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三人很快將事情調查結果告訴傅程陽,隻是不等蘇鴻說出自己猜測,三人中卻有一人這時一步站出,微微拱手行禮:“啟稟大人,各房中最為異樣的是並未看到任何鏡類物品,包括丫鬟住處也是如此,屬下猜測這鏡類便是與鬼魅有關之物,鬼魅殺人之後將鏡類物品藏了起來。”
洛長雲聽後濃眉皺起,略有所思。
曾強臉色一沉,正欲開口的他立馬感到一股冷冷寒意湧來,正是剛說話那人。
梁慶亥,本是皇城宗族梁家子嗣,身世地位遠遠高出他們二人太多。
被其冷眼威脅,曾強隻能咽下剛到嘴邊的話語,心中默默對蘇鴻無奈。
一側蘇鴻倒是一臉平靜,仿佛根本不在意梁慶亥搶先說出他所發現之處。
梁慶亥已頗有得意之色浮現,心中更是喜悅無比,暗道蘇鴻如一白癡,既能發現異處,就不應告訴他們二人,這可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沉思片刻的傅程陽滿意點頭,淡淡笑容浮現,讚賞的目光落在梁慶亥身上:“不愧是梁家的人,做事觀察果然自然。”
“這是一個不錯的發現,諾大武館既然有女眷,就不應沒有銅鏡這類必備物品才是。”
談話之間,洛長雲餘光看了一下蘇鴻,見其臉上平靜無異常後,這才餘光收回,隨後他轉過身看向右側候著的身影:“傅大人,我想去一趟仵作所在的停屍處。”
“這就帶大人去往。”
洛長雲剛轉過身,卻聽到蘇鴻此時開口了。
“大人,我還有疑點之處。”
洛長雲陡然腳步停下,此時他背對三人,嘴角已有淺淺笑意。
本有的得意蕩然無存,梁慶亥麵露錯愕。
曾強心中緊張緩和,一口濁氣輕輕吐出。
“什疑點?”
此時,就連傅程陽也是看向這青年,眉頭略微皺起。
鏡類物品他早就發現,這的確是一疑點,他也曾猜測與這武館滅門事件有關,但也隻是猜測。
要說還有其他疑點,他並未察覺。
隻聽蘇鴻平靜說出:“我去主臥查看之時,那梳妝台上根本就沒有放置鏡類物品的位置,鏡類物品不像被刻意藏起來,而是武館根本就沒有鏡類物品。”
“銅鏡不算昂貴物品,尋常人家也能配有,可是為何武館連一麵銅鏡都沒有?”
“一路上聽傅大人說過,李昌東有一夫人,也極為愛美,而且武館中丫鬟,女性仆人二十來人,不應當沒有一麵銅鏡。”
這些,便是蘇鴻所有猜測。
梁慶亥搶功,隻知曉沒有鏡類表麵,卻不知道其具體。
“按照你所說,武館中是特意不備鏡類物品,而如此看來,武館滅門與銅鏡有關?”
話落,洛長雲眉頭皺得更深,武館和銅鏡,這怎看也不像是能扯上關係。
梁慶亥臉色早已陰沉不定,恨恨咬牙,怨恨的眼神緊緊盯著那道身影。
大意了!
蘇鴻點頭,旋即看向略顯驚訝的傅程陽,恭敬問道:“傅城主,應當早就查過李昌東是否有仇家了吧?”
傅程陽稍作調整,臉上驚訝褪去後輕輕點頭。
“李昌東於五年前搬入我奉天城,五年來中規中矩,倒是沒有任何仇家,至於搬入奉天城之前情況,我還在調查當中。”
“尋常鬼魅對常人動手多是為了吸收其體內精氣,而不是似這武館將人活生生全部嚇死,更是將李昌東頭顱掛在門上,這是報複。而對方必定與鏡類物品有關,李昌東知曉這一點,這才特意不在家中備有鏡類物品,為的就是防備鬼魅複仇。”
蘇鴻話語鏗鏘有力,似有十足把握。
傅程陽眸中那明亮,如醍醐灌頂,他立馬看向洛長雲:“洛大人,去往停屍處由門外師爺帶領,我有事需要立馬查證,或許真和這位小公子所說有關。”
“去吧。”
離去時再次行了一禮,隨後才是匆匆離去。
而洛長雲心中也有一個猜測升起,看向蘇鴻,麵色凝重:“依你所說,這武館中有鏡類物品存在?”
“應當是有。”
“這不過是你片麵之詞,後院外我們幾人早已翻了一個遍,而且先前傅城主必定也帶人有過搜尋,就連一麵銅鏡也未見到,我看你這就是瞎扯!”
“大人,怕是這蘇鴻建功心切,胡言亂語。”
陰陽怪氣的話語傳來,正是梁慶亥。
麵對梁慶亥話語,洛長雲充耳未聞,目光依舊停在蘇鴻身上,看著那副平靜麵容,他試探追問:“你既然敢將猜測說出,想必是想到了什地方,對嗎?”
蘇鴻點頭,直接說道:“水井。”
武館之大,可是有一百二十多人居住,水是必須有的,而後院並無水缸,從後院出來時他已低聲問過曾強,廚房中倒有一裝滿水的水缸,應當隻是做飯菜所用。
每日若是去外挑水,怕是每日都要跑幾十趟,縱然武館眾人習武,也總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挑水上麵,所以蘇鴻猜測這武館當中應當有一口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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