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嚴陰沉著臉,目光駭人的看著顧以陌:“你知道自己在什嗎?”
顧以陌顯得一臉的淡然,微微聳肩,眉眼含笑地:“我當然知道,自己在什,在做什,我今來的目的,也隻是希望樂叔叔能夠明白,哪怕是您不想幫我,也希望您別阻攔我,好嗎?”
樂嚴沒有回答他的話,顧以陌不以為意的揚眉:“我看樂叔叔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如果有什想要告訴我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顧以陌徑直走出了房間,一出門就看到喬林站在房間門口,眼神幽深,看到他出來,麵色凜然。
“顧爺。”
喬林對著顧以陌彎腰致意,顧以陌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期待,你給我送來的茶。”
喬林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顧以陌的手,低著頭:“顧爺安心等待就是,隻是怕粗茶簡陋,入不了顧爺的眼。”
顧以陌滿不在乎的搖頭,輕笑著:“入眼不入眼,看的,也不全在茶,也分人,不是?”
喬林笑了笑沒話,顧以陌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喬林看著顧以陌的背影,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幾乎是把掌心摳爛了,才壓製住自己想要追問的欲望。
顧以陌既然提起歐若了,那就證明歐若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想起顧以陌的意有所指的話,喬林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後背緩緩上升,籠罩在他的頭頂。
顧以陌進去之後,他就給歐若的手機打電話了,不出所料,手機關機。
歐若之前跟他鬧脾氣,非要一個人去旅遊,他想著也沒有什大不了,就答應了。
沒成想,自己才剛剛答應讓她出去,顧以陌就下手了。
如今自己聯係不上她,顧以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根本就拿捏不準,歐若到底是在哪兒,在沒在顧以陌的手。
喬林不敢設想,顧以陌拿著這人,到底是想要跟自己什條件。
這事兒他不敢聲張,歐若本來就不受寵,年前因為惹樂嚴生氣,更是被冷落了好長時間。
他好不容易等到樂嚴鬆口了,放歐若離開,二話不的把她悄悄的安頓到了國外。
他一直心防備著的人,都是樂嚴。
因為歐若曾經跟樂嚴的關係,樂嚴就算是不喜歡她了,她也曾經是樂嚴的情婦。
自己是樂嚴的養子,哪怕那個女人是樂嚴不要了的,自己也不應該去沾染。
這一點喬林的心很清楚,也清楚的知道,如果樂嚴知道了自己的行為,自己會付出什代價。
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自己也知道,歐若那個女人不好,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細胞屬於自己,沒有一根頭發念著自己。
可是他放不下,他心甘情願的被她束縛,心甘情願的為她俯首籌謀,被她的一言一行所掌控。
他不知道,顧以陌什時候開始注意到自己的,可是顧以陌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善了的可能了。
喬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完美收斂了眼的慌亂,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進門的一瞬間,喬林不自覺的眯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適應了眼前昏暗的光線。
盡管知道樂嚴獨處的時候,不願意見光,可是每次他都需要一些時間,來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這種程度的亮度。
樂嚴好像沒有看到他進來了一樣,自顧自的把玩著手的一個戒指,神色恍惚。
喬林微微抬起眼皮,掃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個戒指,眸光微微一沉。
那是一個款式很老舊的戒指,而且質量做工都透著一股粗製濫造的粗暴。
因為時間久了,甚至都變色了,周圍帶著一圈刺眼的銅綠,廉價得讓人生厭。
喬林始終都覺得,那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哪怕就是扔到了地上,被無數人看到,也不會有人想要彎腰去撿。
可是樂嚴就是把那一個東西,當做了命根子。
穿了一根繩子掛在脖子上,從他被樂嚴收養,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了,樂嚴一直都戴著那個戒指。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樂嚴才沙啞著聲音:“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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