”我這樣對伊娃，“顛覆他們愚蠢的認知，徹底讓他們大跌眼鏡。”

    伊娃不屑道：“哭著喊著連人家的影兒都見不著，還顛覆個鬼，你也隻有大話的份了。”

    他總不至於躲一輩子——昨日我如是。

    翌日，也就是我上門拜訪的第三，我照例敲敲前台，譏諷道：“我這都三顧茅廬了，怎，諸葛先生還是嫌我誠意不足，不願見客？”

    三七分明顯對這個典故一無所知，愣了愣道：“社長今日出門踏青去了，您過幾日再來吧。”

    接連吃閉門羹，個區區三七分還糊弄我，於是我心生火起，冷笑道：“怎，踏青要踏好幾日，這是旅遊啊還是休國慶節啊？”

    三七分直愣愣地看著我，屍體似的道：“請先回吧，社長回來我會通知您的。”

    “傻逼，唬人也得有誠意些。”我直接罵出了口，在他驚異的目光中拽過他的登記簿，龍飛鳳舞地寫下我那台老年機的電話號碼，霸氣地丟還給他。“記得，他一回來就用、這、個號碼通知我。先走了。”

    憋著氣去到藍鴿，火氣已經消了大半，我四處逛了圈權當視察，最後轉回前台，看了看梅子漂亮可愛的臉，感歎道：“梅子姐可愛多了。白象那傻逼前台，跟活屍似的不憋好屁。”

    梅子不明所以，雖然我語言粗俗，但聽出我應該是在誇她，便微微一笑。

    罵完三七分，我問道：“伊娃來過嗎？”

    梅子溫溫柔柔地答：“今日未見社長夫人來過。”

    社長夫人。二次聽到這一稱呼，依然有著深深的不適感。

    我打著哈哈，跟梅子扯了幾句，轉去了火狐。

    卡羅曼塔的回答是雷同的：“伊社長夫人嗎？沒見她來過。”

    我沉默片刻，道：“往後還是稱呼伊娃姐吧。”聽著總舒服一些。

    卡羅曼塔想了想：“稍有些不合規矩。”

    我本想我就是規矩，但覺得這樣開口太傻逼了，揮揮手道：“算了。我找歐陽副社長，他還在底下吧。”

    她笑著點點頭。

    朗爵士依然是那個態度，仿佛無論是改朝換代還是海枯石爛都與他無關，文質彬彬地打開同心圓桌的暗門：“請。”

    我本可以直接去到底下，但今是來走過場的，一舉一動在別人眼皮底下，可不能被懷疑了。

    然而常規路線

    想起被失重支配的恐懼，我輕咳一聲：“就沒有別的通道嗎。”

    “還有一條社長專屬通道，但隻有歐陽副社長知道。”

    我無奈地站上去，還沒從自由落體的眩暈感中緩和過來，就衝著眼角餘光掃到的紅色衣角抱怨道：“我你設立的鬼通道太他媽糟心了，快告訴我暗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